才跟你们俩说这么多的嘛,”姜毅抓抓后脑勺,“我怎么记得刚才好像是你先挑起这个话头的?”
赵清阁道:“我没有啊。”
林笺也道:“我记得是你先说的。”
姜毅乐呵道:“是吗?那就当我先说好了,你们可不要告诉别人啊。”
“知道啦,知道啦。”
一行人正好行至荒郊野外,空山寂寂,连一丝鸟叫的声音都听不到,姜毅的堂兄抬手示意大家停下脚步,“小心一点,可能有山贼。”
跟着行走的家仆手按上了腰上的长刀。
马儿哼哧着喷了几个响鼻,四蹄不安地在地上踏来踏去,姜毅把林赵二人坐着的马车帘子放下,低声嘱咐道:“你们在里面这好好呆着,别出来。”
随即策马上前,将马侧褡裢里长剑抽出来,铿然一声长鸣。他唤道:“堂兄。”
“五弟。”
姜毅的堂兄和他一起面向前方耸动的草丛,一伙提刀壮汉从里面跳了出来,为首的是个面带刀疤、虎背熊腰的汉子,瞧其面目狰狞程度,大约是干一行久矣。
“钱和女人留下,其他人滚!”
姜毅怒喝道:“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罢立刻勒马提剑冲了上去,他仗着居高临下的优势,宝剑又锋利无比,一招便砍伤了对方一名山贼,不由有些轻蔑地说道:“就这么点本事儿也学人家出来劫道,回家喝奶去吧。”
“五弟回来!”姜毅堂兄话音未落,队伍后面便抄过来大伙山贼,足有二十余人,胯下居然骑的是膘肥体壮的健马,瞧着不比姜毅这边的差,个个手持长刀。
姜毅胯下骏马仰头一声痛苦的长嘶,前蹄迸出一汪鲜血,原来有人趁他扭头往后看的时候一刀砍在马蹄上。
姜毅心疼得直接从马上跳了下来,在它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让它跑到一边,自己一个人迎上了一拥而上的山贼。刀兵交接声顿时充满了这座空旷的山林。
赵清阁和林笺悄悄掀开一角车帘,看着外面的大混战,山贼略占上风,这样下去姜毅这边要全军覆没的。有个山贼眼尖地看见了帘子内的脸,指着马车大声招呼道:“大当家!里边儿有女人!”
姜毅急得直冒火,一剑刺伤了一个朝着赵清阁冲过去的山贼的小腿,自己后背也被砍了一刀,身子猛然往前一栽,无力再去阻挡下一个人了。眼看山贼扯过了套马的缰绳,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撑着背上撕裂的伤口大喝一声扑了上去。
赵清阁没被那个山贼小杂碎吓到,反而被姜毅给吓了一跳。
然后姜毅意想不到的场景出现了,车帘里伸出一只穿着白色帆布鞋的脚,一脚正中山贼胸口,那人口吐鲜血倒飞了出去,带着血沫的浓痰吐在地上,挣扎了一下便动也不动了。
姜毅的剑停在半空,赵清阁顺手夺过来,朝他身后的方向一刺,沉闷的倒地声,又是一个。
接下来姜毅这边的人全程处于打酱油状态,就看着赵清阁拎着姜毅的长剑,闲庭信步般在山贼中穿梭而过,砍瓜切菜般左挥右挥,不一会儿便躺了满地哀嚎的山贼。
“大王饶命啊!”
“我们也是为生计所迫,求大王放我们一条生路啊!”
赵清阁把剑“笃”的一声插在地上,很“薄珏”地说:“为生计所迫就可以抢别人的生计了?那我为了自己的生路是不是可以断了你们的生路啊?”
“我们知错了。”
满地求饶的众山贼中,仅仅伤了一条左臂的大当家借着匍匐的身体的遮掩,将手偷偷伸向了腰间……
“砰”——
让人的耳朵都响起微鸣的声音突兀地响起,赵清阁眼前一道刺眼的白光冲她直射过来,是长枪。她身后是姜毅,在后面是马车,不能躲,不能用魂晶,只好硬碰上,“铿”一声,姜毅的那柄宝剑从土里飞了出来,挡在赵清阁身前一尺,从中间应声而断。
那人还想再开一枪,赵清阁哪里会再给他机会,人影一闪,凭空出现在他身前,一脚冲着他手腕踩了下去。咔嚓——伴随着鬼哭狼嚎的惨呼,赵清阁把那把长枪捡了起来,随手抛给了姜毅。
“留着防身。”
她加重了力道,几乎把那人手腕都踩进泥里去:“还有吗?”
那人惨嚎道:“没有了没有了。”
“火药呢?”
“我包里我包里,我给您拿。”
赵清阁带着姜毅等人把这伙山贼洗劫一空,然后寻了绳子把他们全都挂在了树上。姜毅捡了把长枪,看向赵清阁的眼神一脸崇拜,他堂兄脸色就不那么好了。
“敢问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这样的身手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猎户的女儿,为何要隐瞒身份跟着我们?”
“真的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少时有些奇遇罢了。反正爹娘死后我们无处可去,正好姜大哥提出要收留我们,我与小妹商量了一下,干脆就答应了,总比四处漂泊要好。”
“堂兄,”姜毅伤口疼得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