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君一时情绪被杨漾带得有些感伤,见辽遥在,不好意思的笑笑:“让辽经理见笑了;这里比较偏僻只怕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辽经理可能要失望了。”
辽遥本不是来玩的,杨君这么说也只能顺着话题接下去:“这个倒没有关系。你也不必见外,我跟杨漾是很好的朋友,你叫辽遥好了;上次她带我去烧红薯窑就挺有趣的。”
杨君又笑起来,左边脸还有个小酒窝:“杨漾竟然带你去玩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事啊?真是不好意思,那些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她就跟长不大似的 。”
“童年总是最值得缅怀的嘛;偶尔再做一些小时候觉得很开心的事,自己也会觉得轻松很多。毕竟,像我们这一辈出来工作了,总是在钢筋水泥的世界里过着跟人勾心斗角的生活;那样的童年才更值得缅怀。”辽遥说的是大实话,人长得了总是觉得小时候的世界是最美好的。
杨君看着杨漾一直没出声,便不认同起辽遥的话来了;“也许不是每个人的童年都会有很多快乐的回忆值得缅怀的。”
辽遥顺着杨君的目光看向杨漾,杨漾一起看着屋外的杨强出神;觉得杨君说的套到杨漾身上应该就是对的,这个话题也就不再继续下去;一时之间,屋子里就安静了下来。
“遥,我们出去走走吧。”杨漾忽然打破这沉默。
“额?嗯!”辽遥答应着,杨漾已经往外走了,她也只得跟着。
“还去哪里,妈一会儿就回来了。”杨君见她们起身,就问道。
杨漾驻了脚,“就出去走走。”
“漾的童年觉得快乐吗?”辽遥跟在杨漾后面,沿着环村河一起走。
杨漾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还好吧,上学之后父母就离开家外出工作去了,大抵都是自己一个人疯玩当孩子头。”
“不是一直跟父母在一起才一直生活在你爸打你妈的阴影下吗?”辽遥有些疑惑。
“那是九岁之前吧;到后来每年的春节回来,几乎天天都是那样闹;他们经常在过节的时候大打出手。要知道,一年到头下来孩子最盼望的就是逢年过节一家团圆和乐;可是在我们家永远都看不到。”杨漾继续往前走,不管前面是不是枯黄了的衰草还是不青绿的河堤。
辽遥便不再问了,安静的跟着她的脚步一直走在后面。
杨漾走到一处在一棵竹子的平坦河堤处忽然停下来,转回身问辽遥:“为什么不跟我讲话?”
辽遥一愣,不明白她的意思,一时答不上她的问题。
杨漾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无奈的笑了笑,就着原地坐下来,辽遥也跟着坐下来;两个人就这样听着环村河淙淙的流水声。
辽遥只觉得杨漾每次回到这个村子就会是一副哀愁的模样,说不上一点的开心,那些眉目之间总是有着深深的悲伤一样;看着她的模样,她也是没来由的觉得沉重。
辽遥看看自己和杨漾坐的地方还隔着些距离,便挪过来拥着她把下巴垫在她的肩上,问她:漾觉得跟我在一起开心吗?”
“开心啊?为什么这么问。”杨漾被她拥着,那些眉目间的哀愁一下就消散了。
“我只是不知道我能给到你什么。”辽遥的情绪倒是有些低沉了。
杨漾明白辽遥定然是受到她的影响了,把她扶好正视她的双眼,认真的说:“如果一定要清算你给到我什么;那我是要用春天还是用重生来形容呢?我想不是一个词或者一句话就能清算的;你的坚持让我体会到了很多以前那种狭隘世界观里体会不到的东西。以前,我的世界只有死胡同,只知道往前撞,哪怕头破血流也无所谓;现在却不一样了。我跟你说,你肯定不知道我在办公室里做过一个梦;我梦到自己在黑暗里害怕的无助的跑,你就是我的光明。”
辽遥似哭似笑的说:“你这是跟我说好听话呢?”
“一点也不是,每句话每个字都是真的。”杨漾摇摇头,很认真;“我并不会说好话,你知道的;但是,我会说真话。”
辽遥想隐藏自己受到了感动,作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杨漾也是一眼就能看透她,捧住她的脸轻轻的吻上她的唇。辽遥受到鼓舞,也一样轻柔的回应着;唇舌之间尽是满满的甜蜜。渐渐的,辽遥转被动为主动,将杨漾一点一点的推倒在青草绿堤上。
这才躺倒杨漾压到了口袋里震动的手机;掏出来时却是杨君打来的,说孟业琳已经回来了,让她俩回去准备吃晚饭了。
辽遥摸摸脑袋有点扫兴。
杨漾也笑了笑;“遗憾咯!走吧,回去了。”
晚上,杨漾倒是没有再给辽遥铺客房的床了。
两个人窝在被窝里,辽遥对着杨漾上下齐手,想是要被回傍晚时候的遗憾。
杨漾轻声斥她:“这村子夜里安静,弄出点声音都听得到;你给我悠着点。”
辽遥才不怕她,反驳她:“照你这么说,你们村子里谁家夜里笙歌你们就都有耳福咯。”
“额,唔……也不是啦。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