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常来的地方,基本上都混个脸熟。
她?夏蘼笑了笑,“她,以后都不会来了。”
老板愣了下,刚想说什么,别桌喊收钱,她转头过去了。将夏蘼的馄饨端上来,瞧着夏蘼的那模样,老板也知道不好说什么,叹了口气,两人瞧着像是姐妹,也许另一个去了别地儿,又或者……生老病死,谁也逃不掉。
可巧的是,夏蘼吃到一半的时候,白茗来了。
白茗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她在莫府里待了几日,莫雅又不让她做什么事,也不管着她。她就想出门见见夏蘼,有时候是偷偷去府门前的拐角处偷看,有时候是走在她们曾经一起去过的地方,想着没准撞见了呢?
这不,她今儿走在大街上,走着走着,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走到了馄饨铺子跟前。冬日里夏蘼最喜欢去的地方,说是吃上一碗暖身子。
好半响,她看见夏蘼那碗快吃完了,左右悄悄,慌不择乱的赶紧躲到旁边卖栗子的炉子后面,搞的人家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刚才赶她走,谁想被她冷眼一瞪,顿时歇了气,只盼着这位不是个劫财的主儿。
夏蘼付过钱后,起身。刚给钱的时候,老板还说似乎看见那位姑娘了,也许是眼光了,一晃就不见了。然而,夏蘼四下张望了一番,根本没有什么白茗的影子。一阵冷风吹来,钻脖子的透心凉。
她便拉了拉衣襟,赶紧回府去了。
老板很是奇怪,估摸着人应该是还在世的,只是分别了,否则她岂不是见鬼了?哎,想起她们每次来的时候,都是点上两碗不同的口味,不放葱不放香菜,待上桌后,两人分之,便是两种口味。每每想起二人的笑,她不得不感慨聚散无常啊。
“老板,来碗馄饨。”
“好叻。”老板的愁丝转瞬即逝,继而又投入忙碌中。
白茗从躲处出来,望着夏蘼越走越远的背影。她生怕出现在主子跟前的时候,又被赶走,那还不如,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守着,护着。直到看见她平安回到府上。
夏蘼走上台阶的时候,突然回过头,街前人影散落,却没一个是她想见的,夏蘼摇摇头,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她总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
自嘲的一笑:夏蘼啊夏蘼,你赶走了人以后,还奢望别人死皮赖脸的贴着你吗?
贴在墙根处的白茗,胸膛起伏厉害,她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主子看见她了。好在她反应快,躲了起来,以后……再小心点。
第四十九章
宣武二十二年十一月底,北齐遣使者来禀,君主大限将至望公主祁艳回去主持大局。女帝自是无理由不放人,天灾连连,若是北方也乱,那真是雪上加霜。
下朝后,夏蘼照旧来请安,女帝难得没让她回去,养心殿的书桌上还放着地图,夏蘼瞄了一眼便垂下头当做没看见。喝着养心殿里的暖茶,整个人从胃暖到脚,加之充裕的碳火,可舒服了。
唔,顺带还吃了几块糕点,样式精致,大小正好一口一个,吃的很满足。
女帝瞥了眼她,笑着说:“你倒是胃口好的很。”
夏蘼点了点头,“上有母皇,下有文武百官,我大沧繁荣富强,儿臣自是心宽胃口好。”这番说辞倒是逗笑了女帝,女帝虚点了夏蘼两下,连连摇头,同轻舞说:“你听听,这孩子越来越会说话了。”
轻舞附和着笑,也没说什么。
留饭后,夏蘼扶着女帝在屋子里走路消食,闲聊之间,女帝忽然说起北方的问题,转头看向夏蘼:“老二,有何见解啊?”
夏蘼想了想,却不着急说,“儿臣愚昧。”
女帝坐在榻上,示意她坐边上,“无妨,就当母女俩说说家常,不必介意。”
话,不是不说,而是看你怎么说,说前还得讨个赦免,万一你哪句话说得不好听了,得罪人了,是吧,总得有皇帝给你罩着。所以,得女帝此话,夏蘼才算是起头说来。
大沧的位置大约是在东边,然东面接海洋,在后世有海湾是造物主的恩赐,然而如今却不是,航海技术不发达,人们对着海洋有天然的畏惧,甚至还有活人祭祀为求风调雨顺之意,虽然朝廷明文禁止不许活人祭祀,民间依旧此风不止,暂且不提。
而另外三面多数又是同别的国家相邻,小国忽略不计,单说大些的,北有齐,南有梁,西有岐,虽说百年来国力均不如大沧,所以不得不而送质女,可是却不能否认她们的野心还是放在那儿的。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咬上一口,大沧不掉块肉也难。
别的暂且不提,但是北齐,老皇帝要咽气了,让唯一的女儿祁艳回去,这谁都没理由阻止,关键是她一回去,其他国家是不是也得来问候下她们送来的质女?大沧是不是也该显示显示皇恩浩荡呢?
这人,是要放,怎么放才是最稳妥的,这才是关键所在。
夏蘼只道:“听闻北齐帝有个妹妹,是个闲散王爷,不过同当今圣上乃一父同胞。”
女帝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