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蘼将赵嬷嬷拨过来照顾他,很多事情夏蘼也不懂,但是有老司机啊,赵嬷嬷也知道这件事,要为大白找个出生原不是什么难事,偏偏夏蘼又不肯同·房,赵嬷嬷急的团团转,也劝导无数次,奈何夏蘼就是听不进去。
最后,赵嬷嬷心一横,抬出凤后,却被夏蘼轻飘飘的说:“若是爹知道了,也定然会希望我做自己想做的事,爱自己想爱的人。”
这下子把赵嬷嬷糊住了,爱想爱的人?难不成,因为她心里着别人,所以要等那个人?待太女妃有孕后,再纳个侍郎不是什么大问题啊。谁想夏蘼抬眼看了赵嬷嬷一下,说那人娶不了。
莫不是……已故的淳亲王妃?
赵嬷嬷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住了,赶紧打住,只得先照顾大白再说,大不了回头告诉些太女妃,殿下的喜好,这日久生情定然也是会有的。
“太女妃可记下了?”赵嬷嬷将一些孕夫的特征告诉了他,假扮当然要全套,自打两人成亲,也差不多三个月了,虽说聚少离多,有孕也是可能的,故而时间上不会有人怀疑,而且大白本身就瘦小,待太女妃这边满月估摸着都还太小。
周炎很用心的都记下了,他深呼吸一口气,爹曾教过他,若是不得另一半的爱,那一定要得到那个人的尊敬,哪怕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也好过宠郎灭夫的人。
既然,得不到夏蘼的爱,那得到相守一人的承诺也好。
这是一个赌。
不得不赌的赌局。
等到他爹来的时候,周炎小心翼翼地坐在铺着软垫的椅子上,接受他爹的参拜,刚想亲自去扶的时候,旁边的赵嬷嬷干咳了两声,他收起半空的手,好在瑶雨已经去扶了,“爹,你坐。”
“谢太女妃。”他见周炎脸色还算不错,这才稍微放下点心来。再想起,进来时需换鞋,一瞧才知道整个地上都铺满了毯子,踩在上面软软的。他心下暗想,想必殿下也是看重这胎的。
“一切可安好?”
周炎点点头,“一切安好,在府里并无太多事需要操心。”他看了看赵嬷嬷,“我想同爹说些贴己的话,你们先下去吧。”
一行人退下后,他爹也换了个稍微近些的位置,好好地打量了一番,“可有侍郎们为难你?”
周炎摇摇头,“府里没有侍郎,只有我一个。”
他爹听了反而眉头皱了起来,“怀孕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来分享,你……”刚说了一半,才想起来,太女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马上改口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切莫往心里去,只管养好身子,生个小公主最好。”
结局已经注定了,怎么样都会有个小公主。周炎叹一口气,他也是听闻过的,他爹在怀孕的时候,他娘看上别人了,起先还是偷偷摸摸出去幽会,后来却是明目张胆的将人带回府,纳了侍郎,他还没出生的这一年,就纳了三个侍郎。
“爹,若是殿下只我一人呢?”
他爹笑笑,给他剥了个橘子,“说什么胡话呢,且不说日后殿下会如何……单是如今,三公主虽无正夫,却有三位侍郎,那位被贬了的不也是有位正夫,还是他国和亲的皇子,不也有一位侍郎?殿下又如何能守着你一人。”
周炎接过橘子,吃了一瓣,细细想来确实如此。
“切莫恃宠而骄,失了分寸。”他爹拍拍周炎的手背,又问起他一些生理情况,听着儿子似乎没多大受罪,看了眼他那还平着的肚子,“希望平安就好。”后两人在屋内聊起家常,约莫一个时辰后,他爹恋恋不舍的告辞。
见他爹要走,周炎鼻子一酸,红了眼眶。他爹摸了摸他的头,“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地,爹以后常来看你不就好了?”
这说是常来,太女府可非寻常人家,谈何容易?两人都心知肚明,不过是一个念头罢了。
周炎点点头,一直要起身送他爹出去,他爹也拗不过他,只好随他去了。
“太女妃,屋外风大,还是别出去了。”赵嬷嬷就守在门口,见他似乎要出去,轻轻地说道,一边扶着他一边看向他爹。
“说的是,你赶紧回去,别着凉,别生病。”是药三分毒,这一生病,为了孩子自然是尽量别吃药,可不吃药身子哪能好?所以,他也盼望孩子少受点罪,赶紧让周炎回屋去。
“奴婢来送吧。”瑶雨揽下送客的活,周炎点点头,便站在门口望着,直到看不见了才回屋去。
“我……我能见见大白吗?”
赵嬷嬷摇摇头,“这十月怀胎,哪能这般容易。”
周炎便不再说话了,开始了他的养胎生涯。
太女府对外宣称太女妃身子不佳,将一切探望的人拒之门外,试问谁能找茬?这是太女妃,你能说啥?何况人家也是因为身子不适不能见,反正理由是让人挑不出毛病来的。
今年的新科将在四月中旬举行,也就是在清明之后十天左右,朝堂里又是一番新的忙碌,先前北舟的事情还未尘埃落地,祭祖的事情已经提上日程,科举也提上来了。女帝一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