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欺负了乔鹭的人,是慕子潇,两天前他就已经知道了。只是碍于司腾他们的事情太棘手,才会一直忍着没去找他。
这家伙,嘴里口口声声说着喜欢的人是蓝天晴,可背地里却玩他妹妹,是因为那天他拉着蓝天晴玩车震,所以慕子潇心存恨意找上乔鹭报复?
乔鹭那丫头,乔鸥差人送她走了好几次,都被她给溜了。有次都看着她进了安检了,也已经过了飞机起飞的点了,手下前脚回来复命,后脚那丫头就鬼头鬼脑地从候机室跑出来了。
一想到这个妹妹,乔鸥眉头紧锁,真是焦心啊!
难不成她是真的看上慕子潇那小子了,所以不舍得走了?乔鸥在心里做了各种假设,最终结论都是,乔鹭绝对不可以嫁给慕子潇。
慕子潇本来就觊觎蓝天晴,这要是真的成了一家人,以后有的是机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防不胜防啊!
怎么说乔家也是大户,窝里乱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发生。
但是让慕子潇就这样白白占了自己妹妹的便宜,乔鸥自然也是绝对不可能就此罢休的。
在床上小睡了四五个小时,乔鸥翻身起来,让门口的大值日给自己打了点饭菜,然后一个人窝在电脑桌前吃着。
心里忽然记起了关于夺岛演习的事情来,那份名额到现在他还没有交上去,上头居然也没催,算算日子,还有七八天了。
一边吃着一边打开自己的邮件,乔鸥细细搜索着上面的发件人条目,忽然瞥见了一个上司的邮件,信息内容居然是:“名额收到。”
他一下子愣住了,什么意思?他没有提交过名额啊,上司怎么会收到的?
目光如炬般警惕了起来,他迅速开始检查自己的已发邮件,终于发现了最近的一封。
心里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手指快速点击了起来,循着那三十张名额报名表一张张看过去,当看见蓝天晴跟伍婳柔的资料的时候,乔鸥的一整张脸都黑了!
这丫头,居然跟他耍起心眼来了?
无奈地叹气,乔鸥这一下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了。
看了眼屏幕下方的时间,大半夜的找人家修改名额似乎不是时候,想了想,还是明天一早再说吧。
跟乔鸥相比,蓝天晴此刻就过的有些不爽了。
乔鸥撇下她,自己开溜去了,而她却在段家像是被人监视了一样,走到哪里都有女佣搀扶着,搞得她连路都不想走了。
跟着段兮泽还有外公一起吃晚餐的时候,她就一个头两个大,外公给她准备的补汤,一眼望过去一共八大碗!
每一碗都能叫老爷子说出一大堆的道道来,逼的她不得不尝尝。
求救的眼神看向段兮泽,段兮泽只是笑笑,在她以为他会帮她挡住的时候,他却端起一碗送到她嘴边:
“你外公也是为你的身子着想,你最近太瘦了,要补的胖一点,到时候力气生孩子啊。”
哀怨地吞了四碗,要喝第五碗的时候,她的胃终于撑不住了,华丽丽地给吐了。
心想着,她都吐了,他们该放过她了吧,谁知她说不舒服要回房间,老爷子却说,让管家一会儿把剩下的补汤热热,在她睡觉前送她房里去。
蓝天晴撇撇嘴,也不说话,随他们折腾去吧,反正送她房里之后,她喝不喝,就是她说了算了的。
就这样,两个女佣扶着她,跟慈禧太后一样回了房间。
一打开房间的大门,蓝天晴就顿住了步子。
扭头对她们说着:
“我一个人静静,你们不要跟着。”
这是妈妈的房间,她第一次进去,她想要认真感受着妈妈以前的心境,细细搜寻着妈妈的影子,一个人静静享受着循迹妈妈现实里的样子。
这时候,她忽然有些感谢乔鸥,感谢他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感谢他给了自己这份静谧而美好的夜晚——只有她,跟思念着妈妈的夜晚。
“是,大小姐,我们就在门口守着,有事就按床铃叫我们吧。”
女佣们毕恭毕敬地答着,见她进了房间,便给她关上房门。
这是她的生母段兮媛生前的房间,她所走的每一步都格外小心翼翼,目光贪婪而灼热地打量着里面的每一处,连最细微的角落,她都不敢放过。
全部都是上等的红木精雕而成的家具,看着上面的花纹就知道有些年头了,只是像是最近被打过蜡,或是涂上了一层清漆,在灯光下放眼望去很是清亮。
她有些颤巍巍地伸出小手,轻轻摸上那些美轮美奂的纹路,缓缓走至梳妆台前,看着镜子前的几个配套的红木首饰盒。
里面,应该都是妈妈生前的首饰吧。
好奇妈妈的喜好与品位,她轻轻打开其中一个,引入眼帘的,是一只翡翠镯子,晶莹剔透,这翡翠镯子水头很足,属玻璃种,质地均匀,内起的棉絮飘花不是很多,侧身还雕着精美的蝴蝶兰图腾。
蓝天晴将它拿在掌心里细细把玩着,很珍惜地看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