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云对这个所谓的驸马彻底的死了心,采取各种不理会各种冷淡,于是两人间的关系犹如千年玄冰。
白禾被皇宫关了辣么久,好不容易才有个机会可以好好的放肆一下,岂会轻易承认自己累了,她是自由的,是属于这个大自然的,立即活血,拿过依云手里的鱼,兴冲冲地清理起来了。
金灿灿在边上静悄悄地看着这一切,白禾和如意的那一幕她也没有遗漏,自从这批人出现后,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里面的男女交流太过冷淡,女人间委实亲密,没有想到原来都是同道中人啊。
最近微微一扯,这世间的人太过狭隘,只能承认男女感情,而同性之间在一起就是违背了天伦,违反了天地法则的,是要遭报应的。
她曾经以为只要两个人真心的在一起,便能冲破一切阻碍,不必在外人的看法,谁知道还是逃不掉世俗的眼光,还是被人遗弃了。
曾经有过一位伟人说过,比起所有人都瞧不起你,所有人都同情你才是真正难过的。
看着那个同样为情而黯然神伤的女子,她一时间竟有了一种知己的感觉。她本就是冷清的性子,另一个女孩那火焰一般的温暖,她怕自己承受不了。
莫如意呆呆的坐在芦苇从中,听着那边传来的嬉笑怒骂,心中越发的暗淡,她以为她们会发现自己的消失,会来找她,然后安慰她,两个人冰释前嫌,然后远走高飞。
原来她错了,她什么都不是。她依然和上一世一样,只是一个被操纵的工具,根本就没有人真正关心她,爱护她,只有当她能产生利益的时候才会有人围在她的周围,可是当她一旦魅力价值,便会被无情的抛弃。
“心若是死了,就不会再痛。”金灿灿怜悯地看了莫如意一眼,淡淡的吐出几个字。
这算什么,怜悯,嘲笑?不,她莫如意不需要。
她真的不需要吗?虽然她两世都取名为如意,可正如她的姓一样,莫不就是非的意思吗,她这两世都不能得偿所愿,只能独自舔舐悲伤。
“你呢,你为何要自杀?”她记得很清楚,但她们刚刚到达的时候,这个女人面如死灰,了无生意。
终于有人在意她的感受了吗?可是她要说出来吗,她可以说吗,说出来会有人相信吗?不会有人相信的,她天生就是个罪孽,一个本不应该存活与这个世上的孽障。
“这个世界太残忍了,容不得我的存在。”金灿灿终于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也许她和莫如意真的很有缘分,莫如意一生都不如意,而她金灿灿一世都不能灿烂如光,光明正大的现身与人前。
莫如意的身子轻轻颤动了一下,许是对方的语调太过凄凉,她竟然觉得浑身发冷,竟也产生一种不如归去的念头,这个人身上的死气太过沉重,叫她忍不住想要逃离。
金灿灿缓缓的向岸变走来,一袭白衣清冷似雪,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犹如索命的阎王,浑身都带着无尽的肃杀与萧瑟。
莫如意抱住身子,强作镇定,身子却是悄悄地往后移,她似乎听见了风吹过芦苇发出的沙沙声,犹如对即将陨落的生命的叹息。
她后悔了,她不该就这样跑掉的,也许她因该听听宝珠的话,或许她们还有转圜的余地,但是向她这般不顾一切的逃掉,却是害人害己。她真的后悔了。
脚步声越发的逼近,耳里传来重重地呼吸声,鞋面与沙地的摩擦声,有如一把放置在她心间上的尖刀,一刀一刀的撕裂她的肌肉。
“过来吃鱼了。”一个轻微的力道从肩膀上传来,却险些让她的心从嗓子里跳了出来,待听到那熟悉而又亲切地嗓音,她的心突然间就乖乖的跳了回去。
如意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花兮兮的圆脸,整个脸都是黑黑的,向来是那木炭的功劳吧,不过那双乌黑灵动的大眼睛却是充满了神采,正紧紧的盯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的答案。
间莫如意凝视许久,白禾的心开始慌了,拿着烤鱼串的手不自觉的开始颤抖,上头的烤鱼也跟着摇摆起来。
莫如意见到白禾的样子心中不觉好笑,原来她也不过是一个没长的孩子,这般忐忑,这般需要肯定和鼓励。
莫如意将目光转移到那条已经糊了半边身子的鱼,上头还有一些没有踢掉的鱼鳞,一些地方坑坑洼洼,很明显这条鱼应该是白禾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鱼了,再看围在火堆旁边的众人,手里都举着铁棍在放在火上。
原来她是第一个啊。莫如意方才的不快一扫而光,心底渐渐浮起一股雀跃之情。
顺着那根铁棍继续看下去,却发现那只握着铁棍的小手通红通红的,一看便是被火烧伤了。
白禾察觉到落在手上的视线,悄悄地圈了起来,换了只手,将烧伤的那只手放到身后去。
如意的眼睛依然没有离开铁棍,细细地看着换过的手,这一只手上也有一个地方通红,想来是不常用的吧,上面的余恨不是很多,但很脏。
如意的心有些酸来,眼眶微微发胀,这就是她方才埋怨过的人啊,在她想着怎么逃避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