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伊珍,你要闹到什么时候?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你这样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杨伊珍伸手在脸上抹了抹,缓缓道:“讨厌么?杨伊惜,我对你的喜欢已经不奢望了,你回去吧,带着你的孟夕,滚出我的世界!”
杨伊惜忽然发觉,自己对杨伊珍的认识真的很少,她不知道杨伊珍也会生气,杨伊珍也会有倔脾气,杨伊珍也会有拒绝自己的时候,之前没有发觉,现在知道了,却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太多的感觉一下子冲击过来了,就连接招都显得手忙脚乱。
夜里的风让杨伊珍打了寒颤,这一动,便让杨伊惜擒住了手腕,来不及反抗,杨伊惜便大力的拉着她往下坡走。杨伊惜走的很快,杨伊珍的手被她死死的握着,一下子竟没能挣脱开。
杨伊惜的车就停在坡下,两人一走到,杨伊珍就被推进了车,杨伊惜的动作很粗鲁,在她后背一推,杨伊珍便疼的眼前发黑,她能感受的到之前的那一下子,将她后背化了脓的泡给弄破了。
杨伊惜座上驾驶座,转头看了杨伊珍一眼,见她还是愣愣的坐着,丝毫没有动作,随即皱了皱眉,侧过身,替杨伊珍扣上了安全带。
农村的夜,似乎要比城市里的夜晚来的黑,杨伊惜开车便是更加的小心,从坡下开到村口,用了一小时的时间,杨伊珍一直都没有讲话,直到开到村口之际,杨伊珍才出声,她说:“杨伊惜,这样没有意思。”
杨伊惜没有回答,这里边,有没有意思,不单是杨伊珍说了就算的,即便杨伊珍觉得没有意思,只要自己觉得有意思,那就不会放杨伊珍走,霸道也好,强制也罢,甚至说她变态,杨伊惜觉得又能怎么样,目的达到了,其他的话,随便你说。
自己开车到t市,要一天的时间。之前杨伊珍有轻微的发烧,到了中途,杨伊珍的烧有些严重,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靠在椅背上,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
杨伊惜不断的用手背试探这杨伊珍额上的温度,却没有将她送到镇上的医院,其实理由很简单,杨伊惜自己也知道,她怕杨伊珍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偷偷跑掉。这次杨伊珍回了老家,她找到了,若是下次杨伊珍去了别的地方,那便是大海捞针,找到的几率可想而知。
回到t市刚好也是离开老家的时间,晚上十点左右。
车子停下时,杨伊珍没有听,皱着眉头,睡得昏昏沉沉,杨伊惜从驾驶座上下来,绕过车头,走到副驾驶座边上,将杨伊珍抱了出来。之前杨伊珍比她要重一些,没想到才过了这么短的时间,杨伊珍的体重就下降了这么多,那种滋味,杨伊惜还是第一次体会到。
开门进屋,将杨伊珍安置在床上,又去书房找了退烧药给杨伊珍喂下,接着又是冰箱里的冰袋。
杨伊珍的底子总归不错,吃完药,到了后半夜,高烧便退下了。杨伊惜整整一天没有睡,看杨伊珍烧退了,心突地的放松下来,睡意铺天盖地的袭来,杨伊惜垂了垂眼脸,起身将大门锁好,再是卧室的门。一切都弄好之后,才安心的在杨伊珍床的另一侧躺下来。
第二天一早,先醒过来的是杨伊珍,熟悉的卧室让她有些难受,身子刚一动,睡在她身边的杨伊惜便蓦地睁开了眼,直勾勾的盯着她。
两人对视了会儿,杨伊惜率先开了口,问道:“感觉怎么样?”
杨伊珍抿着下嘴,没来的及回答,杨伊惜便将手背搭在了她的额头上,静默片刻后,忽的起了身,骂了句脏话,将脱下来的衣服往身上穿,出声道:“你又烧起来了,去医院。”
杨伊珍伸手摸了摸额头,确实有些发烫。
杨伊惜站在床边穿好衣服后,忽然发觉,昨晚上自己压根就没替杨伊珍脱外套,现在这么出去,指不定就会烧的更厉害,思索了下,转身从衣橱里拿了件大衣裹在杨伊珍的身上。
室内跟室外的温差极大,一走出家门,杨伊珍便打了个哆嗦,杨伊惜锁好门,将杨伊珍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两人靠在一起,总能比之前暖和一点。
杨伊珍后背上的伤,有些严重,反反复复好不停,现在又化了脓,人又烧了起来,一下子都积在了一起,就连医生都皱了眉头,他不解,杨伊惜这家人是怎么当得,受了这种明显的皮外伤,没有好好处理不说,竟还搞成了这个样子。
杨伊珍还是住了院,左手打着点滴,之前的乌青还在,只不过淡了些。杨伊惜坐在边上看她,没有讲话,这一次,她没有通知李泽清来,那种意外,杨伊惜可不想在经历一次。
后背的上已经做了处理,上了药不能躺着,杨伊珍只得侧着身躺在床上,杨伊惜就坐在她对面,只要一睁眼,杨伊珍便能跟她对视,而这整个早上,杨伊珍都是闭着眼睛的。
中午,杨伊惜替杨伊珍去外边买了粥,杨伊珍吃完之后,孟夕便提着果篮进来了,脸上带着笑容,透着一股子的傲气。
孟夕这人的心思深,杨伊珍知道,做了这么多事,无非是想跟杨伊惜在一起,现在自己跟杨伊惜没了关系,她还假情假意的来看自己,杨伊珍觉得这很可笑。孟夕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