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朕重重责罚,赶出宫去!”
“皇上息怒,臣妾......”玉妃面带委屈,珠泪不住滑落,那娇俏多姿的面容,却是神情楚楚,我见犹怜。
“霁而!不管玉儿的事,是哀家派人去调查的,你要怪,就怪哀家好了!哀家一番苦心,都是为了轩辕皇宫的尊严与声誉,为了整个后宫的长久安宁......难道哀家的良苦用心,竟比不上外人一句话吗?你若还是不相信,看看这个......”齐太后手掌摊开,将一截物事展示出来。
轩辕霁云一瞥之下,便将那截东西抓在手里,收入袖中。
以,还真有物证!
慕容襄有些好奇,伸头去看,却见轩辕霁云手中已无他物,望向自己的眼神很是深邃难懂。
“来人!”他高声喝道。
“卑职见过皇上!”一身铠甲的阮慎言带了几名侍卫,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几步过来,抱拳行礼道。
“将慕容襄押往乾清宫,朕要亲自审问!”轩辕霁云冷冷说道。
“是,皇上!”阮慎言转向她,使了个眼色,口中喝道:“慕容大人,得罪了!”说着,推搡着她,朝那来路走去,看似粗鲁无礼的动作,落到她身上。却极是温柔小心。
轩辕霁云见人已走远,这才回过身来,面向两人:“盈玉,母后身体不好,你要多加注意,凡事拿好主意,三思而行,别累她老人家生气。”
“是,皇上,臣妾知错了。”玉妃盈盈含泪道。
轩辕霁云点了点头,朝着太后温言道:“母后放心,如妃之事,儿臣一定会秉公执法,查个水落石出!”
“好,哀家相信你,若是那慕容襄.....”
“母后——”轩辕霁云及时打断她,眼神冰凉,正色说道:“若是审出作奸犯科之人,或是诽谤陷害之人,儿臣定将他绳之于法,决计不予轻饶!”
齐太后微微点头道:“那好,哀家就等着你的回音。”
身旁的玉妃,随着两人的对话,却是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噤。
轩辕霁云看她一眼,不再多言,转身朝乾清宫的方向行去。
背后,是齐太后有些诧异的声音:“玉儿,你是不舒服吗?怎的手如此冰凉......”
刚至殿门之前,就听得里面传来少年气呼呼的嗓音:“阮慎言,我告诉你,好歹我也做过你的主子,你竟然帮着外人来对付我,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慕容襄见他进来,转过身去,不理不睬。
“皇上!”阮慎言行了礼,在他眼神示意下,默默退了下去。
“予非。”轩辕霁云走近那少年,柔声唤道。
“皇上可是要审训吗?怎么不见大刑伺候?”慕容襄哼了一声。
“朕那是说给别人听的,你别生朕的气——”大手过去,将少年柔弱的双肩扳了过来,面向自己,神情却是极为慎重正经:“你的为人,难道朕还不相信吗?如妃久居深宫,就算是见了面,她的容貌姿态,哪里入得了你的眼!”当初萧相有意将自己的掌上明珠,天朝四美之首的萧怜幽许配给眼前的少年,都是被他婉拒,寻常相貌的女子,又怎么能引得这少年神子的兴趣?
“呵呵,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人家又是声泪俱下,有不得皇上不相信!”方才的羞辱,心中的怒气,却是一触即发,冷冷瞥他一眼:“那物证,不是在皇上手中吗?臣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呀,真是少年天性不经激!”轩辕霁云随手将袖中之物甩落在地,嗤笑道:“也不知哪里找来的破布条,还说是在如妃手里找到的......”
咦,地上之物,模样颜色甚是熟悉呢!
慕容襄蹲下身去,拾起那一段暗红色的布条,抚摸着其间撕裂的痕迹,比对半晌,怔怔出声:“这......是我朝服之上的......难道我当日真的去过月华宫......”昨日,在整理朝服之际,发现衣衫下摆被撕裂了一截,还以为是自己在混乱之时在哪里刮破的,当时也就并不在意,不想,却是在这里见到!
难道,自己的中毒,与如妃有关?
月华宫,究竟是被下药的地方,还是被欲加暗害的地方?
“这,真是你的......”轩辕霁云瞪大了眼,俊目之中满是不敢置信,一时间,却是神情痛苦,不住摇头:“怎么会是你......你跟她......怎么会......”
“皇上,我......”张口欲言,脑中却是一片空白,终是无言以对。
大汉律法,对于淫乱之罪,最是严厉苛刻。
朝廷命官与帝王妃嫔搅在一起,还有人证物证,不管是通奸,还是用强,都足以让自己死上一万次了!
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很简单,便是向他禀明真实性别,自己身上少了那样东西,又怎么淫乱得起来!
这样的后果,却是不可预料。
咬着唇,一声不吭,默默看着他满面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