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纳兰梦的心意,“即使现在我不了解她,但不管她的过去怎样,我只在乎和她的未来。她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无论安夫人、布朗还是你,都别想要在欺骗和伤害她,或许你说的没错和她在一起会很艰难,不过这不是我要放弃这段感情的理由。感谢你告诉我这些,让我更加了解她这个人,在将来的日子我会用生命去保护她,让她不再孤独。”
“真的无药可救,连郡主都无法感触她,你凭什么相信可以改变?我劝你还是不要越陷越深免得将来后悔。别怪我不提醒你,我了解安甯语才会这样劝,和她在一起最后哭的人一定是你。我能说的也就是那么多,至于往后你会做什么决定与我无关,好之为之。”墨倪抱着小初雪转身离开,消失在夜幕里。
泪滑落到雪地之上,义无反顾的冲向王城却被拦在了宫门之外,站在雪地上的纳兰梦望着高耸的城墙冰冷的宫殿那般的无力。站在雪地上一夜无眠,墨倪的话始终在她脑海闪过,等待之后还是等待,终于等来黎明开禁,天依旧被黑幕笼罩,穿过了无数的行廊和宫门来到了安甯语的别院,推开门摇曳的烛光之下坐在太师椅上的安甯语显得有些憔悴。
神情凝重的安甯语似乎被惊吓到,望着纳兰梦一时间不知所措。这时候纳兰梦迈着艰难的步伐走到了面前,跟着屈膝跪在地上紧抱着安甯语的腰,脸则轻伏在对方的双腿之上,泪让她说不出话。
眼看俯首的纳兰梦在怀里抽噎那般伤心的摸样,安甯语还是不舍的举起了手轻轻的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拍了拍以示安慰。她不知道为何对方会哭的如此伤心,但不知为何那样的不舍。
这时候,纳兰梦仰起头紧握着安甯语的手凝望着她的双眼说,“为何总能让我的心这般的痛?昨晚我在宫门外站了一夜,真的很冷,但我就是不愿意离开,这样才能在宫门打开的那一刻见到你。如今你的心好像那紧闭的宫门,把我拒之门外,不过我就是不愿意放弃。安甯语,我真的真的爱上你了,难道你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走到你的心里?”
俯视着纳兰梦溢满泪水的双眼中承载满满的爱和期待,安甯语百感交集差点脱口而出说愿意。不过最后她还是冷静下来,好不容易才抽走了被纳兰梦紧握的双手说,“我不知道。”
这四个字好像晴天霹雳一样击中了纳兰梦,最后无力的瘫坐在地面上,满满的期待变成了泡影,涌动的悲伤让她连呼吸都变得艰难。她不解的看着安甯语无法诠释内心的感觉,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昨夜一宿没睡加上吹了冷风让她感到头昏目眩,磕磕碰碰的转身离开了安甯语的房间。
望着落寞的背影安甯语站了起来,几度想要追上去扶着近乎要跌倒的纳兰梦,最后还是狠下心来看着她走远,嘴里则默念,“对不起….”
就在纳兰梦前脚刚离开,随后甯语的护卫走进来跪在地上说,“少爷,天快要亮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嗯。”安甯语擦走了眼角的泪,跟着离开了皇宫。
第一百二十节
出宫之后安甯语换上了夜行衣,原来眼看明天便是布朗被处决的日子,安甯语孤注一掷决定劫狱,她相信唯有这个方法才可以完全切断与李治和布雨蝶的一切联系。她不愿意在受到人摆布,那怕伤的体无完肤也要走属于自己的路。
为了避免走漏风声打草惊蛇,安甯语并没有用随行上京的护卫,而是花重金在江湖上召集了一批死士,即使被捉也不会成为把柄。不会武功的她在死士的护卫下来到了囚禁布朗的监狱外面,正当她准备一声令下让所有人都闯进去的时候,一批官兵举着火把跑了过来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计划十分仓促她不敢相信有人竟洞悉先机埋伏在四周,好像一早就知道她要来劫狱似的。当她看清楚姬舞骑着马缓缓的走过来,拖着缰绳的正是替她召集死士的那名安府护卫安忠,他是继布朗之后跟随她最旧的护卫,没想到生死一刻居然掉链子,将她劫狱的消息给泄露出去,只是想不通为什么是姬舞。
“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在想为什么一向对你忠心耿耿的人会将你劫狱的事告诉我,对吧?”并不是姬舞会读心术,而是相处久了摸熟了安甯语的脾性,她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背叛,这也是姬舞最为得意的地方,“这只是刚刚开始,你先别急着愤怒。跟你说了多少遍,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忤逆当今皇上。就连你府上的人过半的人都是皇上安插的耳目,你们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所以他知道杀害张仕磊的凶手不是布朗。”如果李治真的在她身边布下眼线,相信布朗也在他的监视范围里,如此说来布雨蝶杀死张仕磊的事李治一定知道。
“没错,这也是为何他能在布天凡布下天罗地网之后依旧能安然无恙,不是他有洞悉先机之功而是他有无所不知之能。他能看穿别人的心,知道你一定会为了布朗的事捉狂,果然猜的没错,让昔日冷静的你变得如此大意,暴露了你的弱点成为他控制你的条件。”姬舞的话一点也没有错,李治一开始就表明立场让安甯语臣服,只是她性格倔强宁死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