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依了礼数下楼迎接。
“民贵君轻,本官这一拜,是替城中贫户道谢的,子墨有何不能承受。”
蒋尚培来了,众人无不下楼,如今常仁志已走,在新太爷来之前,蒋尚培便是县中的一把手,而且大家都听说新来的太爷有着强硬的背景,世家皆已通气,为蒋尚培马首是瞻,这楼里,都是本乡本土的贵人,怎么都得给蒋尚培面子。
众人见蒋尚培如此抬举王子墨,便知两人确实如传闻那般关系密切,蒋尚培不仅出动了衙役为仙来阁坐阵,还亲自现身道喜。这种信号,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了,众人有样学样,围着王子墨好一通夸讲,愣是给她按上了“大善人”的名头。
这可比什么赌王赌神体面多了,捞偏门那是下三路,怎敌得过阖县承认的“善人”之名,行善积德,那是古往今来君子所为,极为高洁,林芷岚花了两千两银子买的,着实不亏。
王子墨本来还为林芷岚的大手笔心疼,这回算是转过神了,不禁对林芷岚佩服地五体投地,乐呵呵请了蒋尚培去包间吃酒,给三位当家另开了一桌席面。
只是外头热闹,包间里却是气氛凝重,门户紧闭,蒋尚培收敛笑容,让王子墨蒋尚圭罚站。
“你这个畜生,平日里自己斗鸡走狗也就算了,还变着法子拐带子墨学坏。”蒋尚培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蒋尚圭骂道。
蒋尚圭缩头缩脑,不敢与长兄顶嘴:“大哥,我错了,饶我这一回吧。”
蒋尚培横了蒋尚圭一眼,矛头转向王子墨:“你说你,原本多好的一个人,如今越发不成体统了,居然跟着这群不省心的瞎闹,捧戏子,斗花魁,这些我懒得说你。如今是什么时局,你这么聪明会不知道!竟然敢设赌局,还闹得全县皆知!我让三弟跟着你是让他学好的,你怎么就被他给带坏了。”
“大哥,我知道错了。”王子墨羞愧道。
“你还知道错,我以为你脑子被白花花的银子给塞满了,一身铜臭气!今日要不是林氏机灵,帮你捐银消灾,你就等着瞧好吧,新太爷来了头一个拿你开刀!”蒋尚培恨铁不成钢。
“大哥,我真知道错了。原本我也不欲这么张扬,只是他们日日堵在门口,我实在是没法子。还请大哥提点,子墨必然依言而行。”
见王子墨认错服软,蒋尚培也就不再继续教训了。其实王子墨也没那么傻,她只是不太了解官场上的规矩,经过蒋尚培的点拨,王子墨与林芷岚你一言我一语配合默契,定下了一条让蒋尚培满意得不能再满意的计策。
大事商定之后,便是欢庆,有王子墨珠玉在前,诸位贵人也不甘落后,在蒋尚培面前许了捐献数额,今年的冬日对于盐官县的贫户来说,当真是一个好年成,也算是暗中向新太爷示好了。
不可避免,王子墨应酬之中又喝醉了,大晚上的,林芷岚除了照顾王子墨,还得对王顺,张不才等人面授机宜。
第二日,张不才发动手下,去各处采买米面粮油,棉布,炭火,王顺让人在城中放出风声,说王家要行大善之举。待三五日物什齐全了,王子墨便敲锣打鼓送到了县衙门口。县衙主簿亲自坐阵,按着贫户黄页发放,一时间,仙来阁赌局的舆论淡下去了,王家慷慨行善之名口口相传。
蒋尚培亲书“积善之家”金字牌匾,由衙役们敲锣打鼓送到了别院,围观群众这些日子都看到王家实实在在发放过冬物资,如今又得了官府承认褒奖,这好名声便是铁打了一般。
林芷岚再放大招,去了城外的紫薇寺进香,花五百两银子点了一盏长明灯,为祝盐官县风调雨顺,乡亲安居乐业。
妻贤夫祸少,王子墨这几天心里热呼呼的,走到哪里,都有人叫她一声王大善人,她再也不是王家庄那个被人唾弃的私生子,再也不是脸上盖过金印的贪污犯。
只有柳氏,知道王子墨与林芷岚为着个破名声白白捐出去两千五百两银子,气得肝疼,以她的想法,两千五百两够几辈子花了,何苦要捐出去。
王子墨没法与柳氏说清楚,她娘的眼睛一向只盯着钱,而且为了钱从来不要名声,她就算在王家待过,也改变不了她的眼界,要不然也不会令王家庄和沈家村都瞧不起。
王子墨让林芷岚去劝,林芷岚白了她一眼,婆媳关系一向是一山不容二虎,让她去劝亏王子墨想得出来。不过林芷岚也是想了一些办法,给柳氏置办了不少首饰衣服,算是缓解了柳氏心中的痛。
牛排店如期开张,取名“槌牛酾酒”,开得很低调,不过还是有很多人卖王家面子,去牛排店享用独家佳肴,吃过之后就傻眼了,不管是用餐礼仪还是牛排美味,都让他们叹为观止。
说不得,卡还是要做的。
这次的卡只做一百张,纯金质地,不同于仙来阁的飘渺风格,卡的正面是牧童吹笛图,大巧若拙,背面烫金凸字,冠以人名,是充值过后订做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而且右下角亦有号码,在中文数字的边上还有着与之相对应的阿拉伯数字,虽然宾客不懂,但经过王子墨的解释,他们便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