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丢了电话,困得很,实在也没时间想许多,把枕头拉起来盖在脸上,踢开被子,继续睡觉。
第二天下午,卫蘅下班过来,见周青璇躺在沙发里,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伸手就去探她的额头,“怎么了这是,哪里不舒服,生病了?”
“你才有病。”周青璇讨厌她一张嘴就没好话说,抬手拍开伸过来的手,力气用得挺大,拍的时机也好,只听清脆一声响,卫蘅就皱了眉,赶紧甩手,“啊哟,疼死了,你有力气也不能这么使吧,出去跑个几十圈,我保证你生龙活虎。”
周青璇觉得她这个主意简直糟糕透了,白过去一眼,“这么早就下班啦?”
卫蘅放下包,把茶几上已经空了的零食包装袋丢进垃圾桶,拿来抹布把玻璃面板擦干净,“我看你还是赶紧开学了的好。”成天无所事事的,好人也要闲出毛病了。
“大姐,你可以少说两句么?上一天班,还没说够啊?”自己呆在家,半天都安安静静的,她一上来就开始唠叨,这还没年纪大呢!周青璇不想再听她废话,拉了张纸巾过去,团出一小团把耳朵塞住。
卫蘅刚洗了手回来,就看见周青璇仰面靠在沙发里,两只耳朵里都塞着纸巾,脸上还盖着一块,模样很是滑稽。卫蘅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周青璇,你是真有病吧,什么都可以往脸上盖?”动作粗鲁地把那些纸巾全部扯下来,在手心里揉成一团,往周青璇脸上丢过去。“真是想死了是吧!”
卫蘅从来不会用这么恶劣的口气说话,周青璇被她吓了一跳,“这怎么了?”
卫蘅看着她,“不知道?不知道回家问家长去。”
周青璇就觉得奇怪了,不就是一张纸巾么,怎么就能让你这么神经过敏?“不说拉倒。”她又拉了一张在手里,准备往脸上蒙,卫蘅一把夺下来,连纸巾盒一起丢了老远,“死人,只有死了的人,才会在脸上蒙一张纸。”
周青璇愣愣地看她,“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没死,你看我还有呼吸呢。”
卫蘅怒道:“对,你当然没死,不然我跟鬼在说话么?”
“你今天脾气好大,大姨妈光临了么?”周青璇笑问。
“懒得理你。”难怪说对牛弹琴呢。卫蘅面无表情看了她两眼,坐到另一边。周青璇挪过去,坐到她身边,揽着她的肩膀,笑说:“周青璇向来百无禁忌,没什么需要忌讳的。”
卫蘅不理睬她。周青璇又说:“好啦,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
卫蘅无奈地“哎”了一声,问道:“周青璇,你是真有事呢,还是实在闲极无聊啊?”往常假期也没见懒散成这样的,半夜三更的打电话,一般人做不出来。
周青璇装模作样地想了一想,“今年夏天没出去玩,心里觉得少了点什么。”
卫蘅就笑说:“你这算是什么病呢?定期发作的旅游瘾症?”
“大概是。”周青璇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松开卫蘅的肩膀站起来,“吃晚饭去吧。”
晚餐刘纪妍请客,还是因为昨晚等了她半夜的事,周青璇原本是不愿意去的,无奈刘纪妍太执着了,今天不行那就明天,明天也没空,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咱们再去。
周青璇根本没把那件事当回事,再说她也什么忙没帮上,只是在外头坐了大半夜,也幸亏坐在外面,不然,都不会见到赵英姿,虽然那也是人家自己送过去给她看的。
那么,赵英姿那又是个什么意思?不声不响地出现,一分钟也没呆,哼都不哼一声,又转身走了,这行为,也是大半夜睡不着出来梦游着玩么?
周青璇觉得自己真是无药可救了,哪哪儿都会想起那个女人来,真是,回天无力,就等着驾鹤西去了。
卫蘅听说是刘纪妍请客,就不愿意一起了,“同一屋檐下,也没说也请我,我跟着去像什么话,你自己去吧。”
“你就跟我去吧?”
卫蘅跳上路边刚好下客的出租车,“我就不去跟你们掺和了。”
“卫蘅,你又见色忘友是吧!”
卫蘅摇下车窗笑说:“不许冤枉我,我一下班就过来关心你,还不知足,快吃饭去吧。”因为昨儿半夜的那通电话,她把本来的邀约推掉,下班赶紧过来看看,最后却剩自己一个。
其实,周青璇是有点害怕与刘纪妍单独相处的,冷场不说,刘纪妍那种上来就喜欢挽手臂的习惯,她心里总想发毛。比如现在,刘纪妍又是上来就挽了她的手臂,亲亲热热地朝她笑,“你终于来了。”
“让你久等了。”周青璇很想把自己的手臂收回来,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显得自然。
“呵呵,跟你说笑呢。”刘纪妍笑起来,“同事介绍了一家店,听说那里的小龙虾味道特棒,咱们去试试看?”
周青璇似是无意地看了刘纪妍一眼,说:“你请客,你拿主意就好。”
斯文人吃不了这个,周青璇不是粗鲁的人,却也不故作矜持,该用手就用手,绝不矫揉造作地装腔作势。
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