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去住,至于驸马,有赐建驸马府的可以住在驸马府,没有的就住自己的家中,若公主不宣召,不能进公主府。楚云熙不急着表明身份一半也是因这奇特规矩,只是长公主在新房内说的话让楚云熙有一瞬的惊慌,万一长公主不按规矩不回公主府怎么办?
“楚郎怎么躲这了?是怕洞房夜有心无力吗?可要本宫帮你?”华夫人娇媚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华夫人打算怎么帮?”楚云熙没回头,淡淡的问。
“本宫府里可让你借宿!”华夫人一身红衣似火,金丝绣出朵朵盛开的艳丽牡丹,被红色灯笼照着,显出种诡秘的感觉,她孤身一人站在楚云熙的面前,面对面的说道。
“这个不合规矩。”楚云熙背靠假山,无法再退,便向旁移了步,又被华夫人伸手拦住
“规矩?楚郎还在乎这个?”华夫人看着楚云熙玩味的笑,又贴上楚云熙耳边说:“你犯的欺君罪够砍好几回了!”
“华夫人什么意思?云熙不懂。”楚云熙淡淡的直视着华夫人。
“本宫摸了那么久还辨不清男女吗?”华夫人退后一步,看着鲜红的手指甲挑衅的笑。
“你想怎样?”楚云熙拍拍喜服上可能沾上的灰尘,懒懒的问。
“本宫是最好说话的,只要入了本宫眼,男女都行,*一夜,什么都好说。”“无耻!”楚云熙打断华夫人的话,想绕开人离开这里。。
“怎么?真以为本宫不会说出去?”华夫人笑的更妖艳,眼中却冷冷的。
“你要说不早就说了?你一向不喜欢高阳孤高自许,目无下尘,你故意不说不就是想看笑话吗?”楚云熙勾了勾嘴角。
“今晚公布出去这戏更精彩!”华夫人冷笑。
“确实,这样一来,长公主必和你不死不休。”楚云熙也不示弱。
“本宫怕过谁?”华夫人霸气十足的道。
“呵,你先把长公主扳倒再说吧!要不我们来打个赌,就算现在此刻长公主知道我身份,她最先做的也是替我隐瞒。”楚云熙信心十足,因为皇后的病情,因为皇家的颜面,因为湖州案件错综复杂未了结,所以她现在还不能死。
“那你徒弟和史则都不管了?”华夫人也不恼,轻飘飘的似随口一问。
“你要做什么?”楚云熙冷冰冰的问。
“驸马爷,公主殿下有请,宫中有急诏。”青荷亲自找过来,急急说道,并没有注意到一旁还站着个人。
“急诏?走”楚云熙心中一跳,什么都顾不上说,慌忙朝新房而去。
长公主已候在新房外,看了楚云熙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已一脸素颜,身上换了件半新的素色长裙,头简单挽成出嫁后的盘发。
楚云熙点头进去,三二下换了身青袍。楚云熙跟着长公主,带着几个心腹悄悄出后门乘轿急赴皇宫,二人脸色都不好,和外面赏灯嬉戏的人成鲜明对比。楚云熙想起上次冒险去皇宫为皇后治病,那时她还带着徒弟和昏过去的长公主,拿着长公主的玉牌闯夜禁,那时的心都没现在不安的厉害。
仍是上次停轿的地方,长公主脸色发白,紧紧抓住楚云熙的衣袖。楚云熙便带她进去,在外阁停下,让长公主进去,她则站在一脸死灰色的萧逸臣旁边一言不发。此时,整个华宁宫己一片寂静。楚云熙和萧逸臣在外阁候了一夜,长公主一直未出来。
夜里四更三刻,即建文十一年正月十六,秦皇后殡天,帝王下命,辍朝三日,不鸣钟鼓。举国服素三日。
☆、第18章 亲赴湖州
文官三品以上、武官五品以上,并五品以上的命妇,于十六日清晨闻丧后,素服至华宁宫,具着丧服入临行礼,丧服用麻布盖头、套麻布对卦衫、穿麻布鞋,不可用金、银、珠、翠首饰及施脂粉浓妆。其他文武官员上朝皆服斩衰,自成服日为始,守灵二十五天后,送至华元寺停灵为止。
华宁宫内,诸皇子皇女哀泣之声伴着钟鼓祭乐响起,华宁宫上下一片哀悼凄凉之色。
楚云熙陪着长公主跪在梓宫前守灵。长公主一身孝服,不过几日,已消瘦憔悴,眼部浮肿,神色哀伤,精神委靡。
“长公主,已经连续守了十多天了,回去歇会吧,身体要紧。皇后在天有灵看到殿下如此也会心疼的。”楚云熙在其身后跪着轻声细语的劝着,心中却一直痛骂皇帝。
什么仁宗?只一味的求仙练丹,不理朝政不察民苦不听臣谏,自私自大,喜奢靡求长生的昏君罢了!把朝政弄个乌烟瘴气小人当道,边境不安也只知屈膝求和,百年的盛世江山在他手上颓败。于国昏庸,于家也凉薄。上次皇后病重危在旦夕,楚云熙连夜进宫治疗,未见皇帝出现。这次皇后殡天,除了下令盛殓,也未来过几次。而且每次来都是众臣宗亲围绕时方神情悲伤,但那眼神却是和那跪着的二皇子一般冷漠,毫无夫妻之情的哀伤。
楚云熙心中叹天家情薄,都只在人前做戏,毫不念旧情,又看了眼沉默悲伤的长公主。
“长公主,先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