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说地为他找了房子,与往日毫无二致地陪伴他、安慰他!
还好,有曾希!
还好,还好!
夜深人静从噩梦中惊醒时,辛升惶恐中总是欣慰,还好,他还有个不离不弃的最是诚挚的朋友!
他没有放弃寻找那个幕后黑手,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他交过的那些女友,因为,只有她们,才跟他亲密到可以拍下那些照片的程度。
但是,那些女孩,一个个的都避不见面。
辛升无比恼火,只能想着办法半路上去拦截那些女孩。
讥诮、奚落、恶毒的诅咒,辛升在那些曾经说过多爱多爱他的女孩嘴里,只得到了这些!
辛升颓丧地问曾希:“为什么?她们不是说爱我吗?为什么?”
曾希不答,只伸手拿走他手中的啤酒罐,忧心地劝了句:“少喝点。”
当众人都忙于期末考试时,学校又出了件事,主人公又是不久前刚传得纷纷扬扬的那个XX院的院草。
“被打断了腿?”
“真的?我见过,长得好帅的,好可惜……”
“活该,遭报应了吧?让他玩女人!”
……
曾希站在床边,无声地看着脸色苍白紧盯着天花板发呆的辛升,她慢慢伸过手去,温柔地摸着他的头顶,轻声说:“你还有我!”
眼泪慢慢地从辛升黯淡无光的眼里滑落。
曾希盯着那泪水,心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紧紧捏住了般,痛,闷闷地痛!
辛升休学了。
手续都是曾希去办理的。
考完试后,曾希打了个电话回家,说暑期要留在学校,不回去了。
接电话的妈妈“嗯”了声,没有多问一句就挂了。
曾希去超市买了把轮椅,她想,傍晚的时候可以推辛升出来透透气。
曾希也搬出了宿舍,在离学校很远的地方,租了间小套房,她买了辆二手脚踏车,方便去打工,开学后也方便去上课。
辛升彻底崩溃了。
每天每天,只呆滞地盯着某一处,不说话,就那样木头人一样躺着,或坐着呆上一天。
曾希给他擦洗身子,喂他吃饭,在他身边轻轻地说着话,说外面的天气,说她遇到的人,要做的事。
晚上,曾希会躺在辛升的身边,搂着他,缩在他的怀里,静静地入睡。
很小的套房里,只有一张床,一张不大的床,曾希从来没有想过,要买另一张床。
从辛升的怀里醒来,那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即使,辛升,再也不是过去那个辛升!
曾希拿着梳子仔细地梳理着辛升的头发。
辛升的头发很硬很黑,曾希看着手指间的头发,有些过长了呢。
“阿升,我给你剪头发,好不好?”曾希蹲在辛升面前,轻快温柔地问他。
辛升一如既往地没有半点回应。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哦。”曾希自得其乐地奔进屋拿剪刀。
有模有样地给辛升围上块大毛巾,曾希把摆屋里的镜子搬出来搁辛升面前,就开始拿出剪刀东剪剪西剪剪。
“……呃……哈哈,技术差了点,不过阿升这么帅,不管是什么发型都看着好帅。”曾希看着手下被自己剪得像是被老鼠啃了一样的一颗脑袋,干干笑了两声。
辛升呆呆地看着镜子,看着镜子里的木讷的自己,看着镜子里自己身后笑得开心可是一点也不好看的曾希,脑子里浑浑噩噩。
“今天中午想吃什么?你最好的红烧肉,怎么样?”曾希边收拾着地上的落发边问。
并没有指望能够得到回应,曾希收拾好后,把辛升推回房间,打开了电视,挑了台正播放的搞笑节目,曾希转身进了厨房。
--------------TBC
吃过饭,曾希陪着辛升看了会儿电视,就推着轮椅进卧室,拉起辛升的一条胳膊横过肩膀,曾希用力地支起辛升,跌跌撞撞地一起倒在床上,曾希爬起身,蹲下小心提起辛升无力的双腿摆放到床上。
电风扇“咯吱咯吱”地来回摇着头,曾希安静地躺在辛升的身边,中间隔着条缝儿。等辛升呼吸规律平缓了,曾希爬起来,到隔壁间打开电脑,她接了很多英翻、日|翻的单子,做完这些单子,可以又有几千收入。曾希估摸着卡里的存款,目前足够他们生活半年,但是,还不够,她需要更多资金。
辛升只睡了一会就起床了,曾希给他洗了脸,又榨了杯西瓜汁给他,辛升慢慢啜着果汁的时候,曾希坐在一边给他揉着没有知觉的双肢,低低柔柔地说着话,一些琐琐碎碎的事,曾希却说得眉开眼笑的。
晚饭后曾希推着辛升出门,曾希给辛升戴了顶棒球帽,站在辛升跟前,曾希笑得很开心,她说:“好帅的,阿升最帅了!”
辛升呆呆地看着曾希。
逆着霞光,曾希那从来就没好看过的笑脸却像是在发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