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帅牵住我的手,“走吧,三叔公自己种的西瓜很甜很好吃。”就算有一肚子问号,也被她一笑一牵的温柔全部化解为省略号。。。
这个村的人都很健谈,三叔公谈性上来那个滔滔不绝长江水,浩浩荡荡不转弯,插嘴地机会都米有。帅帅拍拍我肩,示意我继续陪三叔公聊天,她进去煎药。目送她离开,三叔公叹口气“难为帅帅这丫头了。”“三叔公怎么难为了啊。”“她爸爸的病。。。难办。”我出了会神,“三叔公,你别说哈,我想等她自己和我说。”
三叔公笑着摸了摸我的头“一会要问,一会又不让说。你搞什么呀。”
“搞搞笑呀。三叔公你说说你怎么会去学中医啊,你的药园子我真觉得像程灵素的园子,你有种□□吗像什么七心海棠,鹤顶红什么的?”
“七心海棠没有听说过这个植物,程灵素是谁?”
“哎~~您不看金庸的啊。程灵素是人物,她也是中医高手。。。”三叔公饶有兴致地听我胡吹,这回换我滔滔长江,他插嘴地机会都米有勒,果然同一个地方出同一种人儿。
傍晚时分,帅帅终于忙完,三叔公要留饭,被我们婉拒了,六婶应该做好饭等我们回去。
回程帅帅并没抱我,冷漠徐徐回到她脸上,我多次回头看她,她不给予回应。
“帅帅”
“嗯?”
“让我帮你。”
“哈,你个小屁孩能有什么用?”
也是。我油门一踩到底,耳边风声呼呼,车速不断加快。如果说以前和帅帅的相处像在玩游戏一样,三叔公的话让我突然感觉刹那接触到帅帅的真实。不知道别人如何,我的成长真正就在这一瞬间,一直以来像是中暑般郁憋着的心智,找到了迸发的出口,畅快淋漓地欢奔入血脉,那奔流速度冲击地血液沸腾,只有一个念头,我想照顾她,在这之前,我要变得更强。
“夏青,你身上好烫。”帅帅发现异状,回头给她的是自信笑容。
吃饭时,帅帅一直看着我,若有所思。和六婶收拾好碗筷,帅帅也没出去,换了美丽的睡衣,与我们坐在丝瓜棚下聊天。我去井边捞起早上放下去的西瓜番茄和葡萄,这个时候冰得刚刚好。六婶没坐多久,便被邻居喊去搓麻将,也想跟去瞧个热闹,却被帅帅拉住,唇形无声地说道陪我。以为她会对我说些什么,可并没交谈。一直聆听大自然的声音,蛙鸣蝉叫。
接下去我和帅帅一个村一个村地跑。虽说各村都有固定的修谱人,但一来网络没有想像中发达,二来修谱资料十分重要,必竟涉及千家万户的家庭信息,资料多又繁琐,专人接收交接会比较稳妥。上次续修时间为民国十三年,要续修间断了八十五的族谱年并非易事,幸好在这次续修过程中,不少人还保留过去族谱的手抄本,陆陆续续凑齐大部分。以民国十三年的族谱为底子,在上面增修,省了不少力气。不出去跑的日子就和叔叔一起搭了个网站,方便收集迁移到外地的或者海外的夏氏后人的信息,并且在各修谱网相关论坛上发发贴,打打广告。可还是像大海掏针一样。光发给全国各地公安机关的挂号信就有三百多封,说明续写族谱的情况,请户籍警协助查找。很多都如石沉大海,但也有惊喜。
帅帅对这附近地型熟得令我咂舌跟土著儿似的,后来才知道,几乎每个暑假她都会回来。有次问她,我刚到那天就扔我在半道上,不怕我被人拐去?。她眼一翻,很鄙视地说道“只要沿着路走二小时,肯定就到了,谁想到你这都能迷路,笨得都不如猪呢。”不怀好意地继续追问“那个后来全村都找我时,你后悔没啊,担心没啊。”“半毛没有。”说得斩钉截铁。“至于这样么。”自讨了个没趣,懒得理她。
整日忙忙碌碌时间飞快,宗谱数据库基本搭成,网站也初见的成效,联系上一些海外的族人。家里打来电话,告之录取学校,在意料之中。颠颠地去找帅帅,四处都不见人影,等得月亮高挂半空,她老人家依旧不见芳踪。平时这会早回来了啊,忙跳上六婶的车,扔下句“六婶,我去找帅帅。”等六婶从屋里追出来时,我已在路上了。
猜她在三叔公家,一路飚过去,三叔公诧异地说“她走了快一小时。”“哦,可能走岔了,我先回去。”“青儿,要人手帮忙吗?”“不用啦,要的话我会找叔叔。”
村前村尾,河边池塘,转遍了都没找到帅帅,急得我把社会版上什么□□都拿出来瞎联想,停在林荫小道上,前进不得,后退不行,还是找叔叔吧。屋逢连阴偏漏雨,开车找人遇没油.刚开了三米,车突突的熄火,挠死我了.
灰头土脸推了一小时才到家,帅帅和六婶听到声音,都出来,看着帅帅的脸,发了半天呆"哦,你在家啊."六婶倒是一脸心痛"你跑什么呀,帅帅在你出去时已经在家了啊,她在后园子里帮我摘菜。”帅帅则捂住嘴笑个不停,我没好气地把车停好,闷闷不乐洗手吃饭.白担心一场,浪费我的一公升汗水.
帅帅显然心情很好,脸上写满某人很蠢某人很呆,她勾勾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