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鸢一同前去迎接,苍梧景鸢自然也不会热脸贴冷屁股的生生凑上去,远远看着女皇众人在南门城外,苍梧景鸢便爬上了南门的城台。
举目看去,远远就看到大将军沈霄骑在一匹黑色骏马上缓步朝南门方向走来,他直挺挺地坐在马上,玄黑的铠甲在阳光下透出一股威严但肃杀的味道,两道微皱的浓眉使她看起来不怒自威,而在她的身后,是井然有序的苍梧兵将。
虽然艳阳当空,但苍梧景鸢心中还是传来一阵寒意,这就是苍梧国的大将军,渴饮敌军血,笑啖胡虏肉,杀伐果断,难怪母皇尽管身为九五之尊,仍然得给皇夫三分面子,难怪苍梧锦绣骄纵跋扈,仍屡禁不改。
有这样大的靠山,确实也算的上是一种资本,只是不知,这沈大将军忠的究竟是这苍梧国,还是她沈家......
苍梧景鸢正思考间,沈霄已经下了马,他双手抱拳,半跪于地,朗声说道:“臣沈霄,拜见女皇陛下。”
“大将军请起。”女皇走向前,亲自将沈霄扶了起来。
“陛下,如今外侵者已退出国疆,臣幸不辱命。”
女皇眼里都是嘉许,点了点头道:“沈将军辛苦了!”
“保家卫国,本是臣应当做的事,谈何辛苦?”沈霄说得铁骨铮铮,令在场的人都为之动容。
女皇显然很是开心,她转身朝向众臣,颇为激昂地道:“有此等将军,乃是我苍梧的福分,来人啊,备下酒席,今晚朕要为大将军接风洗尘。”
“千秋万代,苍梧长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皆跪下,苍梧景鸢垂眸看到白浅也在其中。
回宫的时候,白浅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步伐很慢,女皇又专注于跟沈霄聊天根本没去在意她人,一行人越行越远,白浅没多久便落在了最后。
苍梧景鸢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迟疑着要不要追上去,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便一路在后面跟着,谁知这一跟,便直接从南门跟进了宫里。
宫中侍女见到一前一后走着的苍梧景鸢和白浅,赶忙上前行礼,“参见白学士、参见四公主。”
白浅听到侍女的称呼,微微一愣,扭头便看到了自己身后的苍梧景鸢。
扬手示意宫女退下,白浅脚步顿了顿却还是朝苍梧景鸢走了过去,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公主不去南书房上早课怎么也去南门了?”
苍梧景鸢摸了摸鼻子,声音中带着几分无措道:“早上去雪阳宫找你,听秋容说大将军大胜还朝,你们都去南门迎接,我急着见你便跟了去。”
“那公主这么急着找我何事?”
“白浅,我、我昨晚喝醉了……”苍梧景鸢用手摸着鼻子,抬眼小心的去看白浅的表情。
听到苍梧景鸢的话,白浅心里有些苦涩有些失落,但还是平静道:“臣下知道公主喝醉了,所以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微臣也不会找公主去讨要什么说法,所以公主大可放心。”说着白浅转身就欲离开。
见白浅明显变得拒人与千里之外的语气,苍梧景鸢便知道她误会了,一把拉住她沉声道:“虽然我喝醉了,但是我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今天来找你只是因为我唐突的举动来向你解释,但是白浅,我并不打算道歉,因为那是我一直想做的!”
见白浅满脸惊愕地看着自己,苍梧景鸢握了她的手,双眸直直看进她的眼里道:“昨日贵君的话算是点醒了我,我不应该因为害怕失去害怕伤害就选择逃避,这样不但害了我,还同时伤害了你。”
看着苍梧景鸢异常郑重的模样,白浅心如擂鼓,心中隐隐带着期待和喜悦的猜测着她的意图。
苍梧景鸢深呼了口气继续道,“白浅,我想我......”
“白学士,女皇唤你去承庆殿赴宴。”宫女不合时宜的声音在一旁响起,白浅赶忙抽出了被苍梧景鸢握住的手,故意遮掩道:“四公主的手腕怕是扭伤了并无大碍,回宫好好休息几日应该就无事了,既然女皇传唤臣下,臣就先告退了。”说罢转身便步履匆匆的跟着宫女往承庆殿方向走去。
这宫女上辈子跟自己有仇吧!苍梧景鸢勾唇苦笑,无奈到了极点,想到刚刚白浅的神情,一时也摸不准她究竟有没有原谅自己,再次一琢磨,苍梧景鸢忽然又觉得被那宫女打断也不错,既然想表达自己的心意,当然选个花前月下的好时机才好,刚刚那环境显然太不正式了。
民间男女互相表达爱意不都是会互相送些东西吗?自己收了白浅的木偶,是不是也应该准备些东西给她呢?
夜晚悄悄来临,一众大臣皇子公主均聚在承庆殿中。
今日设在承庆殿的洗尘宴显然比之前的牡丹诗宴更为隆重,苍梧景鸢在绿荷的服侍下换好礼服便抵达了承庆殿在侍女的指引下落座。
皇子皇女的座位顺序按长幼顺序分布,四公主苍梧景鸢和五皇子苍梧景睿恰好一桌。
苍梧景睿今天显然兴致挺高,看着殿前穿得比往日更为精致华贵的皇夫和插着满头金钗步摇的苍梧锦绣,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