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她本来脸色是不大健康的蜡黄色,脖子上也没有抹粉,好明显一条边界线,她心里暗笑着,却也不多说什么,谁活得好不好虽是暗地里的事情,却也能够摆在这案桌上叫众人瞧个明白。
虽说她自己也并不幸福,但好歹男人没有出轨。
许若鸢大抵是听惯了这个,也不多说话,不动声色地洗着牌,拿了杯白水喝得吱吱作响。
秦扶摇却是觉得可笑得很,心里愈发觉得是个悲伤的事情,却也并不点破,只是说:“那钻石戒指呢?”
她这话问得却是叫旁边两个女人心里哈哈笑上几天才爽,还用问么?二爷赌牌或者去嫖,都是拿了她的首饰去卖的,任凭这家里的账,除了说秦淳熙大老爷先前还在家中的时候会管得严,账房先生也是不好惹的人,铁面无私黑着脸,任凭谁见了也要绕着走,加上三爷还在家中主持家务,有些牵制着,实在不成便装糊涂装听不见,奈他何?
所以说二爷花天酒地,也都是吃了血本的。
朱颜的脸色登时赤橙黄绿青蓝紫起来,韦湘和许若鸢想要笑却是不敢笑,只好是憋在心里狠狠地笑上一场才是,她们这也是锻炼出来的功夫,上午的笑料若是不方便笑出来,可以憋在晚上无人之时自己一个人哈哈哈再笑上一场。
而秦扶摇却是不知道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同学间哪有这么些东西?所以对大嫂和三嫂的神情觉得诧异地很,却总是发觉自己好像是说错了话一样,朱颜不说话,自己也是懊恼得狠,没有得到答案,使眼色便好,再问,不就是傻子了么!
这般便是家里的不好了……她又觉得麻烦起来,琥珀却跑了进来,在韦湘耳边又是窃窃低语了一阵子,就连离得最近的秦扶摇也只是听见细细碎碎好像夏夜几里外蝉鸣那般簌簌落落的声音。
琥珀的语气好像是有大戏要看了一般充满了戏谑,她垂了眸子点了点头,听了半天又假意斥骂:“你这丫头好生不懂礼数!我还当你有什么重要事情这般神神秘秘!不就是三爷回来了么!又不是见不得人!倒叫人家笑话了去!”
其实琥珀哪里说了什么三爷回来……只是韦湘随口扯了谎,又装作害羞的神色,大房二房都露出些暧昧的不屑的神情,她都收入眼底,却也假装是没看见,遂了自己的意思便好,遮掩了本初的目的。
码牌的时候她不动声色地瞧着朱颜打量一番,却是叹了一口气。
这声叹气轻得很,也只有秦扶摇听见了,她偏过头瞧着自己似乎是伶牙俐齿的三嫂,面目依旧妖娆而美丽,只是突然就罩上了一层朦胧的光似的,看不真切,却是更加美丽。
麻将打完了,赢得最多的还是朱颜,朱颜笑得合不拢嘴,韦湘和秦扶摇是稍微输了一些,却也是不多,许若鸢输得略惨,只是素常也是节省,能拿出钱来,也就不计较这些,陈妈与刘妈,还有墨梅都去端了饭,周妈并不在,晓棠又是叫人叫不出来,天色已经是黑了,朱颜这便恼了,心下想着一会子那小蹄子回来定要好好收拾。
围坐在一起用了饭,其实也是用饭之前天色已经黑了,不过也都在同一个宅子里,说不上什么晚不晚的,每日早上与老太太请过安了,便不再受拘束,老爷也不在,几个媳妇更是肆无忌惮起来,当然也是不能太过放肆的,不然要叫下人们嚼舌根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情节太慢是吗……
☆、【第九章】
【第九章】
晓棠可真是恨透了二爷,穿好了衣服,腿间疼得很,床铺上又有了鲜血,二爷又出去了,走之前还特意瞧了一眼床铺,然后发出些毛骨悚然的笑声,她愈发恨得牙痒痒,这里就没人当她还是个人,她……她真是恨极了!
若是有机会,能拿起斧子来砍了她们才好……只是……唉,也是想想罢了。
起身,着急抓了床单丢在地上,换上新的,抱了那血染了的床单出去,迎头便碰上了二奶奶,二奶奶瞧见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只是大抵是赢了钱,也不同她计较,骂了几句也就不说什么了。
看见她拿了床单:“你拿了它做什么!前几天不是才换过么?”
这丫头今日有些可疑,朱颜只是觉得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往哪处乱乱的地方想,晓棠把床单捂在胸口,扯起一角来遮了半个脸,又好像要给她看似的:“今日二爷回来了,喝了不少,吐在了上面,我拿去洗了,不信奶奶看看?”
说着就要往上凑,也只是假装凑上去,她对自家二奶奶这脾性吃得死,料想是二爷吐了,定是不会再管。
果真,二奶奶连忙躲开,摆了手,似乎是躲避瘟疫一样,面上却是突然就多了份惊喜:“二爷回来了!?好,你去洗,不要给我看,我看了它做什么!晦气,他人呢?”
“二爷酒醒了又出去,今日回来带了方糕,只是好像是放在了佃户那里,叫人吃了不少……想来大抵本该是给您的。”晓棠这时候脑子转得快,分外清醒,说起谎话来也是真真假假险些将自己也骗过去,况且桌子上那方糕摆得端端正正,就是形状塌陷了不少,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