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笙呆住。
“眼神……是不是太明显了。”乔蔓轻轻笑了声,“不如,今日便去拜祭?”
她也想看看,父亲的坟墓,是什么模样。
女子出门总是不便的,又加上端阳府的排场,实在麻烦。乔蔓踌躇片刻,还是决定自己与表妹一同换上男装,指了轻简的马车,再教玉梨玉乐等人也穿好普通衣裳,跟在另一辆马车上。
上去前,端阳郡主有一瞬间茫然,这大概是自己二九年的人生里……第一次,这样罔顾规矩。
再看看接着上来的乔锦笙,她摇摇头,怎么会是第一次。
虽说换了男装,可连乔蔓自己都不相信,外人会看不出她与表妹女子的身份。但毕竟是有了层遮掩,接下来少在外人前露面就是。
怀着这样的想法,她靠在床边,顺着帘子的缝隙向外看了看。马车驶出端阳府,一路向城外去时,乔锦笙突然道:“端阳驸马,想来是……”
想来是要在日后与长公主合葬的。
九公主生生咽下这话,说不出口了。
“妃园离那里……说不上近,但去看看也无妨。”乔蔓并未在意表妹的异常,而是悠然道,“锦笙若是愿意的话。”
乔锦笙怔了怔。
“容嫔,想来也会寂寞的。”乔蔓将视线移回,“锦笙也没见过容嫔呢。”
车外传来喧哗之声,是到了闹市所在。端阳郡主将手放在冰盆上,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这才觉得凉爽些。
毕竟是盛夏,捂在车里自然不会好受。乔蔓只盼早些到郊区无人之处,好让她能拉开帘子吹一吹风。
景帝的庐陵早在他掌权时就开始修筑,可此时身处其中的,只有妃园里零散的数人。而端阳一脉的日后归所,是先帝所在之处。
“皇帝舅舅一直没有立皇后的意思,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乔蔓靠在车上的软榻上,捏起颗樱桃,对表妹招招手,“皇后陵却像是早就建成了,只是现在看来,是没人有机会在日后伴于舅舅身侧的。”
乔锦笙上前一些,自表姐指间吮过樱桃,咽下果肉后将核吐出,这才道:“许是惠妃娘娘吧。如今宫中的主位,只有惠妃娘娘了。”
“可她是二皇子生母。”乔蔓细细端详着自己的指甲,为了表妹,她特意教人将其修剪过,甚至卸掉涂了许久的蔻丹,“真是二皇子上位了,才有可能。”
乔锦笙自觉说错了话,底气颇有些不足道:“那……下次秀女大选,说不定有人会得势呢。”
“希望舅舅早日康复才是。”乔蔓一边叹息,一边将表妹拉入自己怀中,“锦笙觉得,会不会是容嫔?”
“这,”九公主支吾半晌,再开口时已是语不成句,“姐姐……不、不要……”
“不要什么?”
亵衣在路上就已经被汗湿,贴在身上原本还没什么感觉,可一旦有人将其与皮肤分离,带来的感触就再明显不过。
尤其是,那人的手指正一点点到危险的边缘。
还是柔软的仿佛猫儿的指肚,将衣服撩起后像是迟疑了一下,接着按上腰侧的敏感之处。
九公主咬着下唇,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车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得悄然无声,似乎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们两人。但残存的理智还是告诉九公主,数尺之外便是侍卫。
“不要,不要!”她的声音太低太低,连自己都无法听到,何况是已经将手贴在自己身上的表姐。
是……因为不熟悉男装的缘故么,居然用了这么久。
领口被拉到最大的程度,扣子完全被解开,亵衣却是完好无损。那人的舌尖自丰盈之处顶端掠过,引的九公主险些惊呼。
乔蔓像是洞悉了表妹的反应般抬起手,接着便觉得手指上传来尖锐的疼痛。
咬出伤了么……她一边想,一边将徘徊在柔软之处外的手指缓缓潜入。
乔锦笙在阵阵酸麻感涌上时,险些哭出来。不是疼痛,而是说不出的委屈和忍受。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衣衫不整的在马车中被人这样对待。如果不是姐姐,九公主想,她一定是将那人五马分尸都嫌不够。
“别哭啊,妆花了怎么办。”乔蔓最后不知何时已附在表妹耳边,语调还是暧昧的,说出的话却让乔锦笙真的流出眼泪。
姐姐太过分了。
即使这样,她还是小心的控制着牙齿的力度,不愿意真的咬伤对方。
“锦笙。”乔蔓拧了拧眉,手自表妹口中抽离,拉起长长的银色丝线,“是我错了,别哭啊。”
乔锦笙张了张口,刚想说话时马车突然开始颠簸,引得那人手指步步深入。
想要更多啊。
她将头埋入表姐怀中,顾不得什么侍卫了,哪怕真的被人发觉什么,她也想要这贪欢半晌。
不知是过了多久时间,众侍卫突然听到车内端阳郡主低呼了声什么。半晌后,郡主又道:“去教玉梨玉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