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男人道,“若真是如你所说,季某定然有重礼相谢。”
马车在这时候动起来,之后的对话乔蔓就再也听不见。
她将并在一处,拢起一小汪水,洒在身上。玉梨在一边,给水里添上数味香料,这才缓缓退下。
想来,这就是老爷家的小公子了。
像是极普通的一句话,却和多年前,小贩与皇帝舅舅所说的一般无二。
乔蔓到此时,才恍然想起。
房门被推开的吱呀声惊醒了险些滑入水中的乔蔓,可她还是呛了口水,在看向来人时眼神都是湿漉漉的,眼圈儿泛起些红色,颦起的眉尖如水波横起,娇媚的几欲塞过出水芙蓉。
乔锦笙看着这样的表姐,不由又捂住嘴,等了许久才放下心来。
……还好没再出一次血,九公主心有余辜。
“锦笙醒了?”乔蔓总算是顺过气,“站在哪儿做什么。”
乔锦笙摇了摇头,很不情愿的下定决心,道:“姐姐,锦笙先出去了。”
乔蔓一挑唇,声音里带了些不怀好意:“出去……做什么?”边说着,她向表妹所在的地方伸出手,弯了弯眼,“过来啊。”
乔锦笙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
乔蔓笑了声,慢慢的站起身,水珠还挂在她身上,映在柔和的灯光下,愈发是恍若……
九公主又快哭出来了。她转过身,手指刚碰上房门,就听到乔蔓在自己身后道:“锦笙,真的要走?”
乔锦笙怔了怔,这才想起,姐姐身上……不着寸缕。
哪怕是夏日的夜风,亦是容易教人风寒的。
她的呼吸越来越快,听着姐姐踏出浴桶,缓缓向自己走来。明明她的身量已经与姐姐差不多了,但还是会无端的觉得矮了她一头。
尤其是,姐姐将环在自己身前,身子紧贴着她,沾湿了她的衣服,又撩动起她的心。
☆、锦绣
两年前的烟花之夜,同样的姿势下,她却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可到了今天,乔锦笙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在自己背上的两处丰盈,和那么清晰的……
“锦笙,今年除夕,还要一起放烟花么?”乔蔓轻轻地舔了下表妹的耳垂,“或者,明日一起去泛舟?”
“姐姐……”
“别乱来啊。”乔蔓的手一点点解开表妹的衣裳,“现在可是夏天,地上又没有铺毯子……”
“姐姐。”乔锦笙的头向后仰起,身上的感觉说不出是舒服还是难受,自己的衣服滑了下去,落在地上,而姐姐的皮肤……更明显了。
原来应该是这样的感觉。
乔锦笙朦朦胧胧的记得,自己及笄的那天夜里……姐姐是没有脱下衣裳的。
如果说没有一点芥蒂,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可也许只是因为自己睡着的太早呢?怀着这样的不确定想法,她始终没有表现出什么。
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也许说,姐姐不脱衣服才是正确的。
像现在这样的话……九公主抽搭了一下,无论如何都无法控制自己渐渐上升的温度。
乔蔓引着表妹移步到了床边,扶着对方的肩让她坐下,柔声道:“先教人把水收拾了,好不好?”
乔锦笙扯着床单,点头。
“锦笙饿不饿?”乔蔓又问。
再点头。
乔蔓像是满意的笑了,她解开幔帐上的丝巾,让表妹隐在其中,这才随手扯过一边的薄衣披在身上,转身走向屋外。乔锦笙迟疑了下,最终还是没有将那句“不要着凉了”说出口。
姐姐姐姐,你可以不可以不要这么温柔啊。
一天颠簸下来,只有早膳算是认真用过。没有见到食物前还好些,真的见到时,九公主的眼睛都突然亮起来。
难道自己还比不上一碟子桂花糕么……乔蔓依旧是依在表妹身上,不知何时起她越来越喜欢这样的动作,似乎会方便许多啊。
比如,她在表妹夹起一片桂花糕,正要送入口中时,蓦地咬住表妹的颈侧。
不会疼的,只是很痒罢了。
乔蔓弯了弯眼,看着那片桂花糕自筷子间掉下来,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舅舅或者父亲,这样那样的事情,就暂时忘掉好了。哪怕是那二皇子与端阳一脉的争斗,都可以暂时被抛之脑后。
只要……只要,有这贪欢半晌。
“姐姐越来越过分了啊。”
九公主盯着还带了些碎屑的筷子头,一字一顿的慢慢说。
“所以呢。”乔蔓伸出手,同样是捏住片桂花糕,用食指和无名指夹着,送入口中。
只是还没有等她将其咽下,就蓦地被表妹压在床上。
端阳郡主再次险些被呛到。她半是呜咽半是咳嗽,眼神又变回湿漉漉的,可这次,九公主半点惧意也没有。
“锦笙。”乔蔓偏着头,“轻一点啊,疼。”
乔锦笙怔了怔,想了许久才明白表姐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