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变成了别人的东西一样,容不得它再来支撑她的身体。
她自小便是从药罐里泡大,喝药比喝水还勤,寻常的迷香是不会对她起作用的。
龙丘渊颤抖着手,一剑划破了手臂,温热的鲜血顺着手臂流下,却连疼痛也感觉不到,一切知觉都随着意识混沌。
她这幅垂死挣扎的模样很好的取悦了红郎,红郎张狂至极的笑着,红纱坠落,他狭长的狐狸眼眯了起来,轻纱幽香之间,笑得癫狂。
“好好享受武功尽失,沦为泥污的滋味吧。”他的语调缓慢,压低了尾音,也透得出笑意:“我的大小姐。”
“...我定杀你。”龙丘渊杵着那长剑,双眸间写满了不屈之意。
红郎一手抱着那虎皮猫,慵懒至极的逗弄着猫的下巴:“丧家之犬,狺狺狂吠。”
意识慢慢的在消失,眼皮越来越沉重,龙丘渊死死的紧握着手中长剑,终是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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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的香味,就像是春天的桃花香气。大多数的桃花都是不香的,所以这个香味若有似无的萦绕在鼻尖,有些甜,也有点淡雅。
那种香味像极了一场幻梦,那场幻梦过后却是实实在在的疼痛。
痛,痛,非常的痛。
龙丘渊感觉有个人正压在自己的身上,她几乎是带着本能性的就将手中的长剑挥了过去,疼痛让她杀性越发的激化,一剑接着一剑,她就那般重复着机械的动作。
‘哐哐’,那是剑柄砸在什么金属硬物之上的声响。
找回视线的第一瞬间看见的就是一个血肉模糊的胖女人躺在床下,而后便是自己凌乱的衣衫,龙丘渊茫然的坐在那柔软至极的床铺之上,混沌的脑袋还无法思考。
肩头让人给穿了两个钉子,就这么串着锁链钉在了床头的铁环上,白衣裳上全是鲜血,分不清到底是谁人所流。
而比起这残酷的暴行,最让龙丘渊心头火起的则是自己胸口那暧昧的红痕,以及身旁柜子所摆着那一堆的奇怪物品。所幸,她的裤带还没有让人给解开。
龙丘渊忍着痛,深吸一口气,便将那带着倒钩的钉子一下子拔了出来,那银色的铁钉还带着几片从她身上扯下的皮肉。她的手因疼痛而颤抖,还是隐忍着撕下自己的衣袖,堵住了肩上的血洞。
她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又重复了动作,把另一边的钉子也给拔了出来。
痛到后面便几乎有些麻木了,感觉迟钝了,只有那还在颤抖着的手,说明这那伤口确实的存在。
龙丘渊几乎开始感谢自己的衣裳穿的够多了,她用撕下的衣裳笨拙的包扎好了伤口,剩下的衣物也不至于让她衣不蔽体。
‘哐’,脚下就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一般,龙丘渊捡起那东西一看,是她被推下井中的时候手里塞进的那个瓶子,瓶塞处的水晶裂了一个口子,里面的液体稍微漏出了一些出来。
她凑近一闻,便终于明了方才的桃花味是哪里闻到的了。
得逃出去。龙丘渊捡起了染血的铁剑,眸中的一片冰凉,透着彻骨之寒。
龙丘渊踩着那个胖女人的尸体往外走,一步一个血脚印。
这是在一艘船上,一艘十分壮观的巨型船。这船开的极稳,若不是她走出了房间,根本不会发觉。
万点灯火燃起,浮华红纱迎风飘扬,遥远的异域音乐随着伶人的声音唱着香艳的小曲,每一处都透着奢华,每一处都带着淫靡。
船就停靠在岸边,夜色之间,若她要潜过去,好似也不太难。
她根本就没有隐藏身形的打算,倒是做好了让一身血衣变得更红的打算。
然而不知道算是谁运气比较好,一路上走,竟是没有遇见一个人。
“不要...不要...我的身子是妻主的...”
“都多少次了,还这么说。”
“和他废什么话,你快点完,还有有人等着呢。”
“嘿,你真当次次都会有人来救你?”
“吴甲也是倒霉,睡个男人也能遇见那个煞神。”
“什么煞神?我怎么没听说。”
“哦,那个煞神啊...就像是你背后那个一样...啊!”
龙丘渊一剑砍掉了她的头颅,那球状的物体顺着那女人的脚边慢慢滚远,她扯了一下嘴角,看起来像是笑。
惨叫,鲜血,剑染上血越红,衣沾了血越绯,她重复着机械的动作,好像指尖流逝的不是性命。
“来。”她向他伸出了沾满鲜血的手。
一丝不挂的男人身上全是难堪的痕迹,流着泪抱紧了手臂:“我脏...”
龙丘渊冲他笑了一下,拖着他的手握住了手中的剑,然后握着他的手将那剑送入了跪在地上求饶的女人那还在跳动的胸膛。
他的脸上沾着那女人喷出的鲜血,整个人都像是没有回过神一般的呆愣。
“这样就不脏了。”她的声音有点凉,就像寒天霜冻里行走,连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