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后背挡了桌子。
你倒是护食!李进气得一摔凳子腿儿。
那魔头明显被激怒了,咬牙切齿地看着李进,猩红的血丝在齿缝见流淌,李进被看得发毛,扔了凳子腿,上下一摸,将腰上的佩剑拿了下来,剑虽锋利,却也只是凡铁。
他不会武艺,全仗被灵药淬炼的身子,一剑刺过去,愣是带出了剑风。
那魔头愤怒地一声大喊,只张嘴,没声音,头一歪,身子超乎常人地跃起,一脚踹在旁边的立柱上,拉着赵淑,砰地撞开窗户,在一片惊呼中,跳出楼去。
楼外人语喧哗,热闹非凡,赵淑被小怪物甩在背上一只手紧紧地按着,像被绑在疯马上的人肉票,带着一股早晚被撕的绝望,看着她一路横冲直撞,顺手牵羊。
“哎!咱们打个商量吧!你放下我,咱俩一块儿跑!我保证追的上你!你这样要把我颠死了啊!”
小怪物上天入地,不走人路,专挑那卖东西的案摊子上走,一遍走一遍拿,拿了就往嘴里塞,也不管生不生熟不熟。
汤汁四溅,鲜血淋漓,赵淑一抹脸,葱花味儿的,再抹一把,鱼鳞!
真没法儿忍了!
“再不放我我对你不客气了!”赵淑怒火纷飞,烧断了理智,决定给她来个教训,刚伸出手,就发现手上的指甲噌地一下变长了!
就像九阴白骨爪的那个梅超风,不,比梅超风的更长,更尖,也更利!
赵淑呆了一瞬,就这么一瞬,一匹活马嘶鸣着就被扔了上来,马头正好砸在赵淑后脑勺上,四根马蹄子跟王八掀了背似的翻腾着滚向一侧,赵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身后李进追地上气不接下气:“无底魔,你敢抢爷爷的货,你站住!”
整个早市街一时间兵荒马乱,踩踏烫伤不知凡几,李进大把的银子扔出去,一路的道歉,心中泣血,他可以肯定今天这笔帐是绝对要算在他身上了。
想到就要完成的任务,真是又气又心疼,只怪自己当时怎么没多看两眼,认出那个倒霉货来,哪怕是在人家女孩子胸口,该查的也是要查啊!后悔!
李进追得满头大汗,那边无底魔背着小狐妖已经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飞出了常人难以估测的速度和线路,在人仰马翻中向着东门猛窜。
他们是从南门进的,距离东门确实近,这小怪物在人堆里竟然没有迷路,李进脸上大写的一个服!魔头就是魔头,说不定她早醒了,早就准备好了退路。
李进弓着腰按着膝盖气喘吁吁,越追越远,我怎么这么倒霉!
正欲哭无泪,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头顶上方响起:“李进?你这个样子做什么?”饱含不满。
李进心一突,连忙抬头,只见左侧一座饭馆的二楼,一个白衣男子坐在窗口转头正看着他,黑发束拢披散在后,眉目如画,面如淡玉,气质卓然,说不尽的倜傥风流,正是狐族第一个飞升者——胡金秀。
李进下意识低头,装作没看见,转身就走。
楼上一声怒哼,带着一丝嘲讽和失望,李进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师父!”
“你可长进了!”
“啪”地一声,李进头一歪,脸上通红五个手指印。
火辣辣的疼,但李进不敢动也不敢说话,他师父灵武双修,以武入道,打人自然疼,但真要打死人也不会就这么一巴掌了,如果师父能消气,他多挨几巴掌又能怎么样,何况他师父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
徒弟不吭声,师父更生气,胡金秀看着地上这个最小的关门弟子,气得只剩冷笑。
“你强压修为不肯飞升,说是为了教好小师妹,我等了二百多年,人呢?你又是怎么当的长生门的掌门,整天在外吃喝玩乐,门下弟子一个个学艺不精,懒惰散漫倒是学了个十成。我说过你不要沉溺与口腹之欲,你倒是有胆不听。从今往后,你也别做这个掌门,回后山好好修炼,不飞升不许出关!”
“师父!”李进真的害怕了,他还有好多事没做,就这么被关起来不见天日,如何忍得住,“师父掌门我不做,也勤加修炼,但求师父别把我关起来。”
“你还跟我讲条件?”胡金秀简直气笑了。
一旁的男子连忙相劝:“胡兄,且勿动怒,你这小弟子的性子你也知道,他现在心境如此,修为再高也无法飞升,而且我们来到此地的目的你难道忘了?”
胡金秀强压怒火,双眉渐渐平缓:“长孙,你说我的女儿必然会出现在此地?我们已经等了三天了,可是并没有一只狐女从眼前经过。”
长孙阅淡淡一笑,抖了抖衣袖:“胡兄,你别急,这么多年都等下来了,又何惧这几日,我们长孙家的卜术你还信不过?”
胡金秀面带郁郁,他的妻子为护他飞升死于天劫,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虽是半妖之体,却天生五灵根满,绝大多数功法都适合,只是要做到最好,还需要特殊功法,他临走之际,将女儿托付给关门弟子李进,并留下最适合女儿修炼的全灵功法,本以为以自己和长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