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冬儿跟在她身边的,可是那个小姑娘好像和谭大夫混在一起学医,不愿意离开。所以,万意便让她拜在了谭大夫门下学医去了。
青芽刚刚又再一次泪奔而去,万意这才感觉到自己身边的侍女还是太少了,看来得再添几个了。青霜不错,可以考虑考虑。
万意的马车刚到了富春街就走不动了,还是青牛亲自来将她接了过去。
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来观看,不过人越多越好。
万意刚坐上青牛早先给她备好的位置,就听见一阵喝彩声,“说的好。”万青牛一看,便道:“小姐,我还要去主持呢,就先下去了。”
万意点头示意他忙去吧。
就看见台上,竟然是一位老农在与一青年学子辩论。
那学子刚开了个头,道:“国家以农为本,农业乃国家根本……”就听见那老农呸了一口,“还以农为本呢,我们都快饿死完了,你们就是这样看重我们的,我老人家种了一辈子田,结果还给孙女买不起一个拨浪鼓,儿子干了一个月零工就买了两个……”
“现在没饿死的几乎都是给人打工的,经商做小买卖的。人家商人怎么了,又没偷你们的额,抢你们的,不但自己能挣钱,还能让我们跟着挣钱养家。”
“什么与民争利,与民争利的都是你们这些高门子弟。天天不种田,不下地,好不经商,就会到处游玩,连秧苗都分不清。”
“我三儿子原来在一家瓷器场做的好好的,结果说什么就给征收官家了,回家种田也养不起这么多人,上山打猎就被大虫给吃了……”
“做买卖有什么不好。活了这么大岁数,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读书人说的再好听,不如给一个铜板,一个铜板还能买半个个炊饼……”
那书生被说的哑口无言,掩面而去,那老农便欣喜的去领了赏银。像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多,大多是书生们上台挑衅,然后被商户,农民,三教九流的给说的还不了口,到了最后,竟然打起了骂仗。
不过,骂赢了也给钱了。
于是,这辩论赛的性子彻底就变了,变成了一场声讨诉苦大会,反正总结出来就是一句话,“我们要经商,我们不要歧视。”
辩论赛一连三天,到最后那些学子们实在辩不过那些精明的商人,于是就开始声讨主办方,万意了。
万意笑嘻嘻的上了台,“你们不是说,道理不辨不明,现在我给了你们这个机会,让你们把书中所学尽情挥洒,为何又如此怨怼。”
“难道是辩不过人家,便要恼羞成怒,这就是你们平日所学圣人教诲。”
“胜败乃兵家常事,你自己选的命题没有辩论得胜,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就成了我教唆的呢?”
看着那些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讲不出的学子们,万青牛为他们感到悲哀。竟然与我家小姐呈口舌之争,这不是找虐吗,你不知道我们家小姐那张嘴说便全城,她那张嘴啊……
无知啊。
当然之所以这么成功,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武裎冉领着人挨家挨户上门“讨粮”,那些人忙着应付,或者躲出去,即便万意这边吵的再热闹,那些大儒们也来不及管,只让这些小兵们上场叽喳,可想而知,全军覆灭。
可就在第三天,舆论越来越偏向商人的时候,那些大佬们坐不住了。这是要颠覆圣人教诲啊,于是河内的名儒再次集结起来,一同奔向了擂台。
就连武裎冉得到消息也急忙赶来了。
领头的还是熟人,当初那要收她为学生,最后坑了她爹捐粮的王伦大家,“万意,你一个小姑娘,竟然在此妖言惑众,扰乱视听。”
万意迎面而不惧:“我在此,可一言未发。您突然这么大的帽子盖下来,小女子好怕怕啊。”
“你还狡辩,市农工商,商在最末,本就是圣人教诲,你竟然企图用银子收买众人同你一起毁圣人言。”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以为你就凭那几个铜板就可以收买所有人吗?”
万意站在台上,只说了一句:“今天乃是最后一场,开场。”
万意说完这话,报名上台的人便拥挤了过来,一个个拿着赏银眉开眼笑。万意虽然没有辩驳,可是现实已经很清楚明白了,大家还就是稀罕那几个钱了,他们还就是被我收买了怎么的。
万青牛搬来了椅子,他们也上台坐在了一遍,隐隐有与之对抗的情形。
万意这边,商社的许多社员也都坐在了一起,现在的河内商人比之前团结了许多。
这样一来,倒是没有人敢上台了,因为台上都被名士学子商户给霸占了。
于是万意开口缓和道:“各位大人,农人辛苦耕种为我们提供生存必备的粮食,商人买东卖西为我们提供生活之便利,你们研究经论为世人提供精神粮食,大家都是在各自的道路上各自努力,为什么非要如此贬低商人。和平共处,不好吗?”
“你怎么拿我们和你们相比,真是岂有此理。”
万意也知道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