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你怎么不要?“那你干嘛要搬”王楠的漫不经心装不下去了,语气不自觉的就带了火气。章清玄才低下看电脑的头又抬了起来:可是这是你家,跟个女人同居不适合吧?
王楠一愣:不是嫌弃我要跟我撇干净?是怕我家里知道不好办?这么说,她是愿意跟自己住一起的了?只是地点不适合?“怎么不适合了?”她语气软下来,只要不是嫌弃自己就好,其他好说。房子嘛,她不住这套,还有其他好几套呢。住这套只是因为上班近些。
“你父母要是上来,要是看见你跟个女人住一起,会很奇怪吧?”
“哪里奇怪了。”王楠冷哼了一句,心里其实明白以自己的个性跟人合住,的确是有些不可思议——若不是喜欢的人,怎么可能住到一起。她连跟父母住都不耐烦。可她就是忍不住想反驳,证明自己脾气不是那么差劲。
章清玄诧异地看她一眼,尽管隔着书,王楠还是敏感地感觉到那一眼里的“啊你太没自知之明了吧”的意味,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也不装模作样了,把书一扔,狠狠地瞪她,一副她不说个明白跟她不罢休的架势,章清玄马上心虚的飘开了眼,啊,今天天气真好,下雨了呢!
王楠:……
瞪瞪瞪瞪。
章清玄飘飘飘,就是不对视。
她装聋作哑,王楠可不愿意,咬牙切齿地开口:“你说,怎么奇怪了?!”
章清玄见逃不过,斟酌着开口,眼神带了那么一丝讨好的软软笑意:“王楠你是高岭之花嘛!”
王楠:……
王楠说屁,你才高岭之花。拿枕头砸她,两人嬉闹起来。王楠正要砸回去的时候,章清玄手机响起,章清玄挡开,笑着说别闹了,王楠气哼哼的瞪她,倒没在砸她了。
电话是温燕打来的,说了一大堆问好、想念这类章清玄不胜其烦的说话,约章清玄见面,说有事找她,章清玄没想到王楠撒下的网这么快见效了,马上爽快地答应了。答应后也不跟她啰嗦,一句“那就先这样”把电话挂了。
那边温燕愣愣地看着短线的手机,想说的那些关怀的温软的说话也不得不吞回去。天下着雨,扑面的风有些阴寒,她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心理上的冷寒比生理上的更甚,她的耳边还响着城规管那位朋友的说话:小温,你上回不是问我旧城区规划?你要在那要买了房子赶紧出手,以后要建了火葬场地皮就不值钱了。什么?当然是真的,就差下文件了。本来说好了拆迁改建的,好端端的变成建火葬场,我们也是烦恼。
还有前不久,她参加的一个有市长公子出席的饭局,房地产商套话他旧城区将来的发展,那市长公子不知道是喝高了还是想借醉透露一些信息,含糊其辞地扔了一句:那地方不成,风水不好。她当时没多想,现在看来,竟是大有深意:火葬场附近的风水能好?当然不成!
她不由得慌了,她跟温母亲近,下意识的就想她商量,随即想到她素来对自己高价购入章清玄的房子颇多怨言,现在果真出事了,她还不知道得念叨成什么样,别主意没拿出一个,倒让她更烦心,逐决定自己先处理,不行她再出马。
她先是使尽门路去城规管找人打听,只是真不好打听,那儿的人无不老油条似的,说什么都含糊其辞模棱两可,让人捉摸不清到底是还是不是。也是她幸运,竟然在歌舞团遇着接送女朋友的市长公子,她仗着见过面上前攀谈,那市长公子倒是和善的,跟她聊了几句,对她含蓄提问旧城区规划的问题没直接回答,只是给了个忠告:那边的房价恐怕得跌,温小姐若是有意不妨过段时间再考虑。
温燕当下便确定了要建火葬场的消息是真的:过段时间火葬场的消息出来房价当然得跌,恐怕还是暴跌,所以市长公子“过段时间再考虑”的未完话是:还想不想买。她当然不想。她只想卖!赶紧卖掉。她找房地产中介公司评估、挂卖,但无论评估还是挂卖,也到不了二百五十万的价钱——现在温燕只求回本了——挂卖更不知何时能售出,温燕心急如焚,要消息出来别说回本,不倒贴她就偷笑了。想来想去,她便想到了章清玄。房子是她卖给自己的——间接——她可以哄买回去。她情急下顺带的连借口也想好了:她那亲戚因为好赌,把房子略低于购入价(二百五十万)卖给她了——这是解释房子为何到了她名下——她最近得到了消息,房子不久就会拆迁改建,她想着她也不容易,将来分多套房也好傍身,刚好她又极急钱用,所以想把房子回卖给她,这样竟合情合理又显得她仗义,符合她“好朋友”的身份,剩下的就是窝心偎贴的说服了,她甚至做好了牺牲若干(钱)的准备——若卖给别人要亏百多万——只求顺利卖出去。
于是第二天章清玄赴约便听到了这么一个善良体贴温情仗义的动人故事,以至于她装不下冷酷,不得不惊诧地看她一眼:她是当自己圣母白莲花啊还是当别人都是傻的?后来她不无痛心地跟王楠控诉:原来她是当我傻的!傻的!枉我还觉得自己智商高……
王楠真心安慰她:得了,我觉得她不是觉得你是傻的,她是觉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