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还是......”他自嘲地笑了,“寡人明白了,寡人真的明白了.......呵呵,你那里是想死,分明是不想呆在寡人身边罢了.......”
郑姬别了脸,飞快地掩饰了心头异样的沉闷。
就在她再次低头时,他温柔地抚着她冷若冰霜的脸庞,眼中尽是落寞:“你讨厌寡人吧,自你入宫来,你都不曾对寡人笑过,即便寡人怎样宠你,你都是这样冷冰冰的。”
她紧咬着双唇,试图用疼痛保持着所剩无几的清醒。
他慢慢地收回手指,无力地叹道:“郑姬,你总以为寡人是喜欢你的容貌,可是你怎么不知道,寡人何曾不喜欢你的人?罢了罢了,寡人让你失了自由,如今你也害得寡人痛失王妹,你走吧.....”
她猛地抬头,见到了他眼眶里的泪水,那一刻,好似管不住自己的心,那样剧烈地抽疼着。连她最为坚硬的伪装,也渐渐地裂了一个大口子,所有隐藏心底的秘密全然涌了出来。
其实她.....
很向往这样的温暖。
生而为奴的她,早就习惯了生活在恐惧中,主人的冷漠,主人的鞭打,让她筑起了一道厚厚的心墙,再不相信主人的只字片语。
可是.......
这一刻,她真的很想开口说话:“大王......妾......”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耳边响起了他的命令:“来人,带她走吧。”
宫外等候的奴隶立刻入内,不由分说地架起了郑姬,飞快地拖了她出去。在沉默了良久后,齐王收拾了心情,对外边的奴隶吩咐道:“去请丞相,就说寡人应了。”
“是。”
他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
田相一直力荐借兵于周,若这次被他知道谋害公主有郑姬的一份,那一定会咬着不放,煽动朝臣处死郑姬,不如按他所想的,借兵吧。
他推开了窗,将目光投向了远方,现在的她,该是到了外宫吧。也好,从此他们再也不会相见了。
而此时的外宫刚好有一队随从,赵瑶就躲在其中。
按照那个侍卫所指,只要经过外宫的时候,躲入赵迁的马车,之后的就会有人善后。她暗自抬头,悄悄搜寻着赵迁的马车。
这时,几个奴隶押解着一人过来,定睛一眼才知,那.....不是郑姬吗?听说大王下令彻查公主中毒之事,看她现在的样子,难道公主是郑姬毒害的?
郑姬也在那时抬头了,在见到赵瑶的那刻,那双朦胧的泪眼涌出了不可抑制的恨意,发疯般地朝她奔来。
几个奴隶根本没有想到娇弱的郑美人会如此,在他们赶到时,就见一个身形矮小的随从被郑美人用力地揪住衣领,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你当初不救下阿错?”
“你.....”赵瑶愣在那里,“你是......”她瞥到了郑姬脸上的一角有什么裂开了,忽然她睁大了眼睛,心头一怔,低低地呢喃,“你是......阿容?”
“真的是你......”她惊得说不话来。
那句阿错,轻而易举地勾起了她愧疚的心情,她脚步悬浮,险些就要往后倒去。是啊,阿错是因她而死的.......
是她太过无能,才害得阿错被秦王割喉饮血......
她抿起了嘴,眼眶微红,别过了头,她哪有什么脸去面对阿容。
阿容失声大笑,颗粒般的泪珠从她的脸庞滚落。就是眼前这个人,害得阿错惨死,也害得自己,失去了也许是这辈子最后的温暖。
为什么她要活着?
为什么她不去死!
阿容拔下了簪子,用力地扎去。
此时的赵瑶还在愣神之际,显然没有料到阿容会突然袭来,她脚步一个后退,往后跌倒了下去。
眼瞧着那根簪子就要刺入她的眼时,几个奴隶大步上前,扣住了阿容。那根簪子也顺势改变了轨迹,从她的脖间划过。
嘶的一声。
她只觉脖间一湿,紧接着,一股火辣辣的疼意从那里蔓延开来。
奴隶们扣住了阿容的肩膀,对她是拳脚相加:“还以为自己是大王的美人呢,什么东西,还给我们惹事!”他们平日里受够了主子的气,现在得了这个机会,哪肯轻易放过。
阿容蜷缩着身体,忍受着有如雨点般落下的拳脚。
“够了!”
阿错的死已让她内疚不已,她不想再多个阿容了。她快步上前,高声喝道:“够了!”
正在兴头上的奴隶见她是个随从打扮,哪里肯听,用力地推开:“去去,一边去!”
直至他们看到了从宴上出来的王公贵族们,才肯罢手,悻悻然地拖着半死不活的阿容出去了。
这时的阿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握住了那根簪子,‘啊’地大叫了声狠狠地往自己的脖子刺去。
鲜血从脖间喷涌而出,触目惊心,一旁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