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眷恋…终究还是隔了天与地的距离…
我以为我们终于打破了距离…
可兜兜转转…
我们还是回到了原地…
楚霜浅,你生来便属于天际…
而你的出现,只是从天际划过,为我带来了丝丝期盼与迷恋…然而你从不属于我…
凌初夏,生来便属于大海…
我只能痴痴地看着你的身姿,在海面上飞过…带着可望不可及的期盼…可终究…我还是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了…
让我留在冷月宫,看着杀害子月和竹子的凶手和自己的爱人卿卿我我…
我真的做不到…楚霜浅…我的心没那么大…
所以我要离开…离开这个深渊…
我现在活着的理由只有一个了…
唯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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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踏着雪,来到了京城城郊,那里果然是有一座新坟,初夏拖沓着脚步来到那座坟前,冰冷的坟被白雪覆盖,在宽阔的林里更显孤冷。
初夏披着毛绒披风,在坟前蹲了下来,拂过坟上的每一个字…
段子月…
林竹…
立坟的是千色,画皮和墨芯…
子月…竹子…
初夏靠在坟上…无力地靠在坟上…月色太美…太冷…
初夏的心越发的冷寂…
“子月…竹子…我会帮你们报仇的…绝对…不会让那个人…快活的活着…”
初夏的头靠上坟头,看了一眼她俩的名字,仿佛她们就在自己身边,又一遍一遍地责怪着自己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责怪完了,却又端着从饕餮宫那里讨来的补汤给自己喝…
“子月…竹子…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在那个人死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死的…”
别担心我…我会好好的…我一定会好起来的…
子月…竹子…我冷…
你们冷吗?…
翌日,千色墨芯和画皮找不到初夏,而且她的房间还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三人瞬间明白过来,初夏已经不告而别了。
“初夏身负重伤,右手重创,现在她在外面的话会很危险。”
千色看着门外那白茫茫地雪,心里不禁有些担心,这场雪不止来得特别早,也来得特别凶狠。
“我去找她。”
画皮说完,便披上厚厚的披风便离开了,墨芯看了一眼,依然放不下心。
“我也去找找。”
千色怔怔看着两个离开的人,心中一片茫然…
初夏的存在是很特别的…至少对于她们仨人来说…初夏像是她们的妹妹…
就连自己…也会担心她至寝食不安。
可是…这里的一切恐怕已经伤透了她的心。
她移开脚步,来到了书殿,斐剑去了兵部…楚霜浅一如既往的坐在书殿里,批阅着奏折…
她走到楚霜浅身边,安静地站着,而楚霜浅停下笔,抬头。
“说吧,你要说什么。”
她与千色已经相处多年,她知道千色有话要说。
“牺牲自己的幸福,伤害自己爱的人,真的值得么?”
千色缓缓开口,而楚霜浅的身躯滞了一下,没有回应,千色看不清她的神情,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情绪。
“一切都已成定局…值得与不值得,重要么?”
楚霜浅的声音轻颤,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看着门外那片片飘落的雪花,双眸越发的苍凉。
“如果再选择一次,您还会这么做吗?”
千色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水,可是不难听出,她言语间的唏嘘。
楚霜浅还是沉默…此次,她却是不作任何回应了…
“长公主…原谅属下还是唤您为长公主,因为在属下心目中…长公主是最值得属下追随的人…”
千色顿了顿,续道:“无论如何,属下会追随你至死,可是属下更愿意看到一个快乐的,幸福的长公主。”
说完,千色便要离开,却听见楚霜浅幽幽地说了几个字…
“我…已经用尽所有的勇气了…”
千色明白她的意思…从来,千色都是最了解她的人…
如果再选择一次,您还会这么做吗?
我…已经用尽所有的勇气了…
所以…如果再选择一次…我也真的没有勇气再选择这个决定了…
千色到了书殿门口,听到了身后传来隐忍的啜泣声…
她默默地把门关上,就在门紧紧被关上的那一刻,里面的人放肆的哭了,撕心裂肺地哭了…
甚至听见她扫落了案上所有的东西,铿铿锵锵地声音传来…
她哭得如此痛苦与哀伤…可是除了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