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了他,赶紧拦下。
“欧阳大人,太后已经睡下了。”
“我有急事要禀报太后,烦请姑娘。”
“可是……”看着欧阳义确有急事的样子,丫鬟有些犹豫,最近惠后的脾气越来越差,对宫人动辄打杀,她不想冒这个险。
“此事非同小可,若是耽误了,你能承担起后果吗?”欧阳义懒得和丫鬟废话,声色俱厉地斥到。
看门的丫鬟被吓了一跳,咬咬牙,还是进去通报了,“大人请稍等。”
过了一会儿,门内响起了一个声音,“请欧阳大人进来。”
“太后娘娘!臣有大事禀告。”
还没有进门,欧阳义就慌张地喊着,一进去就跪倒在地。
惠后扶着额头,一脸的不耐,“欧阳大人何事如此着急?”
欧阳义起身看了看周围,走到惠后的旁边,耳语了一阵。
惠后的眼睛越睁越大,最后一声惊呼:“此事当真?!”
欧阳义点了点头,“是我儿菲霜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惠后正襟危坐,对周围的人招了招手,“都给哀家出去。”
一干丫鬟太监瞬间退了干净,只留下欧阳义和惠后两人。
“快与哀家说说,是什么情况。”
欧阳义垂头,“小女去相府求夜未央,结果她跟着夜未央想要去见荆离的时候,亲眼看到的。荆离之前受了伤,正脱了衣服准本针灸。”
未央去找荆离的时候,欧阳菲霜怕荆离不同意,后来想了想还是跟在未央身后过去了,结果就看到了那一幕,后来欧阳菲霜又偷听了一阵飞花她们的对话,这才确定。
“荆离居然是个女子!?不……这不可能,世界上哪有和樊卿这么像,又如此聪明绝顶之人,如果他是女子,这么多年来,为何一点端倪都没有,就连先帝也调查过他,根本没有问题。”
惠后根本不相信荆离是女子,她根本就不像,女子哪有这样的气度和智慧。
“臣听小女说,那个姓白的女子,叫她阿苼。”
“阿苼?”惠后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阿苼?阿苼?阿苼!宋瑶笙!?”
吐出这三个字之后,惠后全身颤抖,失态地把手边的杯子打翻在地上,杯子应声而碎。
“宋瑶笙?那个……妖女?”欧阳义不可思议地问到。
京都几乎所有人谈起宋瑶笙,都说她是妖女,宋家当年的惨案实在是骇人,很多人纷纷为宋品叹息,称他应该早些溺死宋瑶笙。
“不可能……宋瑶笙早就死了,宋家一门根本没有活下的人。”
“那你又怎么解释菲霜听到的东西?”惠后稍微冷静一下,“如果说荆离就是宋瑶笙,那么她这么多年不肯娶妻就解释得通了,樊卿一定也知道她的身份,并且一直在帮助她隐藏,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假扮成荆离?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惠后想不通,照理来说,如果宋瑶笙当年侥幸逃脱,不应该冒这么大的风险回来,还假扮成男子。
欧阳义皱着眉头思考了一阵,突然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想法,“太后娘娘,您还记得荆离回来的这些年,京都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先帝驾崩,之后太子和陈王斗得不可开交,后陈王殿下逼宫,太子自裁,两人皆……娘娘,不知您对当年宋家一事,知道多少?”
“当年之事,实在是太过久远,哀家只知,有次先帝醉酒时曾跟哀家提过,先帝忌惮荆老将军,设计陷害了他,后被宋品调查此事时发现了端倪,先帝只好抓了宋品的好友周贤,说他是荆老将军的党羽,宋品不愿好友为自己所累,私自放走了周贤,故此被先帝借由徇私的罪名处斩了。”当年,惠后还只是慧娴贵妃,宋品一事震惊朝野,许多求情的大臣也被牵连,当年此事隐晦又危险,德清帝也是在一次醉酒之后在慧娴住处提过,当时德清的语气还有些……内疚。
欧阳义自然也是知情者,他撸了撸胡子问:“那太后娘娘可曾知道,陈王殿下和太子也曾参与此事?”
“什么?!陈王也参与了?”惠后睁大了眼睛问到,“难道说!?”
欧阳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苦笑道:“恐怕,这宋瑶笙是来复仇的,荆离回来,先帝殁了,太子和陈王殿下也去了,虽说昭华公主做了皇帝,但是荆离才是最大的赢家,哪怕是到了现在她也能轻易控制朝野,陛下现在不也什么事情都听她的吗?”
惠后被这样的话惊起一身汗,颤抖着说:“我儿……居然是死在那个妖女手中,我可怜的孩子。”
说完,惠后放声大哭起来,陈王是她的爱子,虽说陈王的事情,她并不过多参与,也没有为他谋划过什么,但是陈王是她唯一的依靠,如今知道陈王并非死于太子之手,惠后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太后娘娘,您节哀,陈王已去,您要坚强啊。”
欧阳义看着哭泣的惠后,碍于君臣之别,不知怎么安慰她。
“当年哀家就不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