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之间跟您还有几分相像啊。”
白兮婉在心里冷冷地笑,惠后这般试探自己,自己就顺了她的意。
惠后心里动摇了一些,她确实认出了秦峥,不然也不会心念一动就赏了那孩子一只玉老虎,陈王长大后蓄起了胡须,所以看不出来,但是秦峥的模样像极了陈王小时候,作为陈王的母亲,惠后怎么会没有发现,何况她也一直在找这个孩子。
“你很想帮陈王洗刷冤屈吗?”
“是的,奴婢想。”
“哪怕上天入地?刀山火海?甚至万劫不复?”
“是。”
“很好。”惠后满意地笑着,“既然你也猜到是谁害死了我儿,哀家就不废话了,荆离就是我们的仇人,你可愿意助哀家一臂之力?到时候峥儿登基,你就是太后了。”
白兮婉眼里冒出兴奋的光,激动地又磕一头,“奴婢愿意。”
惠后点点头,“既然你现在是白兮婉,你就安心地做你的白兮婉,对了,哀家还未问你,你是如何成了荆离的义妹的?”
白兮婉叹了一口气,脸上有些涩然,“奴婢刚进秦府的时候,那秦业就贪图奴婢的美色,起先奴婢抵死不从,后来发现有了小皇子后,奴婢设计在秦业醉酒的时候,让他以为奴婢已经失/身于他,那秦府的夫人又是个霸道的,奴婢索性就向秦夫人投诚,说奴婢无心争斗,只愿能有口饭吃,于是秦夫人把奴婢关在一个小院子里,虽说日子过得苦些,但好歹峥儿也平安地长大,荆离来禹州整垮秦业之后,见我们母子可怜,于是才带走我们的。”
惠后听完有些唏嘘,她不禁想到了静文太妃,宫里尚是这般,当年皇后善妒,太子又得皇上喜爱,她自己一向都是避起锋芒才未受其害,而静文太妃大概是最惨的一个,明明已经诞下公主昭华,但是被刻意打压,活得还不如一个宫女,偏生皇后还要装作一副善良大度不知情的样子来,真是令人作呕,“好孩子,辛苦你了,只是……荆离对于你来说,也是恩人,你确定要与她为敌吗?”
白兮婉坚定地点了点头,“奴婢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可以回到京都,可以见到太后娘娘您,荆离虽然帮助过奴婢,但是他也是杀害陈王殿下的仇人,是他害峥儿从小过得那么辛苦,是他害得峥儿失去了父亲,害娘娘您失去了爱子。”
“那……方才你为什么说,杀夜未央不是时候?”
白兮婉看了一眼四周,对惠后说:“娘娘,据奴婢所知,荆离对他的这位夫人十分爱重,如果娘娘现在杀了她,惹得荆离狗急跳墙就不好了,那人心肠歹毒,皇上又……对他十分信任,奴婢怕他会对娘娘不利。”
惠后反驳,“那毒无色无味,喝下去之后六个时辰才会发作,而且太医也看不出来,只会当做是突然暴病,不会惹人怀疑的。”
白兮婉笑了笑,“娘娘,您有所不知,那妙手神医现在可是在相府上,普通太医也许瞧不出来,但是那见过天下奇毒的神医可不见得会看不出来吧。”
听白兮婉这么一说,惠后瘫软回椅子上,半响之后她才平息了情绪,“是哀家大意了。”
白兮婉安抚着惠后,“娘娘您也不必着急,报仇的机会有得事,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很快荆离就会自曝其短了。”
“哦?”
“娘娘应该知道骠骑将军周杉吧。”
“自然知道,此人是荆离的至交好友,也是政治伙伴。”
“如果,失去周杉这个助力,娘娘以为如何?”
惠后眼皮一跳,“你是说……?”
白兮婉点头,“不日就是陛下寿辰,周将军似乎打算上折子回京。”
见惠后神色之间有些怀疑,白兮婉补充到:“是奴婢偷听到的。”
“他回京做什么?边关将士,非陛下召见,是不得回京的。”惠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
“好像,是为了娶亲一事。”白兮婉猜测,“周将军镇守边关多年,又是孤儿,尚未娶亲,这番上奏,陛下一定不会不答应。”
说到这里,惠后也大概懂白兮婉的意思了,“你是说让哀家在亲事上做些文章?”
“娘娘圣明,如果周杉和荆离之间有了嫌隙,另外要离间的就是陛下和他的关系,这点娘娘应该有办法了吧。”
荆离之前和昭华传出不和就是来自于楚怀柔,惠后自从知道陈王是被害死之后,就对昭华再也疼爱不起来,昭华虽然没有参与过争储,但是她是最后的得利者,何况还与荆离有着牵扯,所以当惠后知道昭华与楚怀柔的事情之后,只是觉得十分恶心,但是并未阻止,但目前看来,至少荆离对楚怀柔是看不下去的。
惠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白兮婉,突然笑道:“你是个伶俐的孩子,只是哀家很疑惑,为何当初在陈王府这般默默无闻。”
白兮婉脸上的冰凉一闪而过,“若是奴婢早些在秦府生活几年,也不会在王府默默无闻了。”
惠后倒是没再揭白兮婉的伤疤,她下面的人也曾说过,当初这个丫鬟是趁陈王醉酒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