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所以写了那些,但已经过去了,你要是吃这个醋,那我就没办法了。”
“不是吃醋。陈恕顿了一下,纠正道,“可能……也有一点。”
看到那满纸都是沈泊安的名字,说没有一点吃醋,那肯定是假的。她曾经那样爱过另一个人,还爱了那么多年,他的确会嫉妒,这没办法否认。
但对于这件事,他更多的感受是心疼。
那年夏天楼道里压抑的哭声,他始终记得。与她在一起后,想起那时,更觉得难受。
陈恕不知如何表述这种心情,只好将她抱紧,轻声说:“我不会那样。”
姜醒怔了一瞬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这种时候,她也变得嘴拙,不知如何接话,愣愣地任他抱着。等他松手时,她似乎回过了神,踮着脚,捧住他的脸庞。
陈恕还来不及说话,又被她欺负了一遭。
分开时,两人嘴唇都是红的。
姜醒收回贼手,退到一边,吸了几口气,听到陈恕低低的笑声。
她转头看他。
陈恕靠着桌子,眼底笑意还未退,见她看过来,他唇角勾了勾,又垂眸笑了一声。
眉眼生辉。
姜醒看得有些呆住,隔了两秒,又凑过去:“再笑两声听听。”
“不笑了。”陈恕敛了敛眸。
“勾引了就跑?”
陈恕脸微红,咳了一声:“没有。”
“你不老实。”
“没有。”
“有。”
“没有。”
孩子一样的幼稚对话进行了两轮,姜醒搂住他的腰。
“我说有。” 话没落,手又往不该去的地方去了。
陈恕立刻截住她,无奈认输:
“好吧,有。”
☆、第53章
陈恕请的假不短,这在事务所是很难被批准的,但他情况特殊,直系老板是同门大师兄,再加上所有新人中他加班、出差最多,平常干的活是别人的双倍,这次难得请一次长假,也没人说什么。
回到公司后,陈恕立刻就忙碌起来,和姜醒保持着每晚一个电话的联系频率。
十一月底,事务所接了个万人嫌的项目,讨论了一圈,最后落到陈恕所在的小组,被派去非洲做前期考察的又是陈恕。
这次去六天,行程确定后陈恕跟姜醒说了。
这趟差事很累,到那边紧赶慢赶还是拖了两天,回来时十一月已经过完了。
一到十二月,南安市的气温一下子降下去了,冷得出奇。
陈恕回来这天正好下雨,外面又冷又湿,航班延迟,一直到六点多才出机场。
打开手机就看到秦淼的短信:看到信息回电话。
陈恕给她拨了电话,响了一声就听到秦淼的声音:“你到哪儿了?”
“我已经回来了,有什么事吗?”
“那你说下具体位置,我送人过来,还没走,刚好顺便捎你回去。”
陈恕往四周看了看,给她说了地址。
不多时,看到秦淼的车。
坐上车后,陈恕先道了谢,问她:“谈师兄回来没有?”
“还没,早上刚开过视频会议。”
陈恕点点头,微微放松肩膀,揉了揉眉心。
秦淼说:“很累吧,飞机上没睡?”
“没睡着。”
旁边有个爸爸独自带俩小孩坐飞机,忙得焦头烂额,差点没哭出来,陈恕觉得反正睡不着,闲着也是闲着,最后帮人一起哄孩子一直到落地。
秦淼听他说完这个差点没笑哭:“这事儿也就你干的出来,换旁人不发火就算做好事了。”
陈恕笑了笑,没多说什么,靠在座位上休息。
秦淼没再打扰他,默默开车。
到了公司楼下,她停了车,转头看陈恕,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困得睡着了。
秦淼开了车内灯,冷白的光线照着陈恕的脸庞。
他眼睛闭着,睫毛阖在一块儿,即便累极了,也睡得很安分。
但秦淼被他淡淡的呼吸声搔到了心。
她没有叫醒他,或许是心疼,又或许是眷恋这样难得的一刻。
他们太熟了,认识了六七年,从学校到社会,她知道,他拿她当老同学,在他心里,她跟李郝那群男人没什么区别。甚至上次她抱了他,他也只会以为那是醉酒后的发疯,全然丢到了脑后。
对她,他心思简单,又或许,根本从没想过应该对她费什么心思。
男人大抵只有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才会百般细致、敏感入微,为她惶惶,也为她辗转。
秦淼又一次悲哀地意识到,陈恕对她没有任何防备。如果她不说,他大概永远都不会发觉她对他并非同学情。
秦淼自认为是个开朗乐观的人,但情绪堆积在心底,堆久了,便都腐烂成了垃圾,倒不出来,只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