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情况?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莫非是真的?自己悲催的人生,从此以后都要步入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小轨道了?
刚吃完,屋外就哗啦啦下起了暴雨。姜妍心里擂鼓似的,也不知道那怂货回去了没有。
曹教授好像会读心术似的,站到窗边看了一看,道:“薛宁还没走,淋得跟油鸡一样。”
油鸡?这什么比喻啊曹教授。
“……”强自镇定,“不用管她,淋不死的。”
又过了大概五分钟,曹教授叹道:“算了,我怕出人命,要为你小侄女儿积点福德。我开门让她躲个雨吧。”说着,也不问姜妍意见,擅自把窗户打开,朝下面招了招手,又步过去,把门打开了,然后深藏功与名地抱着孩子回屋弹钢琴去了。
姜妍一脸卧槽:“……???”
楼下的薛宁朝躲在不远处的道具组摆手,意思是雨够了,不必再下了。自己则带着雀跃跑上楼去,见老婆。
进了门先打个喷嚏。只见姜妍黑着一张脸坐在实木沙发上,打着石膏的腿架在一张小桌子上。看她一眼,哼了一声,偏过了脸。
“老婆,赏我件衣服吧。”可怜巴巴地拉拉她衣袖,“我快冷死了。”
“冷死你正好。”姜妍骂道,“你把我当傻子呢?老实交代,你出卖了什么,又是怎么把我妈给收买下来的?”
“收买!!?”薛宁一脸忿忿不平,“我是那种人么!?你妈是那种人么?你觉得我们拿你做交易了是么?怎么可能!!纯粹是我们的爱情感动了上苍!感动了你妈!”
“爱你妈情你妈。”姜妍面无表情回敬。
薛宁蹭过来,又打了个喷嚏,可怜兮兮地抬起一张脸:“老婆,我知错了,我已经和那姓谢的离婚了。我又自由了,可以重新追你了,再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姜妍烦不胜烦地甩开她的手,下了命令:“去拿块抹布把自己裹好,每天来擦地洗衣服做饭,做牛做马报答我妈。”
薛宁眼睛亮了:“好,我就是岳母大人的奴婢。”
“我呸,谁是你岳母大人?叫她主母大人。”
“好,好,她是主母大人。你是老婆大人。”
从此薛宁每天屁颠屁颠往姜家跑。当真擦地洗衣服做饭,外加给小萝莉把屎把尿、洗澡穿衣喂奶。
曹教授自从有了这个新奴隶,整个人又文艺起来了,早晨和夜晚都可以去找原来的闺蜜唱歌跳舞,还报名参加了最新的交谊舞大赛,忙得不要不要的。偶尔回来,也就是端着茶杯喝喝茶,觑着眼看那满头大汗在一旁换纸尿裤的奴隶,对姜妍说:“我看这个薛宁,带孩子带得很好。”
姜妍呵呵笑道:“要是连这点活儿都干不了,早赶出去了。”
曹教授点头不语,放了心,又约了学校工会里的几个老同事,组团去桂林游山玩水去了。
薛宁那日事情做得顺手,孩子喝完奶躺下睡了,过来想找老婆腻歪一会儿,结果见她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里一个视频。猫手猫脚凑过去一起看。
只见有个小女孩转过来,用一脸凄艳的表情说:“没有人逼我。是我,先喜欢上她的。”
脑子里叮地一响,啊了一声:“这个事情我知道。”
姜妍切了一声:“你又知道了?你可真是个无所不知的诸葛亮啊?”
薛宁嘿嘿一笑:“不是,这孩子不是出柜了么。据说是和她的妹妹谈了还是怎么的。比我们当年,更加高调更加勇敢啊,丝毫都不带忌讳的。本来我也不知道她们小年轻这些事,只是我有个堂侄女儿也在咱们振华上学,今年高三了,学校里优秀的学生多,这视频里的算是个出类拔萃的,外语还特好,赶上了竞赛保送这趟车,可是呢,不服的人肯定多啊。这小姑娘行事和你当年一样,没半点行差踏错,接近完美,只是一点,”恻然看了视频的定格画面一眼,“不巧爱的是女人。于是给人拿住了,当作一件天大的丑事来说。说这样一个学生凭什么让她保送,我们家孩子清清白白,却没有机会?我堂侄女儿他们班同学好多家长都去学校闹了,都赶上游|行示威了你造么,堵得水泄不通的,那一片儿当天交通都瘫痪了,如果校方不给个说法……振华里边,官方子弟不少,怕是免不了吃瘪。”
姜妍叹口气:“所以?”
薛宁耸肩:“所以,保送资格取消,还判了个留校察看。”
姜妍听了,沉默了半日,长叹一声:“我老公要哭死了。”
薛宁额头上几个补丁爆出来,“什么?!!!你哪里还有个别的老公?”
姜妍横了她一眼:“你莫不是以老公自居的?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奴!隶!”
这一个顿时就怂了:“好好好,我是奴隶,是奴隶。”
两人还在舌战呢,姜妍手机就响了,一看,薛菲?
什么鬼?这货竟然舍得主动联系?
想了一想目前她的处境,姜妍感慨不已,带着沉痛接起来:“喂?”
“啊买糕的,谢天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