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菲啼笑皆非,到底是该庆幸得姐姐如此深爱,自己的一举一动对她依然有这么可怕的影响力,还是该骂自己魂淡,总是招一些花花草草害她不高兴?
许甜依然不走。
灵珊知道了前因后果,倒是完全不再计较了,真正把她当客人来待。连着几天亲自去菜市场采买食材,回来做好吃的好喝的供着。并且和她介绍起本地最好的旅游地点来,拿着手机地图指点江山:“你要是待的时间够长,可以去这里,还有这里。”
许甜见剧情不朝自己期待的方向走,有些耐不住了,到了第三天上,中午也不吃饭,把筷子一放,直接和灵珊摊牌了。
“大姐。”许甜挑了嘴角一笑,指一指桌上的佳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是蹭吃蹭喝来了么”
灵珊淡然喝茶:“那你是来?”
“我是来和你讲道理的。”许甜烦死了,一把年纪了还是不开窍,皱着眉头,“你看,你年纪也大了,再过两年都要奔三了。你比她大,身体又差,你真的以为,你能妥帖照顾她么?而且听说你得过绝症,很艰难才治好的。不知道你想过没有,万一你旧病复发了,她怎么办?难道不怕她伤心死?不如趁现在还是花好月圆,你退位让贤?”
灵珊嘴角噙着一个笑,默默的垂下了睫毛。她想过没有,当然想过。曾经因为怕她难以承受,才把她远远地推开了。为此,走了多少弯路?
“她的吉他是我教的。你教了她什么呢?煮饭?”许甜脸上一个胜利的微笑,“我和她是知音,什么是知音,像你这种整天只会做菜洒扫的家庭主妇,想必不懂。”
哐当一声,小阁楼上什么东西掉了下来。灵珊怔了一下,踱过去弯腰捡起来,却是一本案卷。
仰着头看了看,只见某人正趴在栏杆上,一张脸正对着她,傻笑:“老婆。”
灵珊扶着额头,“给我下来。”
那呆子不走小楼梯,翻身一跃而下,拍了拍周身的灰,对许甜笑道:“我回来翻东西,没曾想,听到你们谈话了。”本说中午不回来。
许甜妩媚一笑:“那正好,我说的,你有意见吗?”
薛菲呲了呲牙:“有。首先我是个大俗人,我之所以学吉他,是因为,我老婆钢琴十级,我怕我自己太配不上她,才削尖了脑袋去学门乐器的。知音什么的,是你太抬举我了。我老婆就常常骂我,和我说话是对牛弹琴。”
顿了一顿,端起桌子上一杯水一口气喝干,“你教我弹棉花,我确实感激。不过,我老婆教给我的东西,其他人都教不了。是她教会了我怎么爱。她在的一天,我爱她一天,她不在了,我也就不在了。所以不劳你挂怀,她如果不在了我会不会伤心。”
许甜懵逼了。站起来,哼了一声:“我真是脑子里进水了才跑你们这对奇葩家里来,真没劲。”
不速之客总算走了。连薛菲给她订的酒店都不住了。直接回了洛杉矶。
晚上,薛菲很自觉地把搓衣板搬到房间,泪眼汪汪问太太:“老婆,这次我闯的祸,要跪多久?”
灵珊在敷面膜,手上还有本书正做笔记,听到她的话,愣了愣,咬着笔头思考了三秒,沉吟道:“那,给本宫跪一分半钟吧。”
薛菲心里一喜,搓衣板哐当一扔,一个饿虎扑食就扑了上来。
吓得灵珊手里书都掉了:“放肆,你敢不听我的……”
“老婆,待会儿再跪,让我先把腹肌送给你嘛…”
“我不要那种东西,啊………”
作者有话要说:
汪
☆、番外君·终章
近来薛菲不怎么着家了。
平时一结束工作就回家粘着姐姐的人,已经连续一个星期都没怎么露面了。到了晚间,灵珊都躺下了,她才回来,到了床上也只是正直地吻一吻姐姐额头,就搂着她睡了,完全不越雷池一步。
换作以前,哪怕碰上生理期,那呆子都要遗憾个不住,蹭啊蹭的吃饱了豆腐才睡。
灵珊觉得很难受,自己在一边猜来猜去,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她也只有过薛菲这一个爱人,经验相当有限,于是找了些情感专家的专栏来看,希望迷津能够得到指点。看完,就一个结论。
果然,一切的爱都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吗?
大概,还是那句话,得到的白玫瑰,就变成了衣襟上的饭粒子,没得到的红玫瑰还是心口的朱砂痣。假如得到了红玫瑰,那么就会变成衣襟上的蚊子血,白玫瑰则还是心底的白月光。
灵珊不知道,那么爱她的薛菲,是不是也在外面有了红玫瑰。皱了皱眉头,说不定是玫瑰园。
薛菲的老同桌李可爱,在毕业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当地公安局改名字,从李可爱改成了李萌萌,结束了老爸老妈一朝取名随意所带来的漫长痛苦。她的工作调动到P市以后,成了薛菲和灵珊家的常客,本来薛菲老说她是五千五百瓦的大灯泡,妨碍人家谈恋爱。可人家李萌萌说了,“你忙得两脚不点地,太太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