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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逸就当是贺欺默认了,每日清晨提着一笼小蟹黄小笼或是一碗馄饨,中午就没上去了,再是下午带一些点心,听李离背,听着她弹琴,看着她煮茶酿酒,宁静悠长。
在姜逸生日前一天,他准备邀李离下山同他游玩,也打算在此刻表明自己的心意,在心里跟自己说了很多遍“就算她不懂我也可以等”后,到了天衡李离人却没有在,问问贺欺,他当然是说不知道。姜逸一个人木呆呆地坐在玉兰花树下的石凳上,花落子规声啼起,他下山时,薄红覆盖在天衡上,杳杳而浓烈。
等他再去找李离时,李离已经变了副模样,远远的疏离,好像不留神就会飘远。他去问了李荣,李荣也不说什么,只是隐晦地提了几句,提的意思大多都是近些日子不要上山了,他回去和瑞王夫妇一说,瑞王夫妇也赞同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离是万人迷咩,好吧我得加几个角色~\(≧▽≦)/~啦啦啦
☆、第 27 章
李离下山了,姜逸成了瑞王,一别五年,青山不见,绿水仍东,变的不过是两人之间的关系。
姜逸看着那只燕子飞去,一时无言,仿佛至若于无人之境,雪簌簌落下的声音也若惊雷,冬风附耳,姜逸惊神驱马前行。
姜榕下了茶楼,风吹白毛大雪,落在她的肩膀上,酒旗招摇,冬风吹面。
姜榕回到那个偏角处的宅子时,院子里已经三三两两地坐了几个人,他们或是一副儒商打扮,或是勾栏里风尘女子打扮,更有是屠夫打扮的人,他们都是这些年来李离埋下的眼线,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埋下的,不过用的时候很是顺手,就像现在。
“殿下,后宫开始骚乱了。”
“别吊人胃口。”
“东宫的主子死了,是个小才人动的手。”
“贼人还不知道?”
“他今日刚回朝,哪里晓得这个。”
“那,那小才人如何动的手?”冯燕举着张红丝帕惊呼道。
“她姓兰,是太后的外亲,”孙太医笑的别有深意,体谅到在场所有人的好奇心,他还是继续讲了下去,“太后当年有个十分喜爱的儿子,是越王。”
屠夫惊叹道:“连封号都是国名!”,此人姓屠,干的又是取红皮毛崽行当的事,就直接被称作屠夫啦。
孙太医不由地皱了皱眉,叱骂道:“你个杀猪佬!听就听,插什么嘴,”他转头看着已经端坐在那儿准备给李离写信的姜榕问道“殿下还愿意听吗?”
“继续讲下去吧。”她润笔,翻腕,寻思着写什么才好。
“这越王早些年间被太子笑过,当然是暗地里,就是笑他像个小女孩,还得倚靠着母亲才能取得一块封地,就连七岁大的绮玉公主也知道被人欺负了要欺负回去还,而且绮玉公主可是很会争宠啊。”
听见绮玉这名字姜榕手抖了下,墨珠从笔尖滚落到宣纸上,晕染了一个“是”字,姜榕盯了会儿那个字,把宣纸揉了起来,泄愤似得将它丢下又把它踢到桌下。
“太后知道了这事儿,也没给怀帝脸色看,终归是个要脸面的人,现在这个太子也不过是个废子,当然是该除的就给除了喽。”
“中毒?”
“颠茄。”
姜榕了然地点点头,倒是没什么回话的意愿。
年初五,姜逸在祭坛上拜祖宗,插头香叩首,寒风拥白雪,落在他的斗篷上,他起身,那白雪就这样抖了开来,寒风肃杀,他眼神凌冽,“姜榕。”
“瑞王还记得我。”
祭坛在奉贤塔最上面层,而塔下有将士守着,姜榕是不能上来的。
“恩。”他回望着十二南柱,道:“上柱香。”
姜榕听言走到供桌前,取下三根红香,对烛引火,姜榕举香虔诚地鞠躬插|香,做完这一切她拢了拢斗篷,开口:“节哀顺变。”
姜逸皱眉没接下她的话茬,更没有开口的意思,气氛就此僵持住了,雪落南柱,顺着柱上的盘龙落了一身。
半晌,姜榕都快觉得自己的血都冻住的时候他才开口:“李离呢?”这一开口不仅让姜榕的血开始流动了,还逆流了。
“没来,真是扫了瑞王的兴。”
“没事我可以赶过去见她。”
姜榕一时怔然,没想到这人是这么的厚脸皮。
“你还有什么事吗?”姜逸撇了她一眼,“是祈天吉时了,外人还是快些离去吧。”
“好,那么后会有期。”
“恩。”
李离同她说过祈天是怎么个流程,虽然期间她听的一直很不耐烦,一直想要抱着李离撒娇,最后让她同意今天晚上秉烛夜游的事,但是李离很认真的讲着,她也没办法,她想李离就是想把她送上帝位然后一走了之,她不想让李离走,也不想背着李离做事,如今之计她只能老老实实地听大越信仰的祖先是共工,仪式大致手捧银盘,掬水洒银盘。手握密银镯,穿水裹东珠。
上元已经来了,大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