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件带着棉絮的衣服。
这人……一直都是这样穿的么?
纤细修长的身体放进衣服里,完全看不出来嘛。
下人们都在屋外,只要段寻枫不出声吩咐,房子塌掉也没有人敢踏进来,所以柳洛夕就被段寻枫抱着,站在原地。
“你……不热么?”柳洛夕抵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也觉得此时的安静太尴尬,出声问道。
“我畏寒。”
“畏寒?还有人在夏天畏寒的么?”
“你无需知道。”
才一会,那个示弱的段寻枫又不见了。
段寻枫什么也不告诉她,从不回答她问的问题,也否决她提的任何条件,让她蒙在鼓里,像个傻瓜。
“你要这样抱着我到什么时候,抱够了的话就放开我。”柳洛夕语带愠怒,自己干吗那么好心,人家想抱就抱,她气自己的心软。
她推开段寻枫,推开一大步,把距离拉的远远的,“你说过,你只是在青州暂住,我只需待到你离开青州,那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你很希望我离开么?”
“明知故问。”柳洛夕瞪了段寻枫一眼,“简直巴不得你快些走,最好从此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等段寻枫走了,她恢复自由,她就把这段时间的痛苦当作一场不愉快的恶梦。
段寻枫不再说话,不一会脚步声响起,逐渐远去,直到听不见。
“喂。”柳洛夕试探着叫段寻枫,却得不到回应。
她走了?
门口有亮光出现,婢女拿着火折子进来,重新点亮蜡烛,偌大的房里,只有柳洛夕和那个点蜡烛的婢女,段寻枫已然离去。
“什么臭脾气嘛。”柳洛夕轻声抱怨,哼!更衣,睡觉!
青州城郊今早乱成了一团,数十个衙役在此来来回回,面色凝重。
听说是从隐州深山大泽里回来的商队,在路经青州城郊时马匹受惊出了事故,导致一只赤练银环蛇不慎逃走,还咬伤了商队的几个成员。
衙役贴了告示,现在城郊百姓人人自危,在毒蛇被捕到之前,尽量闭门不出。
外面空空荡荡的,除了偶尔巡查而过的衙役,许久都不会一个行人走过。
赤练银环蛇正如其名,赤色和银色相间,约莫一米的长度,通常生活在深山大泽里,这蛇极其聪明,活动起来迅速灵敏,喜欢攻击猎物。
其实赤练银环蛇的毒性不算不上太强,可毒在血液却流窜得很快,人被咬到时会立刻全身麻痹,失去意识,很多人独自在深山里被咬后,不是因为毒性侵蚀五脏六腑而死,而是被饿死的。
虽称不上剧毒的蛇,但毕竟是毒蛇,被咬上一口处理不当也很容易死人。
秦以萧当时正在药铺里检查药材,从城郊来的百姓口中听到这件事,立刻向老板告了假。
“这种时候我还霸着别人的相公不放也太不近人情,快些回去吧。”老板看她紧张神色,知道她担心家中妻子,便准了假。
她亲自抓了几副赤练银环蛇的解□□草以备不时之需,将银子塞到老板手中,就匆匆往家里赶。
叩门声起,羽然打开门就看秦以萧跑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白皙的皮肤因为剧烈运动而泛起红色。
“怎么突然回来了?”羽然拉着秦以萧进屋,给她倒了杯凉茶,又浸湿毛巾替她擦汗。
“担心你,所以和老板告了假,无事便好。”
“你是傻瓜么?只是一只小蛇能耐我何?”知道是对方的贴体和关心,羽然心中甜蜜,却又忍不住埋怨她,“下次别这么着急,一身都是汗,既回来了快去烧水洗澡,免得小心着凉,我去将玄霄抱进屋来。”
羽然才走到院子里,就听到断断续续“嘶嘶嘶”的声音,她愣了一下。
寻声望去,果然见院门外有银赤色在草丛里快速游走若隐若现,而它的正前方,站立着一名中年妇人。
情急之下暗中一掌拍出,可是还是迟了,掌风扫到赤练银环蛇的同时,那名妇人也被咬到了脚踝。
赤练银环蛇迅速遁走,没了踪影,而妇人的身子向前倾倒,羽然快步上前,扶住对方摇摇欲坠的身体。
看到陌生人如此贴近自家的主人,玄霄躬起身子,呲着牙,从喉咙里发出低吼。
“怎么了么?”正准备去烧水洗澡的秦以萧闻声而出。
羽然说,“她被蛇咬到了。”
“赤练银环蛇么?”秦以萧快步走过去,蹲下来检查妇人的伤口,两个齿痕清晰地留在脚踝上。
“赤银相间,速度很快,应该是。”
“还好刚才抓了药回来,先扶她进屋。”秦以萧从前常靠着采药为生,遇到蛇也是很经常的事情,赤练银环蛇的蛇毒她还是有把握处理的。
秦以萧背起妇人,进屋放置于床上,又用绳子绑住妇人小腿处,简单处理之后说,“你照看着她,我去煎药。”
说着秦以萧就拿着药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