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满觉得今天有些不对,莫非,今天不宜出门?
“娘、娘娘?”连带言语都是轻微颤抖的。
“下去歇会儿。”挥挥手,皇后捻了一颗樱桃入口。
怎么便不一样呢?方才她甚至在潜移默化的将夏满试着想作余暖?
皇后蹙眉,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隐约记得方穆清对自己说过,他喜欢她,所以总时时刻刻想着她,见不着,所以度日如年,总想拥她入怀。
虽然是轻佻的话儿,他也因说着这话给自己揍了数不清多少次数,可似乎,或许、可能有一定的可借鉴性?
莫非,自己想抱余暖,是喜欢上余暖了?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女人?
皇后心下想着,难以确定,给自己再喂一颗樱桃,却不觉甜,食不知味。
也不是什么难接受的事儿,不过下次遇着余暖,当再抱着试试。那个浪子的话,总是不能全信的。
至于那方惶恐的夏满,却是不知皇后心下的弯弯绕绕了,转头依着主子的意思出了门,夏满看着这淅淅沥沥下着的梅雨,也不见停歇,直觉手足无措。
这个皇宫,今个儿、是怎么了?
夏满给皇后这一吓,连带脚步都觉着虚浮,伞都没打,就这么一步深,一步浅的走进雨中,满脸惶恐,心思飘忽。
而另一边,同是一场雨,同是后宫,淑妃正喝着药,看着雨打在外边的汉白玉石砖路上,溅起一滴滴的水花,再泛起一圈圈的涟漪。仿佛都能听到雨滴落在地上的声音。不响,挺轻。
“娘娘,外边娴妃求见。”丫鬟的声音清脆,打断淑妃的愣神。
“娴妃?”不由蹙眉,淑妃反问。想到那个总和自己相冲的人,并不觉得她该会来寻自己。
“是娴妃,在外边候着。”丫鬟虽是自己也有疑惑为何娴妃会上门来,却是言辞肯定。
“开了门,让她自己进来,”扯一下嘴角,淑妃瞅眼自己屋里,桌上还放着一碗本是该现在喝的药,便又另外吩咐另一个丫鬟道,“将它放至窗户那儿。”
窗户通风,又离着这儿近,看不把那个娴妃早点熏走。
“唯。”恭敬过去捧过药碗,丫鬟顺着淑妃的手指方向放置到她说的地儿。
老远便闻见一阵浓郁的药味,娴妃是皱着眉往里走的。
越到里边,味道便越发的重,娴妃闻不惯这味道,都觉得自己有些恶心起来。
但这回过来确实有事,娴妃只得忍下,用袖轻掩鼻,试图能减轻些这些药味。也是淑妃那人烦,也不知过来迎自己,说不得自己便不必进去了。
“淑妃妹妹倒是坐的好是端正,这梅雨天气,倒是不好出门。”
难得没有出口便挤兑自己,淑妃倒是觉着这事儿稀罕,莫非,这娴妃是准备讨好自己?又或有求?“我身子不好,自然不好像姐姐一般到处走。”她不说混话,自己也懒得先开口说什么难听的话。淑妃看着她捂着自己鼻子皱紧眉头那样,便知她是定然不怎好受了。
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反是觉得这药味越发重了,娴妃郁闷的眉心都拧在了一块儿。
“我今日过来,实则有些事儿想和妹妹打个商量,”娴妃说着,看向后边跟着的几个侍女,顿了顿,道,“你们先下去,我与淑妃说些贴己话儿。”
“是,娘娘。”侍女闻言小步退后离开屋子,便去外边候着。
挑眉,淑妃若有所觉,“既如此,你们也且先下去吧。”
如是一来,未几,屋子里人便空了,只余二人四目相对。
巴不得她多在这屋里呆着会儿,左右熏的也不是自己,淑妃也不先开口说话,只一言不发坐着。
“淑妃,我看你也非是个没有野心的,世上总不会有永远的敌人,你看我二人若是联手,岂不妙哉?”娴妃本便是个直肠子,加之被这屋里熏的难受,也便越发开门见山,直接道明来意。
小扇轻摇,淑妃声音娇娇,“何解?”
顿觉眼前一亮,娴妃觉得可行,“这是有意?”
淑妃做事多是不顾后果,不过……思忖半晌,终是抬眼问道,压低声音,“你想要对付谁?”
若是对付上无力对抗的人,莫说把娴妃给栽进去,便怕连带自己都是不怎好过。这赔本的生意,淑妃自然不准备做的。
娴妃便身体微微前倾,凑近她些,“虽非皇后,但……”她说着,顿了一下,思及什么,留了个心眼,“你且说是否和我一起。”
“既如此,自然。”淑妃是个死脑筋,她对付人,怕是便是怀着让人玩完儿的心思的,而这宫里头,最不可能完的,便是皇后。既非对付皇后,倒是能听听。
“好,既如此,我便直说,我要对付的,便是襄妃。”目光犀利,语带不屑。
娴妃的回答,可谓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淑妃诧异看她,“襄妃?”
“是她,”她说着,顿了顿,冷笑道,“近来陛下本忙于政务,鲜少归后宫来,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