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侍卫通奸,故而才偷偷多去支的药,没敢让他人知道。但却没想,孩子才打掉不就,就撞上了淑妃的发脾气,便就这么去了。”夏满低声禀报,将自己所得知的一一和盘托出。
“查出来是什么药?”皇后把玩着手中的青瓷茶杯,茶盖与茶杯轻轻碰撞一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是藏红花。娘娘你也是知道的,淑妃那头是时常去太医苑处支药的,而藏红花少量的服用,有助于调养身体,故而也便没去多想。”
点点头,皇后挑眉,看向窗外的天,上边无云,只一片蔚蓝,“合该她倒霉。这事儿是她自己送上门来。”
看着手中约莫拇指大的小瓷瓶,夏满却还有些犹豫,“娘娘,只能用丹砂吗?这东西,不可吃的。”
不以为意,皇后笑一下,从她手中接过,“无碍,不吃多,只一点便可,身体,自然是可以调理回来的,况且,苦肉计,自然需要舍得些东西了,”她说着,又顿了顿,摇摇自己手中的小瓶,她打开,看一下,里边是两三滴水大小的水银,“那边也安排好了?”
晓得自己是劝不动的,夏满终究只是叹口气,乖顺道,“都让十二藏好了,就等东风了。”
皇后将瓶子盖好,起身,收进原先准备好的小木盒子,里边还放着的,是几朵夏满从外边带回来的上好的藏红花,“这次辛苦你了,你今日便早些回去歇息着吧。”
“是,娘娘。”也不推辞,夏满看着主子起身,抿唇。
其实自家主子,因着襄妃,的确是变了许多,她都开始顾虑其他人了,而非从前的直来直去……
这些,都是因着襄妃。
合起盒子,皇后进了里屋,移开书柜,将木盒放进书柜后边的暗层藏好。将所有都恢复成先前的模样,皇后拍拍手,看着夏满的出去,将自己整个人都镶进摇椅里去,惬意地一荡一荡,闭目小憩。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剩下的,只等时机成熟。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
皇后这边十足的安静,余暖那边却是热热闹闹。
连带本埋头看书的沉香都从书堆里边抬起了头,因着余暖抱回来的荔枝。
整个蓬莱殿,都因着小家伙的到来而融入一种欢快愉悦的气氛当中。
“娘娘娘娘,它真叫荔枝?”
“它怎么叫荔枝啊?虽然都很软,但是她可比荔枝大多了,怎的也得叫大荔枝吧!”
“也可能是它是‘荔枝’这样的叫声,我们娘娘那么聪明,肯定有自己的原因的啊!”
“哎呀,你看它看了我一眼!哎呀好可爱!”
余暖抱着荔枝,给一群女人围在中间,抽搐着嘴角。自从自己回来蓬莱殿,便给这样包围起来,问些她多是难以回答的问题。
为何叫荔枝?能是为何?余暖当然不可能说因为自己当时脑子一片空白,也没听清楚皇后说的什么,便下意识说了‘荔枝’二字……
荔枝自从进屋来,已然给这些一直说个不停的人类们围观了许久,直觉炸毛,荔枝连带尾巴都绷紧,身子拱起,直想要将这些愚蠢的人类都一一挠过去。
可还没等荔枝下一刻付诸实践,小祖宗就给余暖抱着赶忙走远了去,余暖看着自家怀里身子这才放松些的荔枝,颇觉汗颜,“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这是余暖难得的正颜说话,她看向身后的宫人,表情严肃。
察觉到余暖的不悦,这才赶忙散了,继续做起原先还没做完的事儿。白术看着荔枝的变化,瞅出一丝端倪,奇道,“方才,它是不高兴了?”白术并不凑近,拉着旁边的沉香,但也不站远。
看着怀里荔枝越发放松了些,余暖方松了口气,伸手给它顺毛,从脑袋轻柔的梳理到身体,夸赞道,“白术很聪明。”
也为自己能猜中而高兴,白术颇觉稀罕,正想说什么,却听旁边沉香先开了口,“娘娘,这也是皇后娘娘送的?”
是诧异的声音,带着些疑惑,沉香即便是最近再次恶补了不少野史,也没明白皇后对自家小姐,是一种怎样的斗法。先是取信于她家小姐,再以后一举拿下?可又似乎有哪里不大对劲。
“是啊。”手上动作不停,余暖想起皇后,便想起些什么,耳根微红。
“这该是哪一出?”声音很轻,像是自问自答,沉香也不看她怀里的荔枝了,只若有所思走了。
是哪一出?皇后欢喜上宫妃,自然不是从前那些书籍上曾记载过的。莫说是闻所未闻,怕是听也未有人听过。白术看的只觉感叹,却不好道明些什么,只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将所有一切都压在心底。就算退一步说,皇后那边怕是也不让自己说些什么的,看来怕是只能看自家主子何时能够明白了。
不过……白术想着,不由看一眼正专心致志伺候着荔枝的主子,一时语塞一下,她家主子似乎挺是迟钝,谁晓得何时能明白呢?谁说的清。
“白术,荔枝来的突然,等会先给它搭个小床吧,你再差人去找个大些的盆子,”余暖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