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余暖只固执的跪着,一动不动。
余暖是无法想象的,在习惯了皇后的嬉笑怒骂、呵护备至之后,再让她离开皇后,余暖无法接受。
她甚至不敢去想,皇后站在自己面前,然后一脸的厌恶模样,形同陌路。在这一辈子的重生,这么多个月的不同之后,余暖再也无法对着皇后像是上辈子那般作对了,余暖只想顺着皇后的心意,看着她高兴,看着她调笑自己也好,怎样都好,独独不能是相看两生厌。
上一次,她在她的清宁宫外,她站着,最后她消火,那这次,比之皇帝临幸要严重的多,那她便跪着,直到她愿意听自己解释为止。
将白术劝解的话都充耳不闻,余暖只跪着,一言不发,看着前边的人来人往,心下满是惶恐。
余暖知道自己是在害怕失去些什么,但她却没有去想,她只想看着那条路,然后等到那个人。
身上的毒本便是未清理干净的,未几,便越发觉得恶心,余暖单手支着地,开始干呕。她在庆幸,亏了没吃早饭,不若怕是得污了她的路。
她那么爱干净,如果知道自己的路被玷污了,会不会气得不肯出门呢?
余暖想着,不由轻笑出声。
白术心下焦急,却什么也不能说,只得在旁边团团转,忙支了太医过来在后边候着。
白术甚至都觉着,若是自家主子能够早些晕倒便好了。现下这番情景,依了昨日那何公公的意思的话,怕是皇后那方是肯定不能说愿意让自家小姐好过的,自然皇后也压根不可能会见她家小姐,便是见了,也只会是伤口上洒盐。
这番一来,见也不是,不见也不是,可如何是好?她家小姐一人受罪,一窝子人难受!
若是她家小姐以后可以晓得这事真相,怕是不得抑郁?这一跪,皇后担心,自己这边的人心焦,偏生她家小姐也难受。压根没个人可以舒坦,这分明便是一起受罪!
白术想着,不由跺一下脚,看眼脑袋上边宫人给打的聊胜于无的大伞,这能遮得了多少的阳光?能隔绝得了多少的热?正是一年之中最是热的几个月,偏生自家主子还是畏热的体质,看着她额上满满的汗,白术只得继续开劝,“娘娘,皇后娘娘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就算跪得昏死过去,又能有什么用呢?”
余暖额上的汗流过她的眉眼和脸颊,而后擦过她的唇角,再从下巴,流到地上,地上都已然有些湿了。一动不动,只轻轻眨眨眼睛,她便像没有听到白术的话一般。
“娘娘,你何必再给皇后娘娘找不痛快呢?你若是带着病晕死在这清宁宫门前,你让人家怎么想皇后娘娘?你让皇后娘娘该怎么办?”已然劝了不短的时间,直觉喉中快能冒火,白术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要跪回去自家殿里跪去,污我我们娘娘的地儿作甚?死了也不能让别人安生?”
带着满满嫌弃的声音传来,声音响亮,白术抬起头,便见前边,夏满撑了把伞徐徐走来,面上是嫌恶。
“娘娘怎样了?娘娘愿意见我了?”见着夏满,便像见着希望,余暖擦了把脸上的汗,顾不上狼狈,连忙问道。
“呸,襄妃,你虽是长得难看,从前却是没看出来,你想的挺美好!你做出那些事儿来,还想近我们家娘娘的身?可想得真好!”趾高气昂道,夏满心上越是担心,面上便越发的刻薄。
要她夏满说,这襄妃,有时候也真是一根筋,难怪她家娘娘没将计划给告诉她,除却要做全套的戏,使得更是真实,怕便是担心她这样给拐进死胡同里,怎么也不肯回头。
而她家娘娘都才睡醒没有多久,身体里的毒都还有残留许多,这让她怎么安心告诉她家娘娘这襄妃又来闹腾了?
为了少了皇后的担忧,夏满只能将事先暂时的隐瞒下来,想待得皇后状态能好些了再告诉皇后。
而不同于夏满的内心焦躁,余暖的内心则是满满的惊惧,觉着胃里翻涌却因着早就空了,只能干呕,右手掐着开始有些疼的胃,余暖声音虚弱,“夏满,娘娘不听,我便跪到她愿意听我解释。这毒,当真不是我下的。”
她当然知道不是她下的,但却不能说,夏满翻个白眼,面上全是不屑,“你想跪死在这儿?想得倒美!”
心下是满满的恨铁不成钢,夏满甚至于都想拎着余暖耳朵把她揪回她的蓬莱殿,又或是一棍子下去,把这只固执的人给敲晕,让白术赶忙给扛回去,但奈何在场人多,却是不能。
“……”扶着地板,余暖额满是冷汗,她在继续用力去掐自己的胃,试图以此减少疼痛。
夏满却是到底有些看不下去了,忽的灵机一动,想着个法子,便勾一下唇角,冷笑一下,转身就走。
襄妃想要在这儿跪到天荒地老,那当然是不可以让她成功的,便不说自家主子会不会晓得后先弄死自己,连带皇帝会不会一怒之下去给她家主子难堪都是问题。既然她不想走,那就只能自己把她叉出去喽~
左右襄妃给叉出去摔晕总是能比给这日头晒晕好上不少,外伤,总比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