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和她说话的那个少女也借着柴堆站起身要往外跑,见到青禾不动,有几分着急催促她:“你怎么不快跑,如果不逃的话,我们就没机会……”了字还没说完,就被青禾打断。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坐在这里吧。”
青禾说完,闭上了眼睛开始养精蓄锐。
那个少女也很奇怪,原本她确实是要打算逃跑,可听完了这个人说的话以后,脚步竟然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蹲在青禾面前,瞪大了双眼奇怪地问道:“为什么?她们都跑出去了啊?”
青禾抬起下巴朝门外点点,“你知道我为何不逃么?”
少女摇摇头。
“因为根本逃不掉,那我们还不如乖乖待在这里,少一顿皮肉之苦。”
“怎么会?”
少女难以置信。
“柴房的位置一般都是在后院里头的,也就是说她们想要逃出去就必须经过人最多的前堂,那里有多少护卫应该你心里有数,我们这些人已经两日滴水未进,浑身虚弱,就算是让她们跑也跑不了多远,虽然现在是出了这道门,但我相信,很快,她们又会回来陪我们的。”
“那你为何刚才不说?”
青禾又反问道:“难道我说了她们便会听我的吗?”
少女愣住了,她仔细想了想,如果她不是脚下发软,动作慢了几拍落在后头,即便是青禾叫住她,她也会不管不顾地冲出门去。
青禾眼底露出几分笑意来,“坐下吧,我们好好待在这,我猜着很快就能出去了。”
果然不出青禾所料,十几个人逃出去也就一刻多钟的时间,先后全被捉回来,浑身狼狈,有的□□在外的肌肤还带带着红痕和肿胀,显然是被人粗暴的击打导致,刚刚被扔进来,有几个就忍不住哭了起来,有小声啜泣的,有失声痛哭的,气氛极为压抑,也没有人开口。
等到哭声渐渐弱了下去,青禾才慢慢开口。
“大家不如放宽心吧,眼下这里的人看管的守卫只会更加的森严,想靠着自己的力量逃出去是不可能了。”
“你既然知道,为何又要说出来,难道、难道觉得我们还不够伤心难过吗?”其中一个女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此刻还哽咽着,说话不连贯。
青禾摇摇头,还不是十分肯定道:“我在这里有认识的人,她在泷城还有些能耐,如果我能逃出去,我会设法救你们的。”
“真的吗?”
“你不骗我们?”
一下子室内的啜泣全停止了,一双双含泪的眼睛都看着青禾。青禾反而倍感压力,苦笑着说道:“谁知道能不能出去,我尽全力罢……”
说完门外忽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青禾做了个噤声的嘴型,大家都各自分散开,一人蜗一个角落,看着门外冲进来几个人。
“这么不老实,抽就抽了,怕什么?最开始闹事的是哪两个?”钱大狰狞着一张脸,两撇小胡子几乎要气的飞起来,他手里的鞭子甩了甩,砸在墙壁上发出很让人胆寒的声音来。
被踢到□□的门卫此刻顶着一张猪肝脸,神色难看地指了两个人,钱大狞笑着,让护卫将这两个人给拉了出去,吩咐道:“给我用沾了盐水的鞭子各打十鞭,我就不信了,这么点记性还长不住!”
说完皮鞭的金丝握柄拍了拍自己手掌,眼神在青禾脸上扫了一圈,指着青禾和少女道:“听说有两人倒是很听话,没乱跑,是这两个?”
门卫恭敬地弯着腰,回答了声“是”,钱大又招来两个手下。
“给我将她们带走。”
青禾身上乏力,直接被扛在护卫的背上,她对着几个盯着她看的女子眨了眨眼睛,做了个口型,那是在说她会信守诺言,接着两人就被扛走了。
青禾被人扛着除了外院,上了楼,丢到了一间装扮的非常用心的屋子里。
这里紫色轻纱缭绕,随着风飘起,看着颇有几分的朦胧和神秘。
青禾在床上没待上一会儿,门外就走进来一个丫鬟模样的小姑娘,手里捧着一叠的衣服,随后又进来几个手里提着热水桶的下人,往屏风后的浴桶里倒了水,转身离开。
“姑娘,我是来伺候您沐浴的小环。”
穿着鹅黄色衣裳,五官稚嫩不过十二三岁的小环很小心地搀扶着青禾来到桶边,替青禾解开衣裳,一板一眼道:“幸好姑娘没有跟着那些不听话的一起跑了,要不然还得在那里受上两天苦呢,老板最喜欢这个把戏了,把不听话的姑娘关在柴房里,不给饭吃也不给解手,让人在里头待到崩溃求饶。”
三天没有碰到热水的青禾刚刚下了水,毛孔舒张的感觉让她舒服的差点呻-吟出声来,她懒懒地眯着眼睛不说话,不知道再想些什么,小环刚见到新人,新鲜的很,一个人独自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没人硬盒竟也不觉得无聊,替青禾洗完头发,擦了个半干后就伺候她出水穿衣了。
门外又进来许多的丫鬟,放下托盘里头的碟子就弓身离开,一桌子留下十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和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