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你.....你别担心。”
叶之棋的眸子盈满泪水而失去光泽,最后哽咽着说:“你先别说话,医院马上就到,我都快看见了......你瞧...真的快到了。”
歆浅宁的脸色苍白且虚弱,最后硬是扯出一抹笑容,道:“看到了,我很相信你的。”
叶之棋的泪水决堤般的流着,这里离医院虽然不远,但是中午路上交通拥堵,所以离医院还有一段路,根本看不到:“嗯,这里路有些堵,你忍忍,我超过这些车子立马就到。”叶之棋当下不由疑,方向盘一拐直接进入一条小巷子,这里绕点远路也能到医院,她并不担心这点远路,她相信自己的速度能补救回来,只是很担心这些巷子里坑坑洼洼的路。
最后这一路开得很快却也稳,叶之棋拿出平生最严肃的态度面对一条路,完美避开所有的大坑,在十分钟内赶到了医院大门口。
在车上时叶之棋就联系上了医院,所以在门口远远处就能看到医护人员已经推着担架严正以待,一下车,大老板就被娴熟地抬上车子往手术室里推去。
歆浅宁一路痛苦地抓着叶之棋的手腕,自己的双唇早已被咬得失去了血色,脖子上的汗水润湿了一大片金色秀发,整个人活脱脱像是被水里捞出来的一般,鲜艳夺目的红滑落一路,令人心殇………
“家属不能进去,请在外面等待。”叶之棋被拦在手术室门外不让进去,只能泪眼模糊地望着不断远去的歆浅宁,直到门全关闭再也瞧不见。
叶之棋一下子就跟抽光身体所有的力气一般,颓然地坐到了地上,直到有医生拿着知情同意书出来才喊醒了她。
“请问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叶之棋十分焦急地问:“她怎么样,有大碍吗?”
医生安抚她:“要手术,别担心,请问你是不是病人的家属,不然不签字我们没法做手术。”
“我是她朋友,但是跟亲人没区别,我来签。”
医生将知情同意书合上:“不行,要家属才能签。”
叶之棋红着眼,大吼:“她父母去世了,我是她最亲的人,我有钱有地位能付得起这个责!”能说出有钱有地位这样的话,叶之棋也觉得自己快失去理智了。
病人失血过多,医生也不愿再拖,最后无奈也只能让她签了。
看着对方飞快地签好名字,医生也快速合好同意书准备走。
“我求求你们救救她,都用最好,多少钱都无所谓,一定要救她,求你们了,她这么年轻,千万不能留下后遗症......”叶之棋崩溃地拉住医生,眼泪止不住地流。
医生挣开她的手,说了句:“一定尽我们所能,家属静心等待。”便快步离开了。背后的叶之棋再次在崩溃边缘游荡着,如果可以,她多想进去替她承下所有痛,渐渐的,眼睛越来越重,最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叶之棋再次醒来的时候,眼神恍恍惚惚的,依旧是白色的天花板,身边也依旧挂着生理盐水。
“我这是怎么了?”面前这种情形像极了当初她淋雨后住院的情形,脑海里又想起她十五岁时独自躺在医院里的情节,心里再次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间病房清幽得很,装修得也不错,应该也是医院里的VIP病房,正好此时,门嘎吱一响,进来了一个护士。
叶之棋揉了揉太阳穴清醒一点后,就准备拔掉手臂上的针管,把这个小护士吓得脸都绿了,立马出手阻止她。
“这个不能拔,你突发高烧,很危险的。”
“别管我。”叶之棋冷冷地推开她,一把就拔下了手中的针管,随手从桌上抽了张餐巾纸擦掉手上的血便拉着小护士焦急地追问:“你知不知道跟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在哪里,手术结束了吗。她手还好吗?有没有留下后遗症。”
小护士被问了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在叶之棋不断的逼问下,有点惊恐地说:“她就安排在你隔壁,手术很好,只是肌腱受损严重。”
“什么?肌腱?”叶之棋脑海里立马回想起当初她在野训时被深埋在土地里的玻璃片割破了手,当时鲜血喷涌下,依旧坚持完成了整个训练,最后也是肌腱受伤,几个手指变得无力无法得心应手,那段日子很是煎熬。
这次歆浅宁所受的伤比她当初还严重,那把水果刀全部插入她的手臂,撕裂的伤口触目惊心,所受的苦实在不敢想象。
想着她便拔腿往隔壁赶去,吓得小护士在身后连连大喊:“你还在高烧,还不能走......快回来。”
叶之棋不管不顾地冲到隔壁,推开门的一刻,眼前一片漆黑,这才有些如梦初醒地抬头看了眼挂在走廊上的时钟,原来已经深夜十二点多了。
这时小护士也赶了过来一把拉住叶之棋,气喘吁吁道:“你......你跑得真快....你别进去,病人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话没说完,就听到一句幽幽的话语从病房里传了出来:“小棋吗?”
“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