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悦一下脑袋,话头还未开始就被炮轰,放假,回家打游戏约会把妹子那不回来就装了一脑袋草包,怎么考试,怎么进实验班?
最后被搞得脑膜都快得炎症的校长一锤定音道,那就让初一初二生写几个激励奋进的标语挂初三那几个班级,好歹师妹师弟们的殷殷期盼,怎地也要好好努力一把,靠一靠争取出人头地。
是呢,省钱省力省时,关键还不落人口实。
校长啊——
班主任在班里大手一挥,随即把任务分配给班长还有学委,说甚他们俩是班级文采最好,而且懂事听话知道要写什么。关键是学习超好,就算耽误一下学习时间成绩也不会落下。
说完,她还狠狠白我一眼,意有所指的大庭广众之下说道,某些人呵,刚入学的成绩着实糟糕让人头疼。本以为孺子不可教也,不成想浪子回头我低估了她,二模竟然意外靠的不错。但是莫要骄傲,还许谦虚认真,尤其拥有那么好的资源,学委班长的要对她认真辅导,助人为乐乃快乐之本么。尤其是那些落后的让我都想在她身上踢两脚督促她前进的死孩子…
我撇撇嘴,这么明贬实贬的话,我是听的出来的!老班,您口渴不,去喝点水省着口水吧!
指尖一紧,身边的人忽然握住我的手指,微侧过头来,轻声道,其实她很重视你的,班主任向来刀子嘴豆腐心…
我再次撇嘴,重视我一学渣?
埋头听着老班的谆谆教诲…
小羽其实很聪明的!她说,不晓得为何她说话时竟然一脸的得意?
聪明的话,我怎么不知道?怎么可以学习那么费力,还得让你一边督促辅导?
她笑,笑的温婉可爱,好像春日里最暖最柔的一抹光晕,抚平了我心里的浮躁。
聪明的有些让人很伤心,很难过…
她说。
不过,好些年,我大学毕业以后,才懂得她那份难过,那句未说完的话后面是——
即便难过,我一个人就好。
☆、心会着急
当年是如何鼓励那群奋进的初三生的,时隔多年,我差不多都忘记了。但不晓得作何,关于容静的点滴细节却记得清晰,她一瞥一笑里温柔的羞涩,指尖抚过我脸颊时留下的余温,躺在一处呼吸可闻的距离里若有若无的淡雅香味儿。如同那跗骨蛊毒,纵使隔了千里万里,十年八年,我仍旧记得清清楚楚——
其间,我记得那日班主任安排工作的午后一堂自习课上,我正与容静探讨着上午数学老师留下的一道解题思路超级复杂的几何题。
我依稀记得卷子上好像是一个对我老说十分复杂的多边形,我还用铅笔画了好多辅助线,皱眉思索了良久都没有解出来。
我只好可怜巴巴的瞅着人家学霸,无辜道,算了都快半年了,真心解不出来!
她嗔怪的瞧了我片刻,眼睛里温柔的光晕暖的好像能溢出水一般,甚至亲昵的伸出手指在我鼻子上刮了刮,道,你啊?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竟听到了一丝宠溺。
她笑着道,你用正弦定理做的话自然很费劲,为何不用上午老师说过的方程做?说着很无奈的摇摇头,略带责怪的道,又走神了吧!
我腆着脸十分不好意思的嗫嚅道,同桌,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咩?我走个神你都那么清楚?
她愣了一下神,神色有些恍惚,不到五秒钟便恢复了正常,她说,你是我同桌啊,自然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的,怎么有意见?
我正欲还嘴,那方木稀便捧着一个黑色的小本子走过来,俩眼冒星星献宝似的道,小静,你看看这些是我收集的一些资料,咱们商讨一下吧!说着白我一眼,我着实心有灵犀的感受到我家亲姐眼神里的意思,还不快滚,有多远滚多远,让地方!
我便福至灵犀的抱起自己的数学作业,陪笑道,您两位慢聊,慢聊,小的这就走了!
我方一离开座位,木稀那货便一屁股坐在我亲爱的同桌身边,然后就bb的开始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的。容静特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静心聆听,时不时的点头,偶尔提点补充两句。临走回头,恰巧瞅见她同样回眸,冲着我甜甜一笑,眼角眉梢尽是无尽的一种我琢磨不懂却时常在她眼中流露出的情意。
心口一甜,耳际尽是冒火的热意。
多年后,我才堪堪晓得,那是回眸一笑的不尽深情与浓浓抹不去的厚谊。
我这边正专心写着作业,另一边便听见几声压低的笑声,明显的调笑之意尽含其间。
左思的同桌不晓得何时凑热闹趴到了容静和木稀中间,只听她说道,班长,我觉得根本就不用写什么东西,您只要一招小手,露个小脸,温大才子还不听话的巴巴跑到您身边。你说一他绝不说二,你让他考县一中他绝不会惦记县二中的…
然后我家老姐,不晓得何时也那般八卦的插嘴,就是啊,不知道小静和温才子发展到哪一步了,有没牵小手?或者抱一抱,甚是…
后边便是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