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先说好啊,别突然就消失了。我一回头发现你不见了,会害怕的。”
“我不见了只是说明我出去了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袁左到厨房里去帮她的忙,“对了,我今天有事要请你帮忙。”
袁左把江安私生子的身份动情地说了一遍,最后神情凝重地道:“我弟弟他啊,听上去不值得可怜是吧?但是我真的不想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过生日。他人很好的。”
辛草茫然地点头。
“所以,明天我弟弟过生日的时候,你能来吗?”
辛草心想人家好像还是在自己这里被砸的,不去也说不过去,就应了下来。
更多的原因是......眼前这个人这么温柔这么好看,她根本舍不得拒绝。
袁左开心之余要去了她的佛像,说想看看。
“给你这佛像的人,一定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袁左微笑着将佛像还了回来。
☆、14
袁左之所以说那个日子不好,是因为去年的今天,在这所医院里发生了一件很有名的事。那件事情让很多人至今为止仍谈虎色变。
之前这里有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医生,违规给人作B超看性别。她赚的最多的钱还不是来源于这个,而是给一个研究巫术的人提供流产掉的胎儿。因为想要更多的钱,她对那些惶恐不安地来看性别的夫妇或者爷爷奶奶撒了谎。她轻飘飘地道:“下一胎一定能如愿。”
那躺着的孕妇就大大地颤抖了一下,一出门就直接被一家人劝着去流产。有的是自己本来就盼着儿子,有的是被婆家所迫,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最后还是抽抽噎噎地去了。
没有人告诉过他们,那流产下来的,不是女儿,而是健健康康的儿子。
去年的今天,这位老医生照旧地工作着。上午九点钟,来了一个孕妇。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这孕妇脸色苍白,是一个人来的,坐在医生面前一言不发。
老医生对此心里有数。一看就是生了太多的女孩子,被婆家嫌弃得不要不要的那种。你看,这不来医院都是一个人吗?没人把她当成一回事。
她没有对这位孕妇心慈手软。她甚至说得更直白了:“再生一个吧。”
孕妇的脸颊上淌下两行清泪。
“你哭也没用的嘛。再生下来吗?不过是个拖累。不如现在做掉,多轻松啊。”
孕妇照旧地一言不发,出去了。她走路时极轻,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上午十点,十点半......陆陆续续地又来了六个孕妇。今天也是奇了怪了,来的孕妇怀着的都是男孩。老医生太想要钱,便统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这孩子好像不太好啊。”
快要到中午十二点了。老医生出去吃饭。院里新来的年轻的女医生们正聚集在一起悄悄地议论她。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而此刻透露出去的也不过是她违规给人看性别这一点消息。
老医生想,老祖宗留下来的观念怎么会全是错的。那些姑娘年轻不懂事,等结了婚生了孩子,就晓得想要男孩子是多么理所应当的了。
中午十二点终于到了。
“医生。”
“进来吧。”
这次老医生累了,看都没看进来的人一眼。
“嗯,孩子......等等,你这是怀了七胞胎?七,七个?”
孕妇的肚子里似乎有七个孩子,七个男孩。
老医生扭过头去,被呈现在眼前的景象吓得张大了嘴巴。
后来有人去找医生,看到的是趴在桌上已然咽了气的尸体和地上一摊的血迹。那血迹仔细看来竟是一个数字:“七。”
他们说这几个婴儿的怨气还在这医院里游荡。这日偏偏生了七个孩子,正好对上了这个数,有些迷信的家长便担心得不得了。
很快便有家长带头,跟一个神棍联系上。那人说那七个孩子会在以后的七天里慢慢闹腾,应该让市井之人来护着孩子。做小生意的,乞讨的,街头卖艺的,身上人间的烟火气最重。
午夜十二点过去以后,妇产科里除了睡着的孩子以外,每一个人都因惊悸而异常清醒。
其实不止是他们,楼上的江安也有些害怕,只是他害怕的是另一个早已死去的人。
他完全可以对辛草说袁左是他的朋友,可是他管袁左叫姐姐,让袁左扮演姐姐的角色。
可能是因为在心里,他对那个真正的姐姐,还是心存愧疚。他想,如果她还活着,自己还会不会坚持当初的选择。
他难熬地等着天亮,等着袁左带辛草过来。
袁左先去了辛草家里,去时手里提了两个蛋糕。一个大的,一个小的。大的是在附近的城中村里买的,四五十而已,至于那个小的,她在一家很有名气的店里一大早地排队去买的,要了她不少钱。在辛草还没看清她拿的是什么蛋糕时,她自作主张地把小蛋糕悄悄塞进了辛草家的冰箱里。
辛草问她:“小蛋糕呢?你提来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