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又盯着陶姊的大门好一会儿。一阵心暖顿时涌现。她愿意这么大方的把钥匙给我……让我拥有进出她房间的权力,除了完全的信任我之外,还有一种与她和解的感觉。
她相信我,把我当朋友看……这真的是一份得来不易的大礼。“谢谢妳。”我紧紧握住钥匙,把它一起挂在我的钥匙圈上。
低潮一晚的心情,因为这份珍贵的礼物而豁然开朗。
*
我心里的纠结以他的一束花与道歉化为无形。
节目播出的隔天第一堂课,他就带着一小束花来教室找我,就如同我所预料的,他是为了节目效果才故意那样讲,而且仔细想想,形容的人正好就是Saya学姊不是吗?
“没关系啦……只是,拜托你下次先告诉我。”如果还有下次的话……至少在心痛之前,已经有人先替我打一支预防针。
我就这么在同学们讶异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收下他的花跟道歉。
在节目上无意间受到的伤害,就这么轻轻放下了。陶姊要是知道了肯定骂死我。
只是这个星期不若往常,除了星期三晚上我们相约吃个饭,他告诉我这个星期除了在柏拉图演唱之外,还有几个节目通告要赶,所以大概没什么机会见面。
我有点失望,明明知道在他们走红之后,我跟他之间应该会被慢慢拉开一些距离,却没想到这天来得如此快速,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跟他说了星期五会去同学家帮同学庆生,结束之后再迅速赶到柏拉图去看他们演唱,他先是问了哪个同学,听了名字之后皱起眉头。“男的?”
“嗯,一个转学生,我、我会找谊亭陪我一起去的!”为了怕他担心,我特别把谊亭的名字给搬出来;陶懿安也知道我跟谊亭感情好,我说要邀她一起过去,他仅是笑笑的,没多说什么就答应了。
“那妳还会过来柏拉图?”
“嗯!当然会,我会尽量赶过去……谊亭也很久没去了,我们一起过去,你们还是一样八点开唱,没错吧?”
翰骏点头的瞬间表情十分不自然,“那个……晓宁,妳星期五来的话,记得不要直接进后台。”
“咦?为、为什么?”
“反正我会绕到外面去找妳,我们在停车场那边碰面。”他的笑容有些僵硬,“我有一些事情要告诉妳。”
什么事情不能直接说啊?
然后隔天星期四,人面鱼的群组里爆发出了一阵争吵。
可以想见,往后人面鱼的受邀或是节目会越来越多,身为团长的Jack学长早就开始着手跟别人谈经纪约,就在即将决定之际,跳出来持反对意见的……是翰骏。
翰骏认为应该要更谨慎的谈约才行,而且学长的通知其实已经有些晚了……都已经跟别人谈好才来通知,而不是跟其他团员商量。
可是感觉其他人都没有特别的意见啊?
Saya:‘阿骏,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学姊一反平常的大炮姿态,只柔性的回问这么一句。原本措辞强烈的翰骏就没继续回话了。
事后我有打电话稍微问了一下……他却用温柔却疏离的语气叫我不要多问,毕竟是团里面的事。
“学长都没有告知你吗?”
‘嗯……’
“Jack学长有时候做事确实是有点独断没错,但他也不至于什么都不讲吧?这么大的事。”我咬了咬唇,尝试性的询问:“我打给学长问问看好了?”我有除了Monk学长以外的人面鱼团员的电话,即便是不常用,该派上用场的时候还是得打的。
‘不要,这件事情我们自己处理就好……我不希望把妳给牵扯进来。’
“可是……”
‘小小,我只想问妳一句话。’
“什么话?”
‘不管之后究竟遇到什么困难,妳会永远站在我这边,对不对?’
我被他开口时的语调吓到了。
只因为,我听见他语调里的哽咽。
“你怎么了……”我捂着嘴,试着把语调放得更轻一些,“我当然会站在你这边啊!不仅如此,我也永远会支持人面……”
‘跟人面鱼无关,我只问妳支不支持我?还有我做的一切决定。’
跟人面鱼……无关?
Saya学姊的话彷佛在耳边响起——‘妳要帮我们顾好他,知道吗?’
“你跟人面鱼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我的语调在颤抖。
难道说……在这段期间里,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这是要单飞的意思吗?”还没真正走红就单飞?
‘我问过妳的意思,还记得吗?’
“我的意思?”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情绪因而“荡”到谷底。‘我们……今晚见个面吧,我去妳那里,可以吗?’
我深呼吸,露出苦笑的同时也把话说得格外清楚,“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