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抱住她,就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样。“天啊!我不是在作梦吧?我就想我为什么一直梦不到妳!我梦不到妳……”眼泪翻涌着,不停不停的滚落眼眶,可是……我高兴到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或许根本无法表达。
天啊!这……我在心里瞬间把我能想到的神佛全都感谢一回;谢谢祢们带回了思绮——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一块拼图,感谢!
“我倒是常常梦到妳!我一直想跟妳们联系,可是我没办法……妳们一定都以为我凶多吉少对不对?”她哽咽着,温柔的吻着我的发。“让妳们担心了,对不起,我的晓宁,对不起……”
我的手指掐进她的背,她应该感觉到痛,可是连叫都不叫一声。
我还在发抖,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像是在吶喊,我的爱……她回来了!
她主动托起我的脸,如最浓烈灼热的火焰,在我的嘴唇上点燃最纯粹的热情;她抱着我上床,我们紧紧相拥,近到再也没有一丝空隙,我不停、不停地流泪,却是在这艰难又困苦的三个月里,第一次流下欣喜的泪水。
我吻着她,聆听她的心跳,感受她的温度、她的呼吸。非要这样才能确认她的存在;她是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
她向我解释了之所以逃过一劫的原因,我有听没有懂——实际上是根本放弃理解。她确实经历了雪崩,但庆幸的是她的团队并未直接正面遭遇那场灾难;话虽如此,她还是被困在山上几天,在撤退时也受了伤。
受伤的地方不是别处,就是她行遍天下的双脚;她待在向导的小村落里养伤,这一耽搁,就是两个多月。
“那里就连用电都困难,更别说是网络以及对外联系了;就连卫星电话都失效了。”
直到十多天前,她才终于背起行囊,骑着骡子跟随行旅山间的村人下山。她没浪费多余的时间,而是搭了最快的班机回台湾。
一下飞机,她打开相机拍下那张照片,终于利用她的计算机上传更新——这就是那张照片的由来。
我轻喘,数不清第几次揉去眼泪。“所以,妳没挑战成功,是吗?”
“在不小心跌下山沟之后,我能想的就不是能否攻顶,而是能不能平安回来!”她笑叹着,深深亲吻着在她怀里的我。她的手在颤抖。“我怕我再也见不到妳。”
“妳知道吗?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接受了妳可能离开的事实;因为这样,我寒假还自己一个人跑去环岛了……为了完成我们的梦想跟承诺。”我咬着唇,感叹的泪水止不住滑落眼眶。
“妳去环岛了?”她讶异的张唇。
“是!带着妳的D90以及我的乌克丽丽,用了两个星期绕了整整一圈。”
她的双眼顿时绽放迷人神采,“可惜我不在妳身边……但是我真的很高兴;妳没有因为跟我失联而放弃一切,反而实现了我们的约定。”她拍抚着我的背,“我爱妳……晓宁,我以妳为傲!”
“我也是,以妳为傲。”我庆幸自己来得及说。“我爱妳,无论如何我都不想要再失去妳。”
“嗯,往后我的旅程有妳,而妳的身边……”
“有我。”我们异口同声地说,然后相视而笑。
飘荡不安的心,终于得到了一处安稳。
*
她平安归来的消息很快地传回陶家、出版社以及朋友之间;所有人都认定她的生还是个奇迹。
只有我相信着,或许是我的愿望成真了,那架纸飞机所乘载的愿望。
我们理所当然地珍惜这份重新获得的幸福;我知道她不会停下脚步,但至少在历劫归来之后,她会待在我的身边暂歇。
某次她到热带夜来听我们唱歌,结束后,她载我回家时突然说:“我在想,我是不是该换间房子住了?”
从原本她跟陶懿安聊天和好的话题上突然跑到这里也未免太跳了?“为什么?而且妳确定要现在换?我都快毕业了。”
她微笑,“就是因为妳要毕业了我才这样想啊;现在那间学生套房不再适合我们了,妳毕业后也还会继续留在这里对吧?”
其实我还没决定好,更没跟爸妈认真讨论过。“基本上会啦。”可是,我绝对想留在女友身边,一南一北的距离对我们来说太远了。
“所以呀!再找个地方住吧,找个舒适一点的、安静的,隔音好一点的让妳练唱。”
“而且要找有电梯的!”让陶懿安可以随时过来串门子!
她一听就知道我的意思,她皱了皱眉,“嗯!这一条要再看看!”我哈哈大笑,他都已经跟学姊在一起稳定交往了,妳要不要这么会吃醋啊?“我才不要让我弟那个管家公拥有随时前来拜访我的权利咧!所以这条件暂时保留!”
反正现在新一点的大楼都有电梯,我倒想知道她怎么找个没电梯又符合她所说的“舒服一点”的房子!
沉默一会儿,停等红灯的时候我们手交握着。“哪!那个……我明天,好像要拍学士照。”我眨眼,一脸期待地盯着她。“而且还可以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