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代母亲,对安家军进行安抚和拉拢,以此撼动母亲在营中的地位,变相削权。”
“一旦母亲被人彻底取代了,那她对翌王来说,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几人面面相觑。
“师傅,莫将军,母亲临走前曾言,她不在时,军中大小事务,由我和凉姐全权打理,事已至此,你们,如何抉择?”
我这一句话把俩人问懵了。
“你想怎样?”
“自然是,要去讨回公道。”
我就见这两人频频对视,也不说话,难不成是在眼神交流?
“我不主张谋反,但若真如你所料,我倒是不介意送那昏君一程!”莫久狠道一声。
古衍也没再做声。
“那要有劳莫将军,以巡边换防的名义,将忠心于安家的将士调出来。营中怕是还有不少昏君的眼线,我们所为不必过于刻意,但也不可大意。最好在军营十里之外再布一条隐秘的防线,以防有通风报信者。”
“这次动静这么大,若是被虞军发现……呵……”古衍一声苦笑。
“我倒是觉得,虞军对我们的威胁,可不如家里那位的大。”
“小溪。”古衍扶着我的肩膀,一脸正色。
“嗯?”
“难怪元帅格外器重你,这一次,安家的未来,和元帅的性命,就托付在你身上了。”
卧槽!突然这么一个重担压下来,我我我……我承受不住啊!
……
三日后。
这几日莫久把信得过的安家将士都集中了起来,在二十里开外又搭建了一座临时军营。
果然不出我所料,零零散散的,今天已经抓了第八名通风报信的士兵了。
“小溪,将士们集结完毕,将近三万人,你打算怎么办?”凉凉掀帘进来。
“只有三万人了?”
“这三万人完全可以信任,曾跟着母亲数次出生入死。”
“嗯,行吧,都在外面了?”
“嗯。”
“好,我马上来。”
我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正好帽盔,屏风上搭着一件安骆城同款披风,我走过去拿下来,抚着那烫银的安字。
一甩披风,将它搭在身上。
掀帘出了帐。
……
帐外,将士们有序列阵,看我出来,似乎有些不明所以,纷纷四下打探。
我走上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左右扫视了一圈。
“诸位,我安溪,你们该不陌生吧。我们几个自幼随母亲在营中厮混,你们之中,该是有不少人吃过我的苦头。”
我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蹭了蹭鼻子。
“今日在座的,都是我信得过的自己人。诸位随我母亲四方征战,我有个问题想请教大家。”
“母亲的为人如何?”
士兵们面面相觑,估计是让我问懵了。
“元帅作战勇猛用兵如神,当是吾等表率!”
士兵们纷纷附和。
我摆了摆手,“那若是有人说,母亲她,意图谋反……”
“这怎么可能!”
我话还没说完,士兵们倒先炸锅了,你一言我一语,乱糟糟的。
“可眼下!”我高喝一声。
“却有奸佞小人陷害母亲,说她意图谋反!”
“什么?”得,这下真炸锅了……
几万人嗷嗷叫唤,震得我耳朵都疼。
我赶紧摆摆手,“诸位诸位,如今母亲被国主软禁在国都,你们可愿随我去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众将群情激愤,看得我热血沸腾。
“好,既然如此,我便代母亲,下一道军令。”
“安家军,化整为零,潜回京城。”这是为了防止被沿途的哨卡发现我带了重兵回京。
好在士兵们都很在意安骆城,一听她出事了,二话没说乖乖听命。
快到晚上的时候,三万大军基本已经被疏散了,我们几个也走在了回京的路上。
安猛她们我倒是没有调回来,只是跟她们说我们要出去巡防,时间估计会久一点,让她们在军营稳住其他士兵。
安铎行事一丝不苟,有她在,应该没事。
……
我们几人褪下了铠甲,换上平常人家的衣服,一路策马,往京城赶去。
“休息一会吧,前面还有一个哨卡。”古衍停下马,向前张望了一下。
“嗯。”走了一天,屁股都颠木了……
跳下马走了两步,活动了活动。
刚歇了没一会,哨卡的方向一阵马蹄疾驰,我扭头扫了一眼。
卧槽!
“师傅师傅!”赶紧把古衍和莫久叫过来。
“那不是那个什么霍统领么?”
我们在路边跟看怪物似的看着那几匹马儿从眼前飞驰过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