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缺你一个军人。”
虞清凝眸道:“后宅同样不缺我一个女人。”
楚箫没穿衣裳,冷的声音打颤,攥紧拳头道:“可我缺一个妻子。”
虞清叹口气:“你先前不是说过,为了你楚家的传承,你肯定是要娶妻生子的?”
楚箫点头:“是,这是一定的。但我现在想通了,我不会在缩在壳子里以求自保,我想娶你为妻,我想努力试试。”
虞清:“那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因为从前服药的缘故,如今葵水一年只来一两次,我几乎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
楚箫:“可以治的。”
虞清笑了笑道:“你知道我当年选择来福建荡寇,除了保一方安稳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恩?”
“我母亲原本与父亲伉俪情深,父亲一个妾室也没有,两人只有我大哥一个儿子,疼爱到七岁。可当我大哥死了之后,我母亲连怀两胎都胎死腹中,随后才有了我,却是个女儿。这时候,我父亲已经年近三十,便有了纳妾的心思,一连纳了六房妾室。我虞家满门武将,结亲也只娶将门女,为的就是生些好体格的儿子。我母亲本也是将门女出生,听舅舅说,她从前也一心想要扮男子上战场,可我印象中的母亲,整日里就只想着怎么给我父亲生儿子,女人活到这个份上,在我眼中,真的是种悲哀。”
楚箫心口倏地一紧:“我不会像你父亲的,我……”
虞清打断了他:“楚大,对不起,我也很难过,可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回不了头了,也不想回头。”
说完,她转身推门离去。
楚箫没有拦她,仰头苦笑了一声,这就是个杀千刀的狠心女人,他一早就知道。
……
虞清并没有走,她在山脚下喝酒喝了两天,直到第三天下午,才去和楚谣告别。
通过窗子瞧见楚谣正在对镜梳妆,穿着红衣,朱唇潋滟。
虞清趴在窗户上啧啧道:“这被男人滋养过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楚谣被她吓了一跳,示意侍女们都下去,走到窗边横她一眼:“金爷稍后要帮我画画像,我才打扮成这样。”
“不过楚二你可真是漂亮。”虞清吞了吞口水,伸手在她白嫩的脸上掐了一把,“不打扮时,清水出芙蓉,打扮起来,瞧这娇艳动人的,我最后悔自己没生成个男人,就后悔这一处,不然你早就是我媳妇了,哪里轮得到寇大人?”
楚谣对她的贫嘴已是习以为常:“你这两天去哪里了?我哥哥四处在找你。”
“我要走了。”虞清没有回答她,只道,“你别只管着寇大人,多照顾着点儿楚大,他现在比从前更脆弱。”
楚谣没听明白:“我哥不是说,他想通了很多?”
虞清道:“他只是从过去的乌龟壳子里走出来了,如今连个藏身之处都没有,反而比从前更容易受伤害。”
楚谣深深皱眉,揣摩着她的意思,点点头:“恩,我会注意着的。”
虞清又掐了她脸蛋一把,笑嘻嘻道:“寇大人呢?这开了荤的男人,没整天腻着你?”
“老师今日登岛,他去码头接着了。”
……
虞清离岛时,果然瞧见寇凛站在码头上等人,与他寒暄了两句之后,乘船入海回军营。
当她离开麻风岛地界,阿飞从水下钻了出来。原本说好三件事做完,救命之恩了断,他便可以回组织去了。
可他还是看着虞清平安无事从麻风岛出来,才算安心。
尾随着海船回岸上时,他看到一艘中型海船与虞清的船擦身而过。
两艘海船停下,换好了男装的虞清还与那艘船上的人打了个照面,恭敬的称呼了一声“老师”。他知道了,是国子监博士柳言白。
但当他看到柳言白腰间挂着的玉坠子时,他眉头一皱。
……
柳言白即将登岛,原本颇有些忐忑不安,不知岛上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寇凛为何要他上岛。
恰好碰上虞清,这心才算定了,回到舱里以后,便将腰间的坠子取下来。
这坠子代表着天影的身份,也只有在天影中有一定身份的人才看得懂。他自来到东南沿海,一直也没和主管东南的右护法联系上,身边连一个人都没有,几乎和组织断了联系。
他刚坐下,忽地有人叩窗,手法还是自己的人。
窗外就是海,哪个有这么大能耐,一直在水里待着?
想到虞清刚刚经过,他明白了是阿飞:“进来。”
阿飞翻窗入内,湿哒哒的如一条被海浪砸上岸的鱼,单膝跪下,用东瀛语道:“敢问您是哪位大人?”
这颜色的坠子,唯有少影主、左右护法以及四位堂主才有资格佩戴。
柳言白不回答他:“自红袖招暴露,你为何迟迟不归?”
阿飞回道:“虞家少帅将我救下……”他解释了一遍。
与柳言白猜测的一样:“你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