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会被气的吐血而亡。
段冲也是越打越恼,越恼越失分寸。
不是因为在众人面前擒不住他丢了面子,段冲巴不得有人能与他过招过的久一些。
他恼,是因为寇凛不只时不时下三滥,与他近身缠斗时,手不停,嘴也不停,一直在辱骂他,各种市井流氓才会说的污言秽语一刻也没停过,还屡屡提及虞康安。
“你他妈再骂一句试试!”一贯沉稳的段冲是真火了,不只脖子青筋凸爆,眼白里也尽是红血丝。
倏然向后一退,伸出手:“刀!”
心腹微愣,随后惊慌失措着抽刀扔了过去。
段冲攥住刀柄,挥刀便朝寇凛劈砍!
寇凛只管以双手招架。
榕树林子周围已经围了越来越多的人,纷纷倒吸冷气,这么多年了,都没见过段冲用过武器。
金鸩目光一冷,喝道:“段冲,停手!”
他只能让段冲停手,寇凛没有武器,且武功还是以防守为主。
段冲听到金鸩的话,即使理智尚未恢复,也瞬间停下了脚步,收回内劲。
便在此时,寇凛也陡然收掌,迅速拔出靴刀,疾步上前给了段冲一刀。
围观众人一叠声惊呼,万幸寇凛只是皮了一下,手腕一转,靴刀平摊,于段冲手臂上轻轻擦过,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线。
寇凛唇角微勾,垂下视线吹了吹锋刃的血,将靴刀归鞘。
飞身而起,将树杈子上的兵器匣取下,掸掸匣带,重新斜背在身后。
段冲冷冷盯着他。
“金爷!”
巡逻卫纷纷往两侧分离,让出一条通道。
金鸩走到两人面前,目光落在寇凛身上:“不知我这义子,是怎么得罪寇指挥使了?”
寇凛扫一眼周遭众多围观者。
金鸩打了个手势,巡逻人继续往后退。
寇凛一指段冲:“你说。”
段冲紧紧抿唇,但见金鸩看向了自己,只能忍住恼怒,附耳过去解释。
金鸩未曾听完,容色已是阴云密布。
段冲抱拳:“义父,真的不是我!”
寇凛神色淡漠:“只你武功最高,能在我没发现之前离开。若不是武功的缘故,那侍女中定有内应,那些侍女都是金爷的心腹,谁能使唤得动?你强调不是你,莫非是……金爷?”
段冲白了脸:“你……”
金鸩却并未因此生气,因为站在寇凛的立场,这怀疑很合理:“这不太可能,阿谣是不是将簪子丢去了别处忘记了?你也知道,她的病……”
寇凛打断了他:“金爷,能否借一步说话。”
这是摆明了要避开段冲,段冲阻止:“义父,他……”
金鸩背着手直接往林间深处走去。
寇凛随后跟上。
金鸩停下步子:“说吧。”
寇凛脊背微挺,摆出官威:“金大老板,本官很想问一问,你麻风岛为何要为天影提供大量钱财,意图造反?”
金鸩微微一诧:“你说什么?”
寇凛面色凝重:“天影这个组织您敢说您不知道?蜀王和云南王手中大量新式火器与火|药,您敢说不是从您这里流出去的?”
“天影我知道,但我……”
“本官有极可靠的消息来源,麻风岛就是天影资金来源地,岛上有位天影成员,地位不凡,不是左护法就是右护法。”
金鸩好笑道:“所以你怀疑我?”
寇凛没去看他,仰头看向树上的鸟窝,听着稚鸟叽叽喳喳的叫声。
金鸩道:“你的消息错了,我从未给天影提供过钱财,造反不会给我带来任何益处……”
“不需要益处,像金爷您这样的人,恩义大过一切。”寇凛收回视线,定定看向他,“譬如,天影那位影主曾对你有过救命之恩,还是您挚爱之人、我那丈母娘的父亲。”
金鸩的目光明显一滞,随后微笑:“寇指挥使,谢埕战死塔儿谷这事儿做不得假。”
“本官没说他是假死脱身。”寇凛也微微一笑,“从你告知谣谣兄妹是双生子遗传病开始,本官就隐约猜到了当年的塔儿谷发生了什么事儿,您口中那对儿双生兄弟是谁……”
金鸩沉默不语。
寇凛淡淡道:“本官不说出来,是想看我那岳父能不能查出来,查出来后,又会作何选择,可如今等不及了。”
金鸩道:“楚尚书没再给与你通信了?你不知四省联军剿匪,楚尚书将来监军的事儿?”
寇凛微讶,旋即道:“此事不是重点,重点是,金大老板承认了天影影主是谢埕,您是护法?”
“我与天影没关系。”金鸩背着手,一派光明磊落,“他的确对我有恩,塔儿谷之后他病的很重,需要大量的钱财,我起初不知道,阿谣的母亲去世后,我回京奔丧时才知道,我那会儿已是心如死灰,找不到什么活下去的意义,于是自愿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