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寇凛手起刀落,瞄准根部,连扎根的山体都被他砍下一大块。
其它伸过来的藤蔓,寇凛也是同样的办法,躲,洒,追,砍。
不一会儿,便将一整片木藤拆的干干净净,随后,一个不规则的洞穴大门暴露于众人眼前。
一众锦衣卫看直了眼。很多时候,他们不得不昧着良心不得不夸他们家大人厉害,现在是真想往死里夸他,可包括爱乱说话的小河在内,此时此刻都不敢吭声。
一口气的功夫,他们家大人“啪啪”捏碎了好几锭金子,心头肯定正在滴血,谁开口谁完蛋。
寇凛落地后,果然一副快要窒息了的面孔。
绣春刀还回去,没等他喘口气,一名锦衣卫忽然道:“大人,小江来了!”
众人望过去,待瞧清楚人数后,脸色的血色都被抽空了。段小江他们本该在船上看顾夫人,此时全都跑来了,却不见夫人,九成出了事。
“大人,出事了!江天屿和宋大都督突然出现,夫人被他们抓住了……”
段小江没让他们失望,说出口的第一句话与他们预想中的一模一样,然而下一句又惊了他们一跳。
刷刷,他们接连抽出兵刃,看向四周的眼神充满戒备。
小河的感觉是对的,自他们登岛,的确有人始终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皆是暗卫出身,竟无法发现此人的踪迹,足见其能耐。
“别管这盯梢之人了,大人,咱们先回去救夫人吧!”小河心急火燎。
“回去打得过?”寇凛站着不动,冰凉的眼神环顾四周,“等他们来。”
……
不多时,宋亦枫一行人便抵达了溪谷,一看到寇凛,就想起自己最疼爱的长子宋世钧被他活活冻死的场景,拳头都要攥出血来:“寇指挥使,别来无恙。”
宋世靖看向寇凛的目光,与他父亲如出一辙。
后排的宋家死士们速度出列,将近五十人,包抄起寇凛一行锦衣卫。
寇凛没理会他们,看向宋亦枫身侧的江天屿,不辨喜怒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会儿,最终落在被他打横抱着的楚谣身上。
楚谣说不出话,扭头与他对视。
寇凛见她没有损伤,微不可察松了口气的模样:“江天屿,你怎么着她了?”
“寇指挥使放心,尊夫人只是被我封了穴位,暂时不能说话而已,除此之外别无损伤。”江天屿还特意看了眼她的腹部,“但你若不肯配合,那就不好说了。”
“配合什么?”寇凛冷笑,“要本官束手就擒?还是饮刀自尽?”
“哪里可能,你若死了,你夫人也保不住。你不是傻子,我也并非信守承诺的君子。”江天屿笑着道,“你帮我们寻找宝藏,拖延着时间,或许还有机会翻身,你说是不是?”
寇凛眯起眼睛:“这不是已经找到位置了,还指着本官做什么?本官真纳闷,宝藏只不过是个传说,本官跑这一趟,本也做好了空手而归的准备,你们竟这般确定存在宝物,为此机关算尽,不辞劳苦?”
江天屿啧啧:“我家老影主自然有确切的消息来源,这藏宝地比帝王陵墓里的机关还多,正需要你这大梁第一聪明人来破解。”
“不敢当。”寇凛懒懒散散地道,“你们应该请的是盗墓贼。”
江天屿努努嘴:“寇指挥使身边,不就有一个江湖中一等一的盗墓贼?”
众人的视线聚焦在段小江身上。
段小江摊手:“我已金盆洗手许多年,手艺远不如从前,不入流了。”
江天屿没忘先前的仇恨:“麻风岛闯过我布下的重重毒障,偷走我的药人,你说你不入流?”
段小江讪讪一笑:“那不是我厉害,是你的毒障不入流。”
江天屿气白了脸,冷哼一声:“呵。”
寇凛嘴角轻提,神情显露出几分轻蔑:“江护法,上次逃过一死,不老实躲着,还要撞本官枪口上来?”
“说句真心话,我实在佩服寇指挥使精湛的演技,心里明明都一团乱麻了吧?”江天屿抬头瞧了眼昏暗的天色,“我早告诉过你,这海上不比陆地,变化多端,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有本事笑到最后。”
“行了。”宋亦枫皱了皱眉,不想听他们做这些无聊的口舌之争,看向山壁上那个不规则的洞口,也不知询问的谁,“是这个洞吗?”
只见一人形似鬼魅,从不远处的草丛里窜了出来,落在宋亦枫身边,指着山脚被砍断的藤蔓:“是的,先前这些藤蔓挡在洞口外,活的一样,连绣春刀都可以绞断。”
一众锦衣卫看向他,近几日在岛山上跟踪他们的,便是此人无疑了。
长着一张成年人的脸,身材却似五六岁大的孩童,是个侏儒,肉干般清瘦,难怪不易发觉。
宋世靖侧身让路:“赵天师。”
被几个宋家死士保护着,算命先生装扮的赵天师从后方走出来,低头注视手中罗盘,连连点头:“山为阳,水为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