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可以摆脱嫌疑了,星柘这回死定了。皇太后的容貌是不可能恢复的,星柘主动当这个代罪羔羊,他何乐而不为?
“既然如此,那我就一个人去了。”星柘没有坚持,一个人带着药瓶子往皇太后的寝宫里去了,他在皇太后的寝宫外面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奇奇怪怪的,是不是自己想到了,看见什么东西都觉得可疑。
直到走到皇太后的房间门口,星柘闻到了一丝淡的血腥味,血腥味太淡了,其中还夹杂着香草的味道,香草味是熏香熏出来的,星柘在皇太后房间里闻到过,对此有记忆。
“母后,我来看您了,母后您在什么地方?”星柘推开皇太后的房门,看见房间里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没有侍候的宫女,没有听差的太监,人都到什么地方去了?如果不是熟悉的香草味熏香,星柘都要怀疑自己走错地方了,皇太后到底在什么地方?星枢有没有派人好好照顾她?就在星柘急的快要抓狂时,一个细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柘儿,是柘儿吗?我是你母后,我就在你头上的房梁上。”
星柘惊愕地抬起头,果然在头顶的房梁上看见了皇太后,皇太后身上只穿了薄薄的内衣,冷得瑟瑟发抖。皇太后在听见星枢说的话后,整个人就迷迷糊糊的,她万万没有想到,星枢会知道他自己的身世,她崩溃了,彻底崩溃了。星枢说的对,她是疯了,她害怕见到人,把星枢重新安排到她寝宫里的人全赶走了,她担人有人害她,拼命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母后!我来救您。”星柘飞身上梁,很轻松就将皇太后从房梁上救了下来,安全带到地上,顺手在衣架上取了一件外衣披在皇太后身上。星柘伤心极了。眼晴里满是痛楚,母亲受苦受难,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好好照顾母亲,全是他的错。
“母后。您寝宫里的人呢?怎么没有人侍候您?皇兄没有派人服侍您吗?”星枢没有在寝宫里看见一个人,他自己安插在寝宫里的眼线就更没有看见了,奇怪!每个人都在偷懒吗?
“人都被我赶走了。他们想要害我,我要赶走他们……”皇太后嘴巴里喋喋不休念个不停,样子和疯掉了的差不多,星柘伤心地把头扭向一边,眼泪刷地一下就流出来了,从脸上流到地上。想母后一辈子风风光光的,到头来居然是这般凄凉。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世事难料啊!不知道自己的晚景会怎么样?星柘心中一阵酸楚。
“母后。我给您找到了美容药,可以将您的容貌恢复成以前的样子,母后您依然是气质高雅倾国倾城的美人。我的母后永永远远都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人,没有人能有你漂亮,等母后您恢复容貌了,我就陪母后您到处游山玩水好不好?”
“好!”皇太后笑吟吟地答应,接过星柘手中要的瓶子。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似乎在算计着什么东西。星柘只顾着伤心,没有看见皇太后不自然的表情,人人都想害她,她不装疯卖傻怎么逃过星枢的监视?别以为她完了,好戏才刚刚开始,呵呵呵!置之死地而后生!她比谁都清楚,她皇宫里的人可不吕寝宫里那么一点点,还有很多藏匿在星枢不知道的地方。
“柘儿,谢谢你来看母后,母后很高兴,你以后就不要来了,母后这儿坏人太多了,院子里有、房顶上也有、到处都有,防不胜防,你快走吧!”皇太后使劲将星柘往门外推,是非之地不宜久留,皇太后不想星柘有什么意外,星柘是她最后的王牌。
在皇太后的推推嚷嚷中,星柘离开了皇太后的寝宫,他本想到星枢那儿去辞行,走到半路上又退了回来,算了算了!两个人见了面也没有什么话说,不如不见,星柘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皇宫,皇太后疯疯癫癫的,把他的计划全都打乱了,他不得不再次修改自己的计划,他已经修改了好几次计划了。每次到了关键时候,都要出一点或多或少的状况,真是倒霉,星柘狠狠地踢了一脚身边的栏杆,骂骂咧咧地走了。
星枢就躲在星柘身后不远的地方,他笑吟吟地目送星柘离开,星柘总算是走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他了。星枢晚上借着月黑风高,亲自潜入皇太后的寝宫里,把花残叶给他的药偷偷掺了一点在星柘送给皇太后的药瓶子里。皇太后躲在院子里的槐树上装疯卖傻,没有看见房间里发生的一切,等她一张脸彻底毁掉的时候,还以为是星柘故意还她的,天天咒骂星柘。
与此同时,在月离的“浩月别院”里,一场大戏正在上演,皇太后派出去的杀手在“好月别院”里找了老半天,也没有找到化名为水沐遥的兰水芙,他们怀疑皇太后给他们的消息有误,在万般无奈的情下,他们决定冒险抓了一个小丫头问问是怎么回事。(杀手有杀手的规矩,杀手是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的,没有人会傻了吧唧跑去问被害人在什么地方,他们坏了杀手行业的规矩。)
几个杀人商量好了,派一个他们觉得杀气不太重的一个人去问情况,他们选出来的这个杀手似乎对刀剑比对人熟悉些,他不知道怎么去打探消息。他在“浩月别院”里找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一个他因为好说话的人,一个胖乎乎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