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都派人悄悄盯着。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立马就知道了,结果当然是杀无赦,宁可错杀,决不放过。“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成大事业,没有一点手断,没有一点歹毒的心肠,是不可能的。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人世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除此之外,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月轻烟优哉游哉地在星柘的宅子里调养歇息,养精蓄锐!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星柘只要不赶她走。她是不会走的。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对了!好像是“请神容易送神难!”送瘟神是很难的,月轻烟恬不知耻的把自己比喻成瘟神。有她在的地方,阳光普照,天下一片歌舞升平,犹如“太平盛世”般繁荣昌盛。
兰水芙在和丰之尘奔波了两三天,终于再一次来到了炎日国的都城(景云城),他们俩没有从边城经过,而是绕道从另外一条人迹罕至的地方来到景云城。做事和做人一样,越低调越好,他们俩不知道现在的景云城,是不是和他们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莫冷忽然昭告天下,要认流落民间十六年的九公主莫芙,就是自己。兰水芙对此很不理解,不知道莫冷的葫芦里埋了什么药?他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莫冷不想让自己认祖归宗,自己理解,有些事越描只会越黑,越解释就越证明自己心里有鬼。“沉默是金!”适时选择沉默,兰水芙认为乃是聪明人最应该干的事,大智若愚就是说的这件事。兰水芙从来就没有怪过莫冷,“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她理解莫冷,不恨莫冷。
而今莫冷莫名其妙的说变就变,是小孩子吗?还是当她是小孩子?兰水芙在心里喋喋不休的埋怨莫冷。丰之尘看见兰水芙的脸在一瞬间变了好几回,比六月间的天还变得快,实在是太好玩了。丰之尘忍不住想逗一逗她,就忽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一种极其哀怨的口气说道:“我要不要回去看一看?他们会不会认我?我不想回去,不想理他们,是他们不要我的,不是我不要他们,该死的莫冷……”
丰之尘学着兰水芙的口气说话,声音惟妙惟肖,气的兰水芙又好气又好笑,哥哥是故意在寻她开心吗?“哥哥,你……”兰水芙气的追着丰之尘打。明明就知道自己心情不好,哥哥还要来惹他,可恶!兰水芙在后面狂追丰之尘,丰之尘在前面没命地跑,两个人嘻嘻哈哈的在景云城的街上追逐,引来路人纷纷侧目。
兰水芙只顾着追打丰之尘,不小心和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一个满怀,兰水芙心里有气,脱口而出骂了句:“你是怎么走路的?没有看见对面有人吗?跑什么呀跑?急着去奔丧吗?你有没有长眼睛?……”对面和她相撞的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被兰水芙骂的狗血淋头,兰水芙嘴巴上的功夫比手上的功夫要强上百倍。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可以抵挡百万雄师,骂死人不偿命,气死人她不管。
“你!你!你!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先撞了我,你……”和兰水芙对撞的人急的说不出话来,他平时口齿伶俐,这会儿面对一个和他一样的小后生,居然结结巴巴的,为什么呀?(兰水芙依旧是女扮男装。现在的打扮是一个英俊潇洒的翩翩美少年。)
“怎么?无话可说了吗?”兰水地一边骂人,一边抬头,刚才和迎面而来的人对撞,没有站稳,身体随着撞击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丰之尘把她扶起来。轻轻拍打她身上的尘土,兰水芙这才好好的看清楚和她对撞的人。这一看,差点把兰水芙的嘴巴气歪了,这个人不是别人,居然是阴魂不散的竹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
好好好!他们之间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可以好好算一算了,兰水芙阴森森的对竹东说:“你把我撞伤了,就要赔银子,你别不承认,你让大伙儿看看,我们俩谁受伤了?街道那么宽那么大,你为什么偏偏要来撞我?你是故意的吧?真是看不出来呀,长得人模狗样的。原来是这么一个货色。不管怎么样,你今天不陪银子,你是不可能从这儿离开的……”兰水芙骂起人来滔滔不绝,别人想插嘴也插不上,她的语速实在是太快了,中间又不停顿,别人望尘莫及。
丰之尘同情地看了看竹东,不是他不想帮竹东,而是他不能帮竹东,兰水芙才是他要帮助和保护的人。刚才的事情他看的清清楚楚。明明就是兰水芙只顾着和自己在大街上打打闹闹,没有看见迎面而来的竹东,自己撞上竹东的。竹东是无辜的,丰之尘没有想过要帮竹东证明清白,他要是帮了竹东,兰水芙还不拿刀劈了他?
竹东气的吹胡子瞪眼,他在街上走的好好的,忽然被人撞了一下,(他没有受伤,他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铁佛,浑身肌肉像铁板一样,谁和他对撞,谁就倒霉。)自己到没有受伤,和他对撞的人受伤了,好像是跌倒在地上。竹东刚想上去扶兰水芙,就被兰水芙一阵痛骂,气的他差点挥出自己的拳头,欺人太甚!
兰水芙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她打算要竹东陪她一万两银子,帐是这么算的。兰水芙之前不是卖了一根白玉簪子送给竹东吗?(竹东最后退给了兰水芙,兰水芙又把白玉簪子扔在了边城的护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