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从香脸色一变,身体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微微有些惊惧,不敢有半丝违逆,一脸失落的带着丫鬟们怏怏不乐的下去了。
若樱也坐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瞥了姬红衣一眼,红衣自己或许不觉得有什么,但往往在不经意之间,他常常会流露出一股睥睨天下的威严霸气,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臣服于他。其实她心里模模糊糊的觉得,红衣对女孩子应该是温柔多情、一派风流倜傥的。
不过他这副样子多了一种酷酷的味道,若樱也很喜欢,由衷地赞赏道:“红衣你好霸气!”她边说,边漫不经心地学着微雨散人直接用手去取肉饼,不料那肉饼闻着香,却非常烫,姬红衣一句小心烫还没说完,她已经吸着气缩回手,讶异地道:“么回事?他刚才也是这么拿的,不也没事?”她看看火炉上的肉饼,又看看都吃了两个的微雨散人。
微雨散人在一旁快笑岔了气,肩头直抖,他拿饼之前在手上使了功夫,多烫都是不怕的,为的就是装潇洒小露一手,好牛皮哄哄的博众女人对他另眼相看。
姬红衣满脸无奈的坐在若樱身旁,拖过她的手端详了又端详,还往她嫩白的手掌心吹了吹气,忙的不亦乐乎:“疼吗?”
若樱不太在意的抽回手,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娇气,不过是粗心大意上当了。”
姬红衣当下便脸色一冷,眼儿一眯,满脸秋后算账的表情对着微雨散人,只差说你皮又痒了,本就有帐跟你算。微雨散人急忙敛了窃笑,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很狗腿地在火炉上揭了几个饼孝敬若樱,嘻皮笑脸地道:“你要吃说一声就得了,哪能让您老亲自动手啊。”
各式各样的吃食点心精美异常,肉饼儿喷香,美酒佳酿引人一杯又一杯,没有外人在场,若樱不免有些贪杯,红衣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容,也不拦着她,只是细心地帮她取下脸上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露出她原本的丽质娇颜。
不一会儿,酒意就涌上若樱的粉脸,为她的倾城之貌更添一抹酡红之色,惊艳若绝。姬红衣修长如玉的手执着白玉杯轻轻的晃着,脸上也浮现着醉人的淡红,时不时的问她还要吃点什么。从头至尾,他的嘴角一直挂着一丝若隐若无的淡笑。
微雨散人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肚子委实没有空地了,便在一旁煮茶。他托着下巴望着眼前的俊男美女出了一会儿神,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踌蹰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充当说书人讲古:“话说若干年前,有一个国家的皇帝和皇后非常恩爱……”
不愧是女子,最喜欢听夫妻恩爱的故事,若樱当即搁下酒盏专注聆听。
“皇后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产下一对双胞胎皇子,这对孪生子若是生在寻常人家,那定是皆大欢喜,奈何他们偏偏不幸生在帝王家,时也命也……”
若樱见微雨散人摇头叹息,却不再说下去,她胃口刚被吊起来,怎能允许他说一半藏一半,忍不住催促:“继续呀!”
微雨散人提起炉子上的紫砂壶来,替三人浅浅地斟上半盏香茗。端起白瓷茶盏方继续道:“双胞胎自古以来就为皇室之禁忌,有句古话:‘双生帝王家,一子去而一子还,’帝王家若生双胞胎则代表不祥,这是皇后头胎产子,生下的既是皇子,那便是国之储君,当之无愧的太子殿下,孪生子大多都生得一模样,在皇室是遭忌讳的,而这两位皇子……”
微雨散人顿了顿,微醺的眼神若有若无的从姬红衣的脸上滑过,接着道:“他们生的不差分毫,就连头上的一撮白头发都生的一模一样,更何况,他们有着”两虎相争“的奇异命格,帝后迫于无奈,只能忍痛一去一留。”
若樱心下了然,同时也有些恻然,不免替这对孪生皇子打抱不平:“看来生在帝王家也不全都是金尊玉贵,若是他们相貌迥异,那倒好说,再不堪,那个被去掉的孩子也会是个王爷啊,唉!他真是可怜,凭白无辜的要被这样对待,皇后一定伤心死了。”她托腮重重的叹气,觉得心里闷闷的,端起酒盏仰头饮尽。
他们一个说一个听,姬红衣却置之不理,只是默默吹去杯上茶叶的浮梗,垂下眼帘浅啜茶水,听到若樱的话,他脸色微黯,半晌没有动作,长长睫毛掩映下的眸子似浸了水,烛光下有隐隐的珠光灿灿。
“所幸帝后没那么狠心,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这对孩子生得非常漂亮可爱。”若樱本以为故事结束了,始料未及居然峰回路转。微雨散人继续往下说:“他们中间为长的那个留在皇宫,被立为太子,弟弟则被帝后的心腹之人秘密送往深山之地,交予武林高手抚养成人,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也没料到……”
“夜太深了,散了吧!”姬红衣突然沉声打断微雨散人的叙述。
他不知何时起身走到水榭栏杆处,正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水面上的几株睡莲。微凉的夜风中,只见他临水而立,一身红衣鲜艳若血,月下的身姿笔直,越发显修长挺拔。
若樱觉得这故事跌宕起伏,引人入胜,心里很是为那一对双生子担心,正听的入迷,再加上她酒意渐渐上涌,哪肯就此罢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