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日,恒安亲了何茹一下,何茹便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起她来,恒安不解,何茹便道,“你是公主,玩得起,我玩不起。”恒安一脸认真模样,“我不是玩儿的。”何茹没有说什么,恒安便照旧成日往她边上跑,何茹知她心意,便找她摊牌,“你不必在我身上花心思,我们是不可能的。”
“为何?”恒安自然不肯罢休。何茹知她性子执拗,若不断得赶紧,以后只会越发麻烦,便不再顾忌两人情谊,“你不觉得恶心吗?”
“龙阳之好自古有之,宫里磨镜之事也是比比皆是,有甚恶心的?”恒安耐着性子解释着,心里却是不好过极了,她想着或许何茹已经觉得她恶心了。果然,何茹十分不留情面,“发生在别人身上,我或许可以包容,发生在自己身上,绝不容许。”
恒安一时无言,她想着或许自己要慢慢来?或许何茹真的是不能接受两人有着别的羁绊,心里满是失落,何茹见她如此,趁胜追击,“你若是喜欢我,就别这般为难我。过了今年,家中该为我物色夫君了,届时恒安还可以帮我物色物色。”
如此恒安还有什么好说,只是勉强笑了笑,也没有应下这件事,便回了府。
何茹一连几日没有见到恒安,想着她该是知难而退了,心下松了口气,想着改日找个时间进宫找她,她是舍不得两人之间的情分的,这么些年,除了她,自己便也没有别的闺中好友了。只是她随口问了一句丫头,公主近来如何,才知道,恒安已经主动请缨去了西南。她进了军队。
自此,何茹便睡不好了,常常担心她在西南,可有冻着饿着,刀剑无眼,她那般性子的人,着实容易伤着。虽然知道皇上皇后定是会安排妥当的,可她依旧放不下心,熬了几日,终于给她写了信。
只是,信只去不回。她想,恒安或许就是为了躲她去的吧。原本以为会轻松一些,却是失落非常,她想着,自己或许只是不想失去这个好友吧。
时间久了,她依旧放不下心,哪怕常有捷报传来。她还是写信,写了许多许多,只是寄得很少。她想寄,又怕她的信提醒着恒安别忘了她,可她又不想她真的忘了她。她自己也搞不清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直到那次,西南传来信报,大军遭到偷袭,公主重伤。
她着急万分,她甚至不相信军中后来传来的信说公主没有生命之危。她写了信,写了很多,又换了张纸,只两个字,“安否?”
这次,她等来了恒安的信,只有一个字,“安。”她看着那熟悉的一个字,流了一夜的泪。她将那个字收好放在荷包里,时不时拿出来看看,她才知道,她比自己想象中要喜欢恒安得多。
到了年关,她以为恒安会回来的,依旧没有。
只是过了年,家里就为她张罗里亲事来。她想着,或许自己嫁了人,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没有多久,人就物色好了。何茹自己也偷偷见了一面,那人意气风发的模样,有些像恒安,她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想的,就答应了。
只是两家人还在商讨定亲的事时,那人却是意外丢了命。何茹隐隐觉得太巧了些。
因着尚书府千金的身份,又与恒安公主是好友,求亲的人自然是不少的。这个才没了命,那边立马有人来求了,碍着那户人家的面子,硬是拖了几个月才定下第二门亲事。
也才定了半年,那人也归西了。这下,便有些风言风语了。
何茹也终于收到了恒安来的信,这是她第一次来信,信上没有别的,只有一句,“你定一个,我杀一个。”
原本并没有什么的何茹,见了信,气不打一处来。等气过她才想起来问了一句自己气什么,竟是气恒安不回来。
有了这两件事,再定亲事就难了一些。只是再难的亲事,也是能定下来的。到这时,何茹已是兴趣缺缺,连人也不想看了,甚至心里还有些不想成亲的念头。她也不知道不成亲要如何,等恒安回来吗?可她明明不喜欢女子的。
果不其然,定亲的这人,也没活过半年,此时京城里便传起何茹克夫的传言来。
传言并没有传多久,恒安回京了。恒安立了大功,皇上当着群臣的面问她要何赏赐,她只说了两个字,“何茹。”
京城炸开了锅,有说恒安公主是为了好友的名声才有的此举,为的抬高好友身份,好嫁人。有说恒安公主战场回来,煞气重,两人成亲可以抵了克夫,这样何茹就好嫁人了。自然也有说恒安公主与何茹是磨镜的关系,恒安公主去战场就是为了立功回来娶何茹的,那些定亲的人定是公主派人杀的。
炸锅的不只是百姓,还有尚书府。因为皇上应了。
其实连恒安都不太清楚,她爹是怎么想的,她以为自己还要磨上一段日子呢。既然是皇上钦点的亲事,尚书府也不敢说什么。
何茹前一刻还在为恒安凯旋高兴,下一刻就莫名其妙成了准新娘,更是发现院子里多了许多面生的人,她想了想便明白了,大概是恒安派来盯着自己,防着自己逃走的。
她打开窗户,朝着一个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