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我咬成这惨样儿?”
“她心里应该是挺难过的吧?”温暖轻声说着,“粘住了……”
她看着何胜男被凝固的血液粘结的袖子,犹豫着下不去手了。
何胜男知道她为难,干脆利落地一扯布料,伴着“刺啦”一声脆响,带血的袖子和伤口分离开来,她也不由得嘴里狠抽冷气,疼的。
“你怎么这么……”温暖气她粗鲁,看那已经结痂的伤口又被撕裂开来,她慌忙用药棉止住了流血。
“这么点儿小伤,没什么,”何胜男无所谓地说,“早知道你要我上来,就是替我包扎伤口,我就不……”
“你就不上来了吗?”温暖黑着脸,捏起药棉,确定不再出血了,才稍稍放了心。
何胜男语结,看着她轻轻巧巧的动作,好像自己是特别精致的瓷器,国宝级别的那种,她小心翼翼的,唯恐碰破了自己。
“我没那么娇惯,”何胜男安慰温暖,“以前在外面跑业务,磕磕碰碰的多了去了。真要是有点儿轻伤就了不得,那就不用干事儿了。”
温暖听得心疼,鼻腔里酸酸的。
“以前我不管,以后不许!”她说。
何胜男沉默了。看了她良久,才说:“你看,我就是怕我妈也像你这样担心我嘛……”
“所以你刚才才开车去商业街那儿?”温暖边问,边想把何胜男带血的衣袖卷起来。
“我这件衣服就是在那儿的一家店里买的,本来想着再买一件新的,我妈就看不出来了……哎,别费事了,直接剪开吧。”何胜男说。
“那你怎么穿?”
“反正都成这样了,这血迹肯定洗不干净啊!”何胜男倒是一派坦然,“一会儿我回去,趁着没关门,再买一件就得了。”
“你还要走!”温暖急了。
“咳!当然得走了,不然……”何胜男不自然地转开眼去,小声说,“……不然还在这儿过夜啊?”
温暖闷着头,不再做声。何胜男话一出口,也觉尴尬。
直到清洗、消毒,包扎好了伤口,温暖才开口道:“就算你买到了一样的衣服,你胳膊包成这样,难道阿姨就不会发现?不会问怎么回事?”
何胜男也犯愁这件事呢。
“没事儿,我可以跟我妈说,我偶遇个商业伙伴,在外面谈事儿,今天晚上不能回去了。”何胜男灵机一动。
“那你……”温暖欲言又止。
“我再去订间房,今晚就在这儿过夜了,明天看看再说。”何胜男有了主意。
温暖却突然站起身,冷着脸:“那你走吧!现在就走!”
诶?好端端的,怎么就下了逐客令了?
“你确定让我这样儿走?”何胜男在温暖的眼前晃荡着她被剪去小半个袖子、裹得跟个小粽子似的胳膊。
“为什么不?”温暖咬着牙,迎上她的目光。
何胜男微愕。
“你不是要避嫌吗?”温暖愤然,“既然要避嫌,干吗不赶快走?”
何胜男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我不是这个意思……咳,你看,咱俩这不是还没在一起吗?住一个屋……”
她扫一眼屋里面唯一的一张床,再看看温暖,那意思:你懂的!
“孤女寡女共处一室吗?”温暖凉声道,“既然你不是为了避嫌,那就是,你对和我睡一张床这事儿有抵触了?”
说到“睡一张床”,温暖的脸不争气地涨红了,可她却不肯就这样示弱了。
何胜男也尴尬了,不过她并不赞成温暖的话:“这话说的,好像我嫌弃你似的……”
“不是嫌弃我是什么?”温暖追问道。
何胜男扶额,这种话让她怎么好意思解释啊?
“咱俩睡在一张床上,万一半夜……”何胜男舌头直打结。
“哦,我知道了,”温暖哼道,“既不是避嫌,又不是嫌弃我,那就是说,你不放心自己的人品了?你怕你半夜对我做出什么没节操的事儿!”
她了然地冲着何胜男点头,脸上一副“原来你是这种人”的表情。
我#¥%……&x!啊!我是哪种人了我?何胜男有点儿抓狂:“让你说的,我成女流氓了我!”
温暖不为所动:“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何胜男牙疼似的看着她,嘴里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我是有节操的!”
“嗯,你有节操,你走啊!”温暖特别不客气地一指门的方向。
我勒个大去啊!我这会儿走了,才是坐实了“没节操”!温小妹,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何胜男一咬牙一跺脚,“你不让我走,我就不走了!”
温暖绷着小脸:“我没不让你走!”
何胜男快给她跪了:“好吧,是我自己不走的,我死皮赖脸地缠着你,这样总行了吧?”
温暖快撑不出笑出声儿了。
何胜男特犯愁地看着她想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