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推,门便打开了…..
许彦倾咬咬唇,手掌心里全是冷汗,她的右手默默绕到身后,拿起一根残废的椅子腿….
这一刻,房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又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随之,刚刚开启的门也被粗鲁地重重关上,马德龙愤怒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我说过,在没有证据的时候,谁也不能动箫老师的办公室!”马德龙一边吼着一边重重喘息着,显然是跑过来的:“箫老师一日是我B大的教授,我马德龙就会一直维护下去……”
“你!”
明显的,有一人态度显得不耐烦,但是刚及说话,就被另一人扯住,叫他别激动。
“马校长,这证据我们不是拿出来了嘛?那么多人看着箫老师从半空而降,紧接着就出现了龙,这里面还要我们多解释什么吗?这次都是上头吩咐下来的,要是耽误了,连着B大也是要倒霉的,马校长,真的不是我们找茬,职责在身而已。”
这位警察态度倒是有几分平和,但是马德龙言辞依旧带着愤怒:“这就是证据?就凭几个人的言辞?我也是学法的,谁都知道只有摆在面前的证据才是证据,口说无凭,难不成我说自己是龙,我就是龙了吗?哪怕是警察、是你们上头,也没有理由私闯一个老师办公室,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未知,在深海之底,活着些什么大型怪物,我们都不知道,不知道并不代表不存在,存在即合理,何必抓着一个特殊存在不放!而且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萧老师就是那龙!今天我马德龙只要还是校长,就不允许你们放肆!这办公室你们就不许进,还有那些特警部队与大型的枪支,都给我撤掉,不然我告你们妨碍正常教学秩序!”
对面的警察一时间都禁了声。
马德龙大声对身边一圈警卫吩咐道:“今天你们给我好好守着箫老师的办公室,谁要是敢闯,大不了大家都撕破脸!官又怎么样!如果没有证据就私闯私人地方并私扣私人物品,那跟强盗有什么分别!”
面对马德龙这番犀利言辞,对面有些警察已经气得涨红了脸,可他们也说不得什么,的确这次的活动他们缺少证据,理亏在先,而且马德龙也不是常人,糊弄不过去。
听到外面的动静渐渐小去,脚步声也渐行渐远,许彦倾提着的一颗心才慢慢放下来,心方定,就听怀中的人噗嗤一声轻轻笑了起来,这一笑又引得自己咳嗽了起来。
许彦倾压低声音,焦急问她:“怎么了?没事吧,要不要喝水,我给你去倒。”
箫阮摇了摇头,苍白的唇角扯了个虚弱的微笑:“没事,不渴。”
许彦倾觉得她的笑里藏着几丝嘲笑,于是哼一声,问:“那你笑什么?刚刚我们差点被捉住了,您老还有心情笑。”说着,许彦倾忽然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大声,立马后怕地压低声音问:“怎么办,我们说话声不会被外面的人听到了吧。”
箫阮摇摇头,被面前人儿小心翼翼的模样逗笑了:“没事,隔音效果很好的,我只是笑你,明明自己害怕极了,还要反过来一直安慰着我,你瞧,你的手里全是汗水。”
许彦倾尴尬地咬了咬唇,赶忙松开箫阮的手,将自己的手在衣服上蹭了好两下,再将另一只手里的椅子腿丢掉,气红脸嗔道:“你笑,你继续笑,笑了看你不疼。”说到疼的问题,许彦倾的神色又开始担忧起来,双眉蹙起波澜:“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你的脸色真很不好。”
“没事,不出一周,会好的,放心。”箫阮眼中柔和下来,细细安慰她。
许彦倾不说话,她不敢想象萧阮身上的伤口,更不敢去看那些露出森森白骨的伤口,看了反而叫她疼到心里,疼到难以呼吸。
慢慢的,许彦倾深舒一口气,毕竟刚刚逃过一劫。回想之前马德龙的话语,从他的口气中,觉得他好似知道所有事情,于是开口问:“校长他是不是知道你是…..”问到此处,许彦倾忽然停住了,马德龙与箫阮的关系让她心里一寒,如果箫阮真的喜欢校长,那么对于她来说,无疑跟死一样难受。
箫阮淡淡嗯了一声,看许彦倾满脸低沉阴郁的模样,她浅浅漾出一个弧度:“他是我的学生,当初我的得意门生,所以他邀请我来学校上课,我没有拒绝。”
“学生?马校长是你的学生?你们没什么?”许彦倾激动地一下子把所有话都说了出来,等意识到自己话语的问题时,箫阮已经开口了:“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呢?”
看着箫阮似笑非笑的嘴角,仿佛在嘲讽她的多疑,让她不禁羞愧得烧红了脸,舌尖都不利索了:“我哪有多想,我就是觉得你们关系不一般而已….你看,可不就是不一般吗,谁会想到你真的是校长的老师…...那个..还有谁知道你的身份吗?”
“没有。”
“当个第二,还不错。”许彦倾努了努嘴,轻声呢喃一声。
箫阮掩唇轻轻咳了一声,嘴角浅浅一勾,没有答话。
“你没事吧,要不我送你回去吧,这里不安全的。